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楚夕决双拳重重地砸在地上,好似忘了疼痛般,全然不顾双手鲜血直流,双手抱头,座在地上痛哭。
张伯将一切都告诉了楚夕决,他并未阻止楚夕决,一个人突然要接受这么大的变故,而且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少年,他需要发泄。
过了许久,楚夕决擦干了眼泪,恢复了平静。只是脸色有点苍白。悔恨与愧疚交织,愤怒与悲伤杂陈。这一刻,他是最孤独的人。
“外面现在肯定已经贴满了通缉我们的告示,利用昨夜的大雨和今早大雾的掩饰,我们只是暂时摆脱了追杀,此地不宜久留,尽快离开为好。”张伯说着又咳了几声,脸色苍白的可怕,身上几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让人不忍直视。
昨夜他背着着楚夕决一路厮杀逃至此处,全凭他动用一种禁术,将修为提到一品武师初级境界,才能混在人群中逃出帝都,禁术的代价就是燃烧二十年生机,他本来年岁已高,此刻已然油尽灯枯,怕是凶多吉少了。
“噗!”张伯终于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径直向后倒去。
“张伯,您怎么了,您别吓我。”楚夕决一把扶住倒下的张伯,焦急地问道。
“咳...咳...”张伯每咳嗽一声,就吐一口血,脸上的最后一丝血丝渐渐退去。
“我...我不行了,我以二十年寿命为代价,动用宗门禁术,才能逃出帝都。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我没有辜负老爷临终所托,也可以瞑目了。”张伯气若游丝的说道。
“不,张伯,您不要这样说,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你死,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夫。”楚夕决一边哭着,一边试图抱起张伯。
“少...少爷,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清楚自己的状况,这个...这个令牌给你,它是我宗门之物,此生,我是没有机会将他还给宗门了,以...后...以后若有机会,请将它还给我的宗门,若没有遇到,就当做纪...念吧,还有,记住,千万...不要回帝都,好好...好好活下去!”张伯眼神里的最后一丝生机慢慢散去,冰冷的双手从楚夕决的怀里慢慢垂落。
“不!”楚夕决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叫,从此,在这世上,他再无亲人......
一夜之间,他由父疼母爱的富家子弟变为无家可归的孤儿,由饱读诗书、精通书法的才子成为为帝国的通缉犯。失去亲人的悲痛犹如利刃般撕扯着他的心脏。最令人绝望的是他连见父母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而这巨大的反差就发生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
楚夕决将张伯埋在茅草屋后面的山坡上,并未立碑,对着坟头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他朝着帝都的方向望了望,那是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但现在空留遗恨。都说故土难离,命运却如此弄人。
“爹,娘,总有一天,我会回到帝都,将你们风光下葬。我要那不分黑白之人,付出代价;我要那陷害楚家之人,在你们坟前忏悔!我要为楚家枉死的六十八口冤魂主持公道!”楚夕决抬头望天,只是再无“清风明月,朗朗乾坤”了。
“谁?”就在楚夕决暗自神伤时,只见一名全身黑装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就仿佛凭空出现般让他毫无察觉,他不由心生警惕。
“我奉父亲之命,前去楚家接应,不便露面,只能暗中出手。”此时黑装女子又向楚夕决走了一步。
“哦,对了,本姑娘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李玟葵,想必你也知道我爹是谁了吧。”李玟葵的声音犹如天籁般让楚夕决的感觉亲切。
楚夕决抬头打量这名女子,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个差点与他有婚约的女子,即使一身黑衣也掩不住她欣长苗条的身姿,双眉修长如画,双眸清澈似水,又仿佛天生带有一丝狡黠。与他在帝都听到的那些“传说”貌似并不相符。
特别是她的那一双眼睛,让人看一眼就会永远也忘不了。
“原来是李姑娘,多谢姑娘相救,尚书大人的恩情,我楚夕决铭记于心。”楚夕决悲痛之余,郑重的向李玟葵抱拳道。
“对不起,未能救下你的家人。”李玟葵言语中带有深深的歉意。
不知为何,看着如此伤心的楚夕决,她很想去安慰,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有些伤口,注定只能让时间去抚平。
当她得知父亲想将她许配给楚夕决时,她可是在尚书府一阵“大闹。”最后尚书大人不得不妥协:“以后你的终身大事你做主,这样总行了吧,爹是管不了你了!”李玉成夫妇对这个女儿也是无可奈何。
“姑娘无需自责,事情的全部过程张伯已经告诉我了,总有一天,我会还楚家一个人清白。”楚夕决坚定的目光中看不出一丝动摇,尽管他已经一无所有。
“对了,这是我爹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带着它一路向南走,或许可以帮助你找到安身立命之所。”李玟葵拿出两封信交于楚夕决。
一封未开启的信封上写着夕决亲启,楚夕决打开信后:夕决侄儿,李伯伯无能,不能保下你全家性命,我只道你父之愿就是保你性命,为楚家延续香火。
早年间我曾游历南方,与天宇宗七长老有点尘缘,凭借此信或许可以得他照拂一二,至少能留你在天宇宗,若能在宗门学得本领,日后也可替你楚家伸冤,在此之前,千万记住,莫回帝都!
楚夕决看完信后默默地将信收起,至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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