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过去,她好不容易才从那场车祸中缓过一口气,然而此刻恶劣的天气像是一只破坏力极强的手,它张牙舞抓撕毁一切伪装,压根不给人半点喘气的机会。
没有好转,只有更绝望。
她没法忘掉两个孩子的死,呼吸每一秒都是煎熬。
顾非寒将她的话听进耳中,她嗓音中并无怨恨,有的只是无尽悲鸣绝望,明明没哭,他却觉得她哭出来会好一些。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顾非寒眉头一点点收紧。
顿了顿,又猜测,“林茵?”
这些天除了他,有机会和她单独接触的只有林茵。
安安的事情他暂时没和她说,不只是怕她伤心,而是这事情本来就还有变数。
在还不确定之前,他不想给她太多希望,过后令她更加失望。
“你不觉得你关注的重点放错了么?”
南栀心里觉得这大概是他对那个杀人凶手的一种维护,“怎么可能是林茵?顾非寒,就算你要为罗湘湘脱罪,也请你不要随意攀咬我朋友。”
给她发短信和视频的人原本就是在……诛心。
若是这样,那么她承认,对方目的已经达到。
“我没有要为谁脱罪。”顾非寒眉间褶皱更深。
南栀却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个笑话,想笑,但她现在实在有些笑不出来,“如果你没有,那为什么罗湘湘还在逍遥法外?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还有这个本事,你不要和我说是慕明朗,死的是你女儿,如果你有心追究,慕明朗也不可能在你手里保下她!”
只有他。
从头到尾只有他对罗湘湘无原则。
“安安没有死。”这个话顾非寒不是第一次和她说。
南栀却听不进去,“没有死?那安安现在在哪?”
“她在……”
顾非寒一句话到了嘴边,却被口袋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接听送到耳边。
那边很简短说了什么,他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我马上过去。”
结束通话,他重新看向南栀,“安安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先不要胡思乱想,嗯?”
他总是这样说。
南栀不懂,他这样拖延时间有什么意义?
“你有事情就走吧。”
南栀挪了挪身子躺下,说话时闭上眼睛,“我想睡了。”
“等下会有人送晚饭过来。”这句话没得到回应,那边的事情却也耽误不得,顾非寒给她盖上被子,疾步离开病房。
半小时后。
顾非寒的车子冒着风雨开进另一家医院,他似对这里极为熟悉,下车后直奔楼上手术室。
手术室外白川和盛九都在。
“顾总。”看到顾非寒,两人一前一后打了招呼。
顾非寒凝眉扫一眼手术室上方‘手术中’几个红字,整个人被低气压给包裹,“情况如何?”
“不太好……”
白川神色凝重却不敢有半点隐瞒,“进去之前,医生说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次抢救若是失败,安小姐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顾非寒薄唇微抿,没说话。
没错,此刻手术室里躺的,正是不久前南栀口中已经不在人世的顾安安。
事情还要从车祸那天说起。
事实上,那仅剩的一袋熊猫血,之所以会在他的示意下先拿给罗湘湘用,完全是因为手术室外,贺华兰以顾安安的下落作要挟。
南栀被送到医院时,腹中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所以他用那袋血换回了顾安安。
然而纵使如此,顾安安也已经遍体鳞伤,虚弱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两周时间,顾非寒已经接到八次病危通知书。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医生已经会劝家属放弃治疗,但那是顾非寒的女儿,放弃的话没人敢说……
谁也说不准,顾安安那口气什么时候会断。
这种情况下他无法将实话告诉南栀。
手术室外,走廊里头一片死寂。
不多久盛九接了一个电话,短暂通话结束,他看向顾非寒,“顾总,我们的人已经在收网了,这次那个人绝对逃不掉。”
“嗯。”顾非寒视线始终落在手术室大门上,闻言淡淡应一声,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变化。
原本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而这时,他口袋里手机也响起来。
他拿出来看一眼,接了。
“顾非寒,你怎么可以让警察来抓我们?!”
电话那头贺华兰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那天我们明明说好的,只要我帮你找到顾安安,从前的事情你都可以既往不咎!”
“一直是你在自说自话,我从未答应。”顾非寒薄唇轻扯,嗓音冰冷。
“你……”
“何况杀人偿命,可不是我说既往不咎就能不咎的。”
“我没有杀人!”
贺华兰极力否认,“湘湘更没有,顾非寒,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些话你去和警察说,我相信他们会帮你复习一遍爷爷是如何在你手中丧命的。”
“你竟然知道……”
情急之中贺华兰一句话脱口而出,等她意识到什么,想改口已经来不及,“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当初不抓我?”
“你说呢?”顾非寒讥笑着反问。
显而易见的事情,何必再浪费口水。
贺华兰不傻,只是刚刚太过慌乱才没分出神来想别的,这会稍稍冷静下来,一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从前犯下种种罪行,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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