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两胜,比国画、书法、油画,你看怎么样?”燕归尘道。
“好!”
赵一奇对国画和书法的造诣也是自信满满。
“谁做评判?”赵一奇道。
“你不是有老师、同窗、友人么,咱们也不署名,把画拍下来发去给他们评判,高下立见!”
张广生道:“好,都到书房来,那里有墨宝!”
众人到了红墙楼内,这里居然有大书房,张广生麻利地拿出宣纸、狼毫、徽墨。
赵一奇道:“老实说,我的国画造诣,要胜过西画,只是这个世界上,老外不懂欣赏国画,但是,国人鉴赏水平都不低,只要是圈内人,一看画作,就能知晓孰高孰低,这个糊弄不了人!”
燕归尘笑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先请?”
“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赵一奇拿起狼毫,沾了墨水,准备落笔。
他心想着,等自己画好一幅画,直接让燕归尘知难而退,等看了自己的画,对方连落笔的勇气都没有!
画什么呢?
赵一奇想起前几天画过的新画《独钓江雪图》,那是自己的新作,光是习作,就用了七个月。
那幅图,还没拿去展览过,但是,笔法娴熟,是自己国画之大成。
于是,赵一奇毫不犹豫,开始落笔,飞白。
只见赵一奇,笔锋飘逸,遒劲有力,落笔墨断而意连,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副美妙画卷。
苍山、风雪、冰湖……
一叶扁舟,一蓑笠老翁,在船头垂钓……
这情景,正是出自柳宗元的《江雪》。
这诗画,在国画作品之中,意境一流,作画更是考验一个画家的功力,因为是漫天风雪,所以,整幅画,大面积的留白。
留白虽然多,但绝不是空无一物,这就是国画的精髓所在。
最后,赵一奇题了《江雪》这首小诗,顿时,书画双绝,整幅画,鲜活起来,意境空绝冷寂,天外飞雪。
“好作品,真是好作品……”所有老头全都赞叹起来,他们虽然曾经是大老粗,打过仗,但是,文化也没少学,鉴赏书画,还是有一手的。
尤其是张广生,书画造诣还不错。
他一看外孙的作品,立即喜笑颜开,不得不说,赵一奇在国画上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
别小看赵一奇年纪轻,但是,这一副国画,彻底印证了他得来的名声,那是绝对的名副其实。
“如何?”赵一奇看向燕归尘,有些挑衅。
“一般!”
燕归尘摇头,拿起笔,笑道:“真的只能说一般,构图其实还不够好,神意也不够足,主要是,不够寒,不够独,这个作品,寒和独是最大的神髓,在这方面,还不够入骨髓!”
“是么,那你来,让我们瞧瞧,你说的寒和独,究竟怎么样的才算如骨髓?”赵一奇好笑。
“那就献丑了!”
燕归尘提笔,先沉心静气,然后落笔,当真是笔走龙蛇,嶙峋的远山立即跃然于纸上。
留白,飞雪、寒江,恰到好处。
落笔处,神韵勃发,让人精神一震。
“这不可能?!”赵一奇震惊了,他已经看出来,燕归尘那是照着自己的作品勾勒的,格局也差不多。
但是,无论是布局、立意,还是细节方便,都要高出自己一筹。
等到题诗完成,赵一奇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作品,可是经过了七个月的构思练习,不断精进,才最终定稿,作品的水准极高。
就算让自己再画一百次,都能每一次画成这样,分毫不差。
达到如此水准,自己习作,足足超过四千次,每一天,自己都要习作二十张一样的画。
但是,燕归尘明显是跟着自己画、照着自己画的,其造诣,居然能比自己千锤百炼的作品要更胜一筹!
这是什么水准?
国画圣手,也不为过了!
“孙儿,你愣着干什么,给你的老师、同学们、同僚发图吧,让他们评评看!”张广生提醒。
赵一奇这才回神,他已经脸色煞白,额头隐约见汗,摇头:“姥爷,不用了,这国画一项,我认输!”
“怎么,这就认输了?”老头们都好奇起来,有的老头就说了:“确实,燕先生的画,看着比你的来劲,有一种更寒更独的意味,确实不一般!”
赵一奇深吸一口气,吐了口浊气,强打精神:“我输了,燕先生在国画上的造诣,已经超凡入圣,我们再比书法!”
赵一奇称呼,已经从燕归尘,变成了燕先生。
从指名道姓,到尊称,仅仅只是一幅画。
“好,还是你先来!”燕归尘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一奇心里冷笑,心想,写各自的风格,估计比较难分高下,既然这样,那就临帖好了。
那也是能体现水准的东西,到时候,谁也耍赖不得,高下立见。
当即赵一奇深吸一口气,落笔下来,笔走龙蛇,写的居然是苏轼的寒食帖。
它被誉为“天下第三行书”。
正如黄庭坚在此诗后所跋:“此书兼颜鲁公,杨少师,李西台笔意,试使东坡复为之,未必及此。”
赵一奇写这寒食帖,正是为了向燕归尘宣战。
因为,能把字帖写成什么样,一目了然。
赵一奇自然深谙其道,他临摹寒食帖好多年,早就入骨,果然一写出来,当真是与苏轼本人的差距微乎其微了。
这也是一种本事,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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