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啊,快来啊,来找我啊……”飘飘忽忽的女声传入赵老四耳中,丝丝缕缕的钻进他心里。
“醒醒,听见啥没?”赵老四推推呼噜震天的婆娘。
“干啥啊,大半夜不睡觉。”婆娘咕哝着,翻身继续呼噜。
“不是,我好想听见有女人声。”赵老四嗫嚅着。
“哼,怕是又想哪个小娘儿们了吧?”婆娘半撑起身子,用手指戳着赵老四的额头。“赵老四我告诉你,你跟东头小寡妇那篇刚翻过去,又皮痒了是吧?”
“不是,老婆子,我哪敢再动那心思?兴许是我听错了,咱睡觉……睡觉,啊,别生气啊。”赵老四摩挲着婆娘的臂膀陪不是。
“哼,这还差不多,给老娘安生点。”婆娘扒拉掉赵老四的手,又钻进被窝,使劲掖掖被角。“都怪那小sāo_huò、害人精,克死爷们不说,还到处勾引汉子,老娘迟早撕烂她那地方,看她还咋浪!哎,你干啥去?骂你几句不乐意是不?”
“不是不是,我想拉屎去。”赵老四一边穿衣服一边赔小心。
“懒驴屎尿多!”婆娘骂骂咧咧的躺下,很快鼾声如雷。
赵老四叹口气,踢拉着鞋拿着手电筒扯点卫生纸就奔厕所。
现在,农村年轻人盖的房子已经把厕所放在了院里。赵老四家是老房子,厕所还在大门外。
“嘎吱”,铁门门闩拧开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刺耳,赵老四不禁打了个寒颤。
偏偏屎意愈浓,他赶紧钻进厕所,一顿畅快淋漓的释放,仿佛刚才被婆娘奚落的郁闷都随着粪便排出,连着心情都敞亮了许多。
系好裤子走出厕所,赵老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经意抬头看看天。
夜空如水,星辰闪烁,加上清风阵阵,偶尔几声虫鸣,赵老四倒感觉出几分惬意来,睡意也不浓了。
“咯咯”,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谁?”赵老四一激灵,险些尿了。他紧紧握着手电筒,四处乱照。
然而,除了水泥地和杂草,苍白的手电筒光中并无他物。
“谁?快……快给老子出来!别装神弄鬼的!整个赵家屯没有不知道我赵老四的,告诉你,老子可练过!”赵老四举着手电筒,摆出防御架势。
“来啊,快来啊,来找我啊……”声音尖细、缥缈,不断重复着,在寂静的夜里既瘆人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那声音像根羽毛轻轻挠着赵老四的心,他既害怕又向往,不知不觉的去找寻声音的来源。
“来啊,快来啊,来找我啊……”这声音像条无形的线,牵着赵老四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四婶,快起来,出大事了!!”天还没亮,赵老四屋里就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
“谁啊?大清早就来嚎丧!”赵老四婆娘睡的正香,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她满肚子起床气,张嘴就骂。
“哎呀!”
婆娘手一抡,就听一声惨叫。
“他四婶,你可抡死我了,哎呀妈呀。”
婆娘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喇叭”。
“大喇叭”原名赵落花,因其通晓四邻八村乃至全镇全县的八卦,且乐于添油加醋传播,故村里人送外号“大喇叭”。
“花姐,一大早你干啥啊?”婆娘哈欠连天,揉着眼屎。
“他四婶,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挺住!老四他……他……他出事了!”赵落花拍着大腿嚷嚷。
“那瞎马能出啥事,指不定又上哪浪去了。”婆娘漫不经心的套衣服。
“哎呀,真出事了。”赵落花扯住婆娘的手。“他掉井里……淹……淹死了。”
“花姐,咱可不许这么开玩笑啊!他再烂那也是我男人,我咒他死行,别人可不行啊。”婆娘眼一瞪,抽了抽手,却没抽出来。
“真的!全村人都知道了,现在都往村东跑了,我是赶来给你报信的。”赵落花使劲攥住婆娘的手,把她捏的生疼。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不公平啊,咋就把我男人带走了?我可咋活啊,哎哟喂!”见赵落花不像说谎,婆娘愣了愣,随后双手拍着被子大嚎。
“别嚎!”赵落花一手捂住婆娘的嘴。“你家老四掉的是……”
她压低声音,左右看看,瞪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锁-龙-井!”
“嗝!”婆娘把哭嗝咽了下去,反手抓住赵落花冰凉的手,全身都开始颤抖。
“莫大神,就是这样。”婆娘刚办完丧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丧夫过程,不时甩把鼻涕。
“叫啥‘大神’?人家大城市不兴这么叫!”赵落花瞟了桌子一眼,一边给婆娘递卫生纸擦眼泪鼻涕一边提醒。
桌子边上这两人一狗据说是专门解谜奇异事件的,听说了锁龙井的故事专程赶过来探查的。
结果,正好赶上赵老四的事儿,赵落花就直接把他们领到这里来了。
那个坐在凳子上的年轻人叫莫其书,最多二十五六岁,相貌堂堂。虽然穿的是休闲装,但往那一坐,那气势,啧啧!
那个站在莫其书身后的中年男人叫钟离砚,穿着一身看着就很贵的黑色燕尾服,一根金怀表链子从衣襟连接到了右胸口袋里,听说是莫其书的管家。
啧啧,看看人家大城市的人,连管家都有。赵落花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管家这个角色,威武的很,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
听说这个管家年岁跟她相仿,但人家腰杆笔直、风度翩翩,充满了中年男人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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