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雪发了一通牢骚后,才问道:“雷大人是怎么死的?”
白浩弘答道:“案发那晚,雷大人死在上房的卧室里,身上被捅了十七刀,嘴里还塞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的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
“鲁修深把案卷交给你了吗?”
“他说马上派人送过来。”
展雪提醒道:“他说马上,至少得一天!干脆我过去取。”
“不用,我正好要去刑部,再去问问单掌柜一些问题,顺便把案卷拿来。”
白浩弘再次提审单掌柜,说道:“我们已经知道,是地龙帮派你去杀雷大人的,并且,在你动手之前,雷大人就已经死了,说说吧,全部过程是怎样的。”
单武杰心想:“这中间过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早日找到真凶,对我也有好处。”
于是,他回忆起来……
单武杰收到刺杀雷帮荣的命令后,就去了京城的雷府,发现雷帮荣不在,经过打听,得知雷邦荣已经回老家岭县,他便赶到了岭县。
这天白天,单武杰终于找到了岭县的雷府,他正在观察雷家周边环境时,从雷府里走出一个丫环打扮的人。单武杰见这人长得有几分像死去的原配,便故意找她问路,那丫环很热情,还亲自为单武杰带路。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谈,单武杰了解到,这个丫环名叫金花,她是出来给雷帮荣抓药的,雷邦荣回老家后不久,就生了病,郎中要他独睡静养,因而,雷邦荣一个人睡在上房。
到了蓬莱客栈门口时,金花与一人相撞,结果倒在了地上。单武杰正要发脾气,找那人的麻烦,却发现那人是大鹏镖局的三馆主叶大志。叶大志押镖来此,也住在蓬莱客栈,两人寒暄了一番后,就分开了。
金花自称脚扭了,一时走不了路,单武杰便将她搀进了客栈,扶到自己的屋子,给她治脚。治着治着,两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一个时辰后,单武杰雇了辆轿子,送金花回雷府。轿子在离雷府不远处停下,单武杰看着金花一瘸一拐地走进大门后,便离开了。
深夜,单武杰再次来到雷府,他纵身跃上屋顶,趴在上面观察雷府的动静。不久,有人大声喊道:“老爷被杀了!老爷被杀了!”
接着,雷府中点起了灯笼和火把,很多人往上房跑去,哭叫声一片。单武杰见此情景,便悄悄离开了。
次日,单武杰一打听,昨晚雷邦荣确实被杀了,于是他便回到了京城。过了几天,金花竟然摸到“天天来酒楼”,找到了单武杰。
单武杰感到奇怪,自己并没有对金花提过“天天来酒楼”,便问金花:“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金花答道:“在蓬莱客栈门口,你和大鹏镖局的三馆主寒暄时,提到过‘天天来酒楼’,我便记下了。”
“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呢?”
“雷大人死后,雷夫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很难伺候,她经常打骂我,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所以就想到了你。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临走时,我把雷夫人的金银首饰全拿了,够我们花半辈子!”
单武杰听了一惊,他没有想到金花是这种人,思忖道:“我得防着这个女人,免得她以后把我的家产席卷一空。”
单武杰问道:“金花,你不怕官府抓你吗?”
金花满不在乎地答道:“从今往后,我隐姓埋名,官府上哪儿去找我?你以后就叫我‘翠莲’吧。”
又过了五天,刑部把单武杰和金花抓了起来,理由是:单武杰勾结金花,盗窃雷家财物,杀死雷大人。
回忆完这些,单武杰不解地说道:“真奇怪,刑部为什么偏偏抓我呢?”
白浩弘答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雷大人被杀那天,金花的行为举止可疑,第一、抓药的时间太长;第二、脚没有问题,走路时,却装作一瘸一拐;第三、和陌生男人在客栈亲密交谈,这个陌生男人就是你。大鹏镖局的人,那天也住在蓬莱客栈,而且都认识你,故而,刑部很快便找到了你们。”
次日,有人到大理寺击鼓鸣冤,大理寺过堂之后,认为和雷大人一案似乎有关联,便把案子的卷宗转给了白浩弘,展雪抱怨道:“我们手头的雷大人的案子还没有完,又塞来一个!”
白浩弘说道:“我看过卷宗,这两个案子还真有关联,因为,这次死者的嘴里也被塞了一张字条,上面也写着:‘自作自受,死有余辜。’几个字。”
“难道是连环杀手作案吗?他四处流浪,到处杀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已经请鲁修深协助调查,看看其它县里有无相似案子。”
“会不会是模仿犯罪呢?字条的笔迹是一样的吗?”
“现在,大理寺已经让案发地的县令,把所有物证、苦主、疑犯等送往京城,要过些日子才能到,物证到了,我才能进行笔迹对比。”
“死的是什么人?”
白浩弘答道:“祝勇男。”
“啊?!死的是那个人称‘无敌剑’的常兴邦帮主祝勇男吗?”
“不错,正是他。”
“祝勇男可以算是武林中顶尖级的高手,是什么人杀了他呢?”没等白浩弘回答,展雪又接着说道:“一般来说,江湖人士被杀,只向县衙报备,然后私下复仇。这次,不但抓住了凶手,并且,凶手的家人还来京城告状喊冤,真是奇闻。”
白浩弘解释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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