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方方地起身,大大方方地望向太子。当然,她的大方,本身就是带着不高兴的。
可这一望,却和太子正正地四目相对。
太子的眼中,竟是满满的笑意。
兰馨郡主略怔,不是很明白太子的意思。她虽见过太子,但并不熟,除了非常客套的场面话,可以说,几乎没有正经说过话。
太子笑得这么荡漾,又是为何?
眉头一皱,兰馨郡主就望见了太子身后的陈木枝。
陈木枝心里乐啊,她早就这一切尽收眼底,正为自己的精妙安排而得意不已,一迎到兰馨郡主疑惑的眼光,自然是笑得跟被太阳盯着的向日葵似的。
兰馨郡主顿时恍然大悟。
看来,太子这么开心,是因为身后跟着陈木枝啊。
兰馨郡主越想越觉得正确,跟着两个哥哥一同往花园里走的时候,兰馨郡主甚至跟魏兰海耳语。
“太子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东海郡主请来的?”
魏兰海也被太子的突然驾到搞得又兴奋又紧张,低声道:“太子想来,还要谁请吗?你没见后边还跟着卫绪?”
兰馨郡主轻哼一声:“卫绪围着东海郡主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瞧着,要让太子捷足先登。”
“不至于吧……”魏兰海也被她说得有些怀疑起来,“太子若喜欢木枝妹妹,何苦还劝皇后将木枝妹妹从秀册上除名?这一除名,可两年不能被赐婚。”
“哦,还有这回事?”兰馨郡主倒也觉得新鲜,“早知道我也去秀英卫了,省得到现在还有人问,为什么我还不嫁人。”
“木枝妹妹一身好武艺,才能去秀英卫当一等侍卫,你有什么本事?”
兰馨郡主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还真没啥本事,顿时气馁:“算了算了,开心就好,提什么本事。”
“那你开心吗?”
“不开心。”
“不开心。”
咦,一个人问,怎么有两个人答?再一看,另一个竟然是魏兰舟。
他露面太少了,又不爱说话,今天好不容易被揪了出来,跟在哥哥和妹妹一处,还是被人遗忘。
“兰馨不开心还有些道理。你那亲都说得八九不离十了,响当当京城有名的利索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又好,你还有什么不开心?”
魏兰舟不说话,望望二人,半晌才道:“我喜欢上别人了。”
“什么?”兰馨郡主惊叫起来,一伸手,又揪住魏兰舟耳朵,“你这是没出过屋子,难得见到太阳,被晒化了吧,胡言乱语的!”
“哎哎,太子在,你不能动手,放开,放开。”
魏兰舟被揪得直跳,嘴里胡乱喊着,惹得众人又回头看。
太子自然也瞧见了。不仅瞧见,他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象着被兰馨郡主揪耳朵的样子,好像很过瘾啊。
陈木枝跟在他后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照顾太子的安全,心里却不住地叹气。
太子真是,别羡慕,哭的日子在后头!
“木枝!”郑存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人群里出来,开心地和陈木枝打招呼。
陈木枝立刻回头向卫绪望一眼。卫绪微笑:“你去吧,太子有侍卫呢。”
“好的!”陈木枝立刻从太子身后离开,跑到郑存芳身边,拉着手,又如儿时那般说话。
可没说两句,就发现郑存芳脸色大变,呆呆地望着另一边。
“瞧什么呢?”陈木枝问。
郑存芳伸手,指了指那边:“那人……是谁?”
说的正是刚从兰馨郡主魔爪下逃脱,正呲着嘴揉耳朵的魏兰舟。
“刚刚兰馨郡主是不是揪他耳朵了?”郑存芳问得有些恍惚。
“是啊,是誉郡王府的谁?看起来和郡主非常熟。”
陈木枝也是不认得魏兰舟,虽有些隐隐猜到,却没说,毕竟事关郑存芳终身大事,若胡乱指认错了人,终究不好。
旁边的苗问兰之前就望见了兰馨郡主将魏兰舟从他屋里揪出来的场景,笑道:“你们一个晚来,一个不知跑去了哪里,却错过了好戏了吧。”
“什么好戏?”陈木枝问。
苗问兰望望郑存芳,又望望魏兰舟,低声道:“那位就是魏家五郎。是不是存芳妹妹正与他议亲?”
郑存芳身子一晃,满脸已是红晕。
陈木枝一时也不及分辨她是开心还是难过,赶紧对苗问兰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问兰姐姐别声张啊。”
苗问兰捂嘴一笑:“这自然笑得。今日大家都是头一回见到魏家五郎的真容……”
似是又怕郑存芳不开心,道:“五郎生得好相貌,和存芳妹妹甚是般配。”
“问兰姐姐,我与木枝有事说,马上回来。”说着,郑存芳急急地将陈木枝拉走。
一直拉到方才她遇见魏兰舟的地方,跑得气喘吁吁,郑存芳才大喘一口,道:“木枝,天哪,我好像闯祸了!”
“闯祸?”陈木枝摸不着头脑。
“方才就是这里,我与魏家五郎……他在这儿说了很久的话。”
“啊!你们已经认识了?”
“没有没有。”郑存芳急着摆手,“我不晓得他是魏家五郎,说了好些不合适的话。”
“什么话?你向来最懂事的,还能说什么不合适的话?”
郑存芳急得脸都白了:“我跟他说,我喜欢草船先生,我还看过好些草船先生的话本子。”
“我的天哪!”陈木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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