程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扭了扭了生疼的手腕，刚才虽然挡住了山九的掌刀，但……没挡住山九那令人措手不及的膝撞。
“觉醒能力太强怪我咯？轮回者的能力也是我的实力啊，为什么不能依赖？”程立颇为不服气，但心里却着实佩服山九在武学上的造诣。
当然，这一丝佩服是在遭受了这三天的折磨后才产生的。
“没错，轮回者是实力的一种，但实力不仅仅是轮回者的能力。”山九面无表情地说道，“况且，在真正的生死对决里，就连实力都不是决定谁能活下来的唯一原因。”
程立默然，看向山九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无可奉告。”山九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徐元直到底想要做什么？”程立冷笑连连。
山九不答，军人的出身让他口风严实，就算当年那些敌人拔掉了他的十片指甲，他也没有透露出关于国家的一丝点信息。
所以程立也只是知道，三天前他们才把周成和林云送到虎啸龙吟，山九就找到了程立，说是接到了“怕你死得太惨，所以先教你两套武功”的命令。
虽然山九没有回答，但程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徐元直说出这句话的那副嘴脸……可恶啊。
“行！”程立一咬牙，终于放弃了抵抗，恶狠狠地说道，“我服你了，你教我吧。”
山九闻言也不废话，神色微凛，两步略微分开与肩齐宽，说道：“你放手攻，别藏着掖着。”
“好。”程立应道。
一瞬间，程立脑海中的青色液体化作能量流淌入全身，脑海中演算能力同时开启。
片刻之后，程立脚下一动，竟是将地面踩出一个小坑来，整个人如同利箭一般朝山九蹿去，一拳砸向山九的胸口。
角度、力量、时机以及速度都掌握得正好，经历过古战场和禾城一系列的事件之后，程立在能量的运用上俨然已经极其熟练。
拳声呼呼作响，裹带的劲风吹动山九的军装。
“啊！”坐在一旁观战的卫敏敏尖叫出声。
“呜呜。”趴在卫敏敏怀中的程小汪呜鸣两声。
“放心。”知唔猪解释道，“主公下手知道轻重，况且那个叫山九的男人体术很强。”
“我是怕程立这么用力，伤着自己，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卫敏敏说道。
程小汪、知唔猪：“？？？”
山九左脚轻点，伸手一探，以右脚为圆心轻画半圆，竟直接让程立那一拳落在了空处。
“呼～”卫敏敏松了一口气。
“比武切磋嘛，受点伤在所难免的。”知唔猪说道。
“呜呜……”程小汪哼唧了两声表示认同。
“你个没良心的。”卫敏敏使劲撸了撸程小汪舒顺的毛发，说道，“我又没说不准这个叫山九的男人受伤。”
“？？？”能够执行特种任务，山九的耳力还是很不错的，怎么会听不到卫敏敏的话，当时差点就吐出一口老血。
程立见山九分神，再度攻了上来。
山九身体一矮，肩膀靠在了程立胸口，程立本来想躲开，却发现自己好像怎么躲都会落入山九的攻击范，然后便直接倒飞了出去。
程立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不已，那一瞬间袭来的巨力让他体内的青色能量都涣散开来。
他从地上爬起，沉思良久，没有开口说话。
山九见状，问道：“忘记了吗？”
程立一愣，心想这台词很耳熟的样子，便立马答道：“忘记了。”
山九道：“再来。”
程立也不废话，重整青色能量，再次朝山九攻去。
这一拳，攻向了山九的面门。
山九左手探出，接住了程立的拳头，随后右手轻轻一挑，程立只觉得像是有一股绵力束缚住自己，让身体不由自主再次倒飞出去。
“忘记了吗？”山九再次问道。
程立想了想，点点头道：“忘记了。”
“再来。”山九说道。
依旧是探手，挑起，程立再次倒飞出去。
“忘记了吗？”山九的声音不掺杂任何感情。
“忘记了，九哥。”程立从地上爬起来，屁股一次比一次重地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山九皱着眉头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比程立家好几天没刷的锅还黑一些，身体紧绷，似乎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程立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心想没道理啊，他这个可是标准的回答啊。
华夏很多年以前有部火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倚天屠龙记》，里面神一般的存在张三丰教授张无忌武功的时候，演示了三遍并问了他三遍“忘记了吗？”，第一次的时候张无忌回答“只记得一大半”，第二次回答“剩下一小半了”，第三次回答“全部都忘了”。
当时围观的大家都心想糟了，这孩子是不是被打傻了，张真人教你功夫，你倒好，都给忘记了，可给张无忌的小伙伴们担心坏了。
没想到张三丰却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直夸张无忌天赋高超。
虽然现在这部剧已经被一些小鲜肉翻拍了好多遍（无一例外，都拍成了一坨狗屎），但程立依然会时不时地去看一遍最先的版本，每当看到这一段时候，那个热血澎湃啊，那个激动人心啊。
哪个少年没有武侠梦？哪个少年没有幻想过自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之人？现在按照张无忌的这个回答模版，不就能够体现自己和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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