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寒骄傲的昂起头,“大概没有!”
“诱饵何在?”荆凉四下里看了一圈,未见到引人上钩的重饵,不由动问。
慕轻寒看着禁卫军已经全部准备好了,笑着说道:“你还真以为安玉卿会来?这摆明了是龙潭虎穴,以他的机警谨慎怎会轻易自己送上门来呢?”
“那他这是唱的什么戏?”荆凉问道。
慕轻寒笑了笑,“西郊那一战,他虽然拼死逃走,却也受伤不轻,养个三五年总是要的。今日这一回,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结果。”
“难道,他本不打算救安玉轩和楚璃?”荆凉听得好奇。
慕轻寒点头,“他死也想不到,半年前花满楼已经被烟儿探过了虚实。倒是寻了个好的藏身处,可怜啊,被那个混世小魔王无意中给搅了。”
“你是说,秦衍去了花满楼?”荆凉皱眉,“那我们不是白忙一场?”他转身就要走,“本王回府睡觉去了,不陪你在这瞎折腾!”
慕轻寒忙挡住他,“来都来了,急什么?”
屋里的人蠢蠢欲动,趁着二人回身的空档,门窗齐开,杀了出来。
安信楼这么多年立身江湖,做的是消息买卖的生意,结交了不知多少豪杰。况又许了丰厚的钱财,得了这二十几个好手替他卖命。
慕轻寒与荆凉是何许人也?
二人急速退后数步,慕轻寒一挥手,万箭齐发,生生将二十几人团团困住。合力自保尚且不能,哪个还有独自往外冲的能力。
“好虎也禁不起群狼啊,啧啧……”荆凉背手站在圈外,一脸的促狭。
也就半个时辰,弓箭手换了两批人,被困住在战圈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伤残,慕轻寒已经下令缓了放箭的速度,仍有人不时中箭。
“差不多了,动手!”荆凉擎剑当先攻了进去。
又半个时辰,楚珏与慕轻寒、荆凉三人已经坐在御书房里重新沏好了茶,等待着。
花满楼所在的西街牡丹巷,周围的几间民房烟气弥漫,连声的呛咳不断传出。可但凡逃离了烟气,随即就无声无息的落到了守在门外的人手里,半点反抗都没用上。
只一个更次,花满楼已经被秦衍的人掏空。
向天祺满脸喜色的回来,进门就咋呼:“逍遥王果然好心计,你想要的那个人被老奚拿住了,与本公一同入城,此时怕是已经进了禁宫。”
慕轻烟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安玉卿身上的武功不足三成,一直养在花满楼内,她想要擒他早就动手了。
“这安家的玉舒小姐,就劳向公替我扛进宫中去罢!”慕轻烟补了一指在安玉舒身上,打了个不雅的哈欠,“秦衍,我们回去睡觉,冷。”
安玉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未在京城露过面,却被她轻易认出了身份。
“慕轻烟你卑鄙,枉我哥对你痴心不改,你竟然想赶尽杀绝!”到这时候,她总算想明白了慕轻烟的意图:“你设下这个局,就是想将安家一网打尽?”
秦衍眸色凛冽了几分,冻得人心寒。
“自古胜者王侯,本王就卑鄙了你待如何?他安玉卿痴心妄想,本王就得许给你安家不成?”慕轻烟一脸的纨绔,“还有你,你本与安玉轩是同宗血脉,却非要懒上他,还生了他的孩子。哦,不对,你本不是安家的骨血,你应该是三夫人同崔桥生的,这就合理了。”
安玉舒一脸惨白,除了娘亲谁也不知道她并非安家血脉,就连父亲也不知晓。还有那个孩子,也只有她自己晓得那是安玉轩的种……
“慕轻烟你休要血口喷人,无中生有,你不过就是怕韩家给我报仇,有意离间罢了,我还当你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呢!”安玉舒心里忐忑不矣,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些秘密她是如何知晓的?
慕轻烟懒与她争辩,淡淡的抛出一句话:“但凡安家的男丁,左耳处都有一点米粒大小的副耳,安家三代,人人皆不例外。孩子是你生的,你该不会不知道罢?”
安玉舒萎顿在地,泄了气一般软了下去。
“本王的坑挖得也不深,你本来可以不用跳的,但你偏偏就是跳进来了,说不得只好委屈你了!”慕轻烟先前的冷洌不见了,果然纨绔的样子更适合她。
秦衍宠溺的给她紧了紧披风,揽着她出门回府。
二月初一,圣旨下。
与圣旨一同来的,还有九杯鸩酒。华丽的水晶杯中盛着半盅鲜艳刺目的红,像极了西偏殿下暗室里九个人眼珠的颜色。
安玉卿颓废中仍带着傲然的风骨,却再不负旧日的从容。
“我要见慕轻烟!”他嘶哑着说道。
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光亮处走下来一个人。
“本王什么都不好,就是这料事的本事还挺准的。”慕轻烟裹着一袭紫貂裘,眉目如画的在安玉卿面前站定。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受控制的被那个拥有倾国颜色的女子吸引。
安玉卿痴迷的看着她,对那如花般娇艳的容貌半点不见惊讶,“慕轻烟你来了!”
楚璃忽然愤怒的挣扎起来,大声怒骂着:“安玉卿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竟然敢骗我……”锁着他的粗重锁链被他抖得铮铮作响。
安玉卿不怒反笑,“楚璃,是我先看上她的,她慕家与你楚家有不通婚的圣约,可你偏偏要与我争,就为了她手上那十万精兵,难道我一个不足以抵那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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