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大学毕业了,毕业合影以后,与高校的老师、同学道别。尤其是与胡娜,数年同窗,一朝惜别,久久地拥抱,泪眼朦胧。而与杨艳却用不着告别,与实习时一样,琴音将与杨艳一起赶往经济特区,等待陈倩和杨韵的工作安排。
离校后,琴音与杨艳一起来到了陈来的饭馆,向陈来告别。陈来请琴音和杨艳在饭馆里吃饭,亲自下厨做了许多好菜。
吃饭的时候,陈来问杨艳,为何会那么巧合,与琴音到姐姐同一个工厂上班。杨艳说是姐姐杨韵介绍的。此后,陈来与杨艳便眉飞色舞地谈论起姐姐的话题。他们都以自己有一个能耐的姐姐而骄傲,话题特别多,也特别热烈。
听着他们对姐姐的赞美和思念之情,琴音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姐姐琴咪。姐姐现在应该出国了吧?应该也一样地思念妹妹和家人吧?如果姐姐也在国内就业,是不是也像陈倩和杨韵一样,成为自己的骄傲?思念的情绪,让琴音一时难以释怀,情不自禁地满含泪水。
陈来见琴音细微的泪眼,以为她是对自己的不舍,赶忙往琴音碗里夹菜,连声安慰道:“对不起呀,我们谈论姐姐,都忘记你的感受了。”
琴音本想说话,但对姐姐的思念如哽在喉,一时无法言语。
到是杨艳反应迅速,半是真情半是玩笑地说道:“你若是不舍得陈来哥哥,那就让陈倩姐姐给你在省城派一份差事呗!”
陈来不置可否地笑起来。而杨艳的话,却击打着琴音的心弦。不错,陈倩当初与琴音谈话的时候,说的就是在省城或者经济特区开拓市场。如今想来,难道陈倩真的是为自己和陈来而特意安排的?琴音陷入了沉思。
此时此刻,在经济特区陈倩的服装厂里,杨韵坐在办公室里,一样陷入了沉思。杨韵知道,琴音和妹妹杨艳很快就会来到服装厂参加工作了。琴音是陈倩安排的,而杨艳是杨韵自己安排的。对于琴音的到来,以往杨韵都是满心欢喜的,巴不得琴音能够来到服装厂工作,像另外一个妹妹一样。
但是,琴音在服装厂实习的时候,好几次向杨韵提议服装生产和销售方案,杨韵都没有接受,结果琴音直接向陈倩提议,却得到陈倩的支持。每当杨韵迫于陈倩的压力,接受本不情愿的提议的时候,心里都对琴音产生抗拒,感到很不舒服,却不能说,也不能发表不满。这一点,就像一粒毒物的种子,在杨韵心里酝酿着毒素,使她开始转变了对琴音的看法,总觉得琴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不希望琴音到服装厂工作了,但陈倩却让琴音到厂里来,她能怎么办呢?
即使杨韵很不情愿琴音的到来,但琴音还是来了。
琴音和杨艳来到了服装厂,杨韵按照惯例召集厂里的代表,为她们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琴音和杨艳满脸笑容地坐在主席台上,杨韵宣布欢迎仪式开始。台下的职工代表,尤其是田文等人,高兴地讨论着新来的同事。田文说:“琴音这姑娘挺好的,她要能进入我们厂工作,像实习时候提出几个建议,那么我们厂的生产销售就长进不小哩。”
参加欢迎仪式的职工代表说话很大声,琴音听到议论,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而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此时此刻,在杨韵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的滋味和酸楚。
欢迎仪式结束后,琴音和杨艳回到了各自的宿舍。她们的生活和工作与实习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身份和待遇已经有了质的转变。
琴音、杨韵、杨**例小聚了一餐。然而,这一次的小聚很快便结束了,琴音回到自己的宿舍。而杨韵、杨艳姐妹俩却一反常态地彻夜长谈。都已经夜深人静了,杨艳的宿舍依旧灯火通明,姐妹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杨艳心直口快,在姐姐的询问下,将陈来与琴音的事,还有琴声与田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韵。
第二天,琴音上班的时候,一切正常。
第三天,琴音上班的时候,感觉到周围同事对自己的态度一反常态。办公室里的同事见到琴音,以往都是客客气气的,而如今却是一股不屑一顾的表情。
琴音着急,找来杨艳问个究竟,杨艳却一无所知。又找来田文,田文支支吾吾地说:“我听同事们议论,说你为了讨好老板陈倩,不惜委身于陈倩的弟弟。还有,以前你提出的建议虽然很好,但其实是陈倩老板的意思,只是通过你的口提出来罢了。”
“这些都是谁胡编乱造出来的?”琴音急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田文低头说道,“反正同事们都这么说,现在全厂的人都基本知道这事情了。”
琴音懊恼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不免十分痛苦。这才刚刚正式入职呢,是谁在背后议论自己呢?是杨艳吗?不像,自己与杨艳同窗数载,她十分了解杨艳的为人。但别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与陈来的事呀。琴音陷入了迷茫。
更加剧烈的事情还在后头。
没过几天,一个夜里,警察突然包围了田文的宿舍,从宿舍里带走了十几个男男女女,说是接到群众举报,这些人在宿舍里搞流氓活动。琴音急忙四处打听哥哥琴声的下落,她担心哥哥也被抓了。直到无意间,在田文宿舍楼下遇见了琴声,琴音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但是,由于田文等人是在服装厂的宿舍里搞流氓活动的,公安部门要求服装厂进行彻底检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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