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园的前花园里,来自京城各大世家的年轻人们正在热热闹闹地说话。
虽是天气还有些热,但遂园里架了不少高高的席扇,席扇前有巨大的冰块,丫鬟们不断地晃动席扇,将凉气扇得满庭满院的。
突然一阵嗷嗷的叫声从花园长廊传来。
只见兰馨郡主揪着一个年轻人的耳朵,奋力地往花园这边走。
年轻人被她拉得吃疼,只得一路小碎步跟上,嘴里喊着:“你疯了,你疯了,疯厉害了啊!”
众人皆愕然,见过兰馨郡主整日丧着脸的样子,还真没见过她这么凶巴巴的样子,很暴力啊,真的疯厉害了。
而且,她揪的这个年轻人是谁?大家都不认识哦。
魏兰海正与别人说话,时不时还要瞄远处的刘青妍,听见喊声,转头回去望,一看到长廊上过来的两个人,简直惊呆了。
旁边人也目瞪口呆:“郡主……好强。是在教训小厮吗?”
“哪有穿得这么好的小厮?”
“就是啊,看这样子也不是小厮,太干净了。”
“呃,抱歉抱歉。”魏兰海尴尬地笑笑,“这是我五弟。”
“魏兰舟?”
“魏兰舟!”
众人吃惊得大喊起来。这个被揪着耳朵,样子很狼狈的年轻人,竟然是大名鼎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神秘的誉郡王府五公子,魏兰舟!
魏兰海已经抛下众人,飞奔过去,奋力隔在两个人中间:“哎呀呀,多难看啊,哪有这么对自己哥哥的。”
兰馨郡主刚刚还浑身是力气,这一说话,又是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魏兰海。
“突然觉得今天应该把五哥拉出来见人。择日不如撞日嘛。”
魏兰舟气到:“那你也不能这么拉啊!”
魏兰海拉开兰馨郡主揪住哥哥耳朵的那只手:“好了好了,五弟不是出来了,你可放下你的魔爪吧。”
“西……”魏兰舟呲着嘴揉耳朵,“还好,耳朵还在。下手也太狠了,女人真是可怕。”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转身,然后猛地拔腿就跑。
“我不爱见人,你们玩吧。回见!”一遛烟,跑没影了。
魏兰海大惊,感觉到妹妹的魔爪要伸向自己,立刻捂住耳朵:“不关我事!是他跑太快!要不要帮你去追?”
哪知兰馨郡主根本没发火,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的丧气脸:“追什么追,随他去。”
“哦?”魏兰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捂得太严实,听错了,于是松开一点点,又问,“真的随他去?”
兰馨郡主咯咯一笑,这回一点不丧气了。然后拎起一把钥匙,在魏兰海跟前晃了晃。
“他的院门被我锁了,想回也回不去。”
好狠啊!把个宅生的魏兰舟就这么给堵在遂园里头了。
郑存芳在亭子里看字谜书,看得入了迷,浑然不知前边花园里头发生了这么多事。
看到上劲时,习惯性地手一伸,要去醮水,才发现不是在家里,旁边没有水碗,也没有桌子。
郑存芳起身四顾,跑到亭子下边,找了个树枝,蹲在地上划起来。
划两个字,不对,再划两个字,还是不对。郑存芳摇摇头,怎么今天这拆字,横竖就拆不起来呢?
用树枝在尘土上胡乱划拉一气,刚刚写的字给涂没了。继续重新拆。
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里也拿着一根树枝,在泥土上划了起来,划得很慢,却看得出笔力虬劲,此人写得一手好字。
郑存芳被那只手划的字吸引,也没想到要抬头看人,就死死地盯住那只手。
待那只手将两个字端端正正写完,郑存芳惊喜地喊:“正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我拆了半天都不对!”
那人将树枝一扔。
“这也太简单了。”
“简单?”郑存芳不服了,这什么人,如此口出狂言。
她也扔了树枝,站起身,一望,才发现对面是个脸色白到几乎透明的年轻人,像是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生长在暗处的好看的年轻人。
“你是?”
那年轻人却皱了皱眉头:“别问吧。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也不问你是谁。”
真不礼貌,怪不得刚刚说话那么狂妄。
“我也并不想知道,出于礼貌问一问而已。”
言下之意,你很没礼貌。
郑存芳又翻了一页,走得离这个年轻人远一些,重新找了根树枝,又思索起来。
这才启动,旁边又伸过来一只手,还是拿着一根树枝,在泥土上又划了一个字,还是那样端端正正,却该死地好看。
“我还没想到第一步,你怎么已经解出来了?”
郑存芳失声相问,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年轻人。
“因为简单啊。”
年轻人这回没有起身,也没有扔树枝,而是蹲在那里,转着脸庞,认真地望着郑存芳。那表情很郑重,连“因为简单啊”五个字出口,都显得没有那么得意洋洋。
“简单?这可是草船先生的高级版字谜了。”
“真的简单啊。”
郑存芳疑惑地望着他,心想,自己难道碰上了高手?
于是将字谜书翻到其中一页,递给那年轻人:“这个呢?”
这个自己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来的,她就不信,这个年轻人还能那么快就有答案。
年轻人没有伸手接书,而是凑过脑袋,认真看了一遍,点点头,又拿起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答案。
郑存芳呆呆地望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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