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府上。
按照先前和张懋的约定,杜慎将银两送上。
原本。
张懋只想着能从中赚上个千把两银子就已经很满足了,却没想到几日之间,分到手便以近千。
这让他着实欢喜,更加觉得当初独子拜在杜慎门下的决定,无比正确。
“杜老弟这赚钱的本事,真是让人羡慕啊!”
“呵呵,老哥莫要再夸赞了,这次能大赚,其实全靠同行衬托。”
两人称兄道弟,脸上笑开了花。
说到这,张懋撇了一眼刘全,上下瞄了瞄,最终定格了片刻,转头好奇的冲杜慎问道:“对了,杜老弟,这白菜在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壮阳的功效,真有那么好么?”
听到这话。
杜慎愣了下,眼神古怪的看向张懋:“为何如此发问?”
同时,他心中狐疑了起来。
英国公张懋正值壮年,而且早年是行伍出身,虽然看起来不甚魁梧,但也是个顶个的精壮汉子,该不会他也需要补一下吧?
身后。
张灏看自家老爹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他是张家独子,老娘去世的早,但当爹的张懋却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娶妻生子,也不曾传出和别的女子有染之事。
如今却冷不丁的问了句白菜壮阳的事。
难不成自家老爹还想试试,来一场枯木逢春不成?
坦白说,若是张懋真的有老树开花的想法,身为人子的张灏是不会反对的,然而白菜究竟能不能壮阳,做为杜慎的徒弟,他能不知道吗?
爹啊……
您可千万别瞎想,按我师尊说的,那都是错觉,错觉您懂吗?
虽然杜慎和独子都没说话,但张懋看他们的眼神,哪能看不出来其中的意味。
当即。
他老脸一红,瞪着张灏道:“逆子,别以为爹不知道你的想法,爹只是好奇而已。”
说到这,张懋顿了顿,又冲杜慎道:“襄城伯李鄌那老东西,不知从哪也弄来了一盒脑黄金,天天在一群武勋之中炫耀,让人着实不爽。”
说着,张懋更加郁闷了。
这人到中年,各方面机能都在下降,襄城伯那日炫耀的时候,就差没当众表演了,语气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张灏恍然大悟,自家老爹和襄城伯的关系不好,自上次校阅之事后,每逢见面必相互冷嘲热讽,怪不得会如此。
而杜慎听到这话,不由笑出了声。
“你有所不知,那白菜确实能壮阳,但是效果微乎其微,若是论壮阳,还是得靠韭菜。”
韭菜和白菜不同,在西汉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并且还是在齐民要术里提过种植方法的。
张懋有些疑惑:“韭菜也能壮阳?这倒是新鲜了。”
杜慎解释道:“自然能,韭菜这种东西,就跟男人的胡子一样,胡子割了以后会越来越硬,韭菜割了以后会越来越粗,所谓形补便是如此了。”
张懋恍然,稍加思索,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放心了,这老东西早上的时候还来府上炫耀,说吃了白菜以后尿的都比以前高了很多,啧啧……”
边说,他忍不住头,想到襄城伯李鄌的那副神情,不由鄙夷了起来。
一旁,杜慎面露怪异。
“尿的高,估计是水喝太多了,人到中年还能尿那么高,看来这位襄城伯前列腺有点问题啊……”
张懋皱眉不解:“前列腺又是何物?”
杜慎眨巴了下眼睛,竖起一根手指。
“大约,和这有关。”
张懋恍然,两人相似一笑,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眼神。
身后,张灏低头看了看,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而刘全却不为所动,嘴唇上抿,隐隐露出傲然。
然而,就在这时。
有家丁赶了过来,急匆匆的行礼。
“锦衣卫的人来了。”
张懋站起身,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
家丁回道:“不知,但指名道姓要杜慎先生进宫。”
杜慎忍不住夹紧双腿:“你说啥?要我进宫?”
家丁点头:“是啊,说是陛下有请。”
这……
杜慎嘴角一抽,瞪了家丁一眼,他还以为弘治皇帝想念自己,想要自己常伴宫中左右呢。
“罢了,估计等从宫中回来也是夜间,今日估摸着是没法回杜家村了,刘全你且在张老哥府上住着,我去去就来。”
刘全自然不会拒绝,便向张懋行了一礼:“有劳了。”
张懋淡笑摆手:“小事而已。”
……
出了英国府,锦衣卫们已在外等候多时,见到杜慎到来,也无人怠慢,便带着他直接向着皇宫赶去。
不多时。
便以至御书房外。
到了门口,杜慎还十分疑惑,弘治皇帝平日里倒是没少微服私访,但真正儿八经的宣他觐见的次数,还真不多。
这次叫自己来,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不能吧……
鞑靼危机暂时爆发不了,流民的问题也都解决了,剩下的就等着老王南进,一切都那么的和谐,不至于啊!
嘶……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该不会是陛下又看上了自家的白菜吧?
想到这,杜慎面色一变,眼皮狂跳,良久才缓了过来。
他疯狂安慰自己:陛下是皇帝,陛下是皇帝,不是土匪,也不是打秋风的老流氓。
正了正衣冠,杜慎恢复平静,带着淡淡笑意,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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