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挥发成无数颗粒了，居然告诉他不要抗拒，难道是想让他就这么发散？
如果这里不是时空神殿，他没有通过信念神像的考验来到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对方的话。
只不过现在，馈赠已经开始了，他想要中断也来不及，只能慢慢地让自己接纳这空间法则，期间那种被拉扯被撕裂成无数细小颗粒的痛苦，差点让他直接昏死过去。
“这个过程可能有一些久，你就当再重新考验一次了。”
神殿中的信念淡然说道。
“……！”
方扬听到这话，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信念神像的考验够折磨了，什么叫再重新考验一次！
可惜，对方似乎并没有按照方扬的想法，快点结束的意思，反而让穹顶之上的空间法则变得更加炽烈！
“嘶！……”
方扬疼得低吼一声，长大了嘴巴，他甚至能够看到自己面容扭曲的样子，他怀疑这信念的主人和他有仇，故意这么整他。
就这么一边哀嚎，一边痛苦撑住，突然间，方扬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肤感受不到那种灼热挥发的痛觉了。
而且，原本在自己的识海当中，泥宫中的精神力原本还很微弱，如游如丝，虽然分布极广，但不够凝炼，没有形成自己的精神力领域。
可现在方扬似乎看到了，有许多如游如丝的精神力凝炼成了更粗更纯粹的状态，隐隐间，有种环绕成型，围绕他的识海迷宫，形成精神力领域的感觉。
到时候，他的识海大成，修成精神力领域。
对于修士来说，那就相当于炼出了自己的原神，开启了自己的三魂七魄。
而对于武者来说，精神力领域形成，沟通虚空，对话宇宙，可以修炼武道次身，又是生命形态有一次质的飞跃。
虽然那些对方扬来说，还有些远，但现在让他提前看到了曙光，这让他如何不欣喜！
方扬从宝座上醒来站起，看着自己的双手，哪怕没有凭借见月瞳的洞悉，他似乎也能够看到自己双手中的经脉纹络。
那是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察觉出来！
他现在的感知能力，细微变化的捕捉能力，甚至是对力量的掌控程度又强了一截！
“这感觉……”
方扬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顿感耳清目明，身体大为通畅。
这空间法则不仅帮他凝炼了精神力，而且让他的识海更为纯粹，精神力的凝炼程度可以说是寻常大宗师的两倍以上！
要知道，这可是来自神王层面的馈赠，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际遇和机缘？
而他感知能力本身就比寻常大宗师要强出一大截，现在更是将其远远甩在身后。
“你试试对空间感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神殿中的信念在馈赠洗礼完了之后，又开口说道。
“新的变化？”
方扬突然好奇起来，他集中精神力，开启对周围的时空进行感知。
在此之前，他能够感觉到散落在周围时空中的微弱力量，可现在他感知到的力量又更多了一些，而且层次更强。
“我……好像能够感知更多时空力量了。”
方扬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毕竟感知得到是一回事，可能否将这时空中的力量化为己用，甚至生成时空之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嗯？……”
神殿中的信念诧异了一声，语气中有些惊讶。
“怎么了？”
“你这么快就能感受到变化，天赋真的不错，即便是在我残留的印象当中，也很是少见。”
神殿中的信念不由得称赞了一句。
“残留的印象？那就是镰图神王的认识当中？”
“可以这么说。”
说着，他似乎有些后悔说出这话，又说道：“不过，像你这么话多好动，耐不住性子的人，能通过信念神像的人，又更少见了。”
他是真的好奇，方扬是怎么挺过信念古路的？是怎么走完全程的？
在他的残留印象当中，有太多生性坚毅，百折不挠的天骄，可是这么多人，数十万年来，到现在，也就只有三人通过了考验。
哪怕每一年能够进入时空神殿的只有一两百人，只有十几人会遇上信念神像的考验。
但这数十万年下来，这数量加起来，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了。
而最终只有三人通过考验，这个比例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尤其还是像方扬这样的人，能通过考验，他实在想不通。
接受空间法则洗礼的时候还不安稳，又是左顾右盼，又是龇牙咧嘴的。
之前那两个人哪一个不是暗暗隐忍，没吭一声，一看就是古今成大事者。
可眼前这个？
方扬一怔，听明白之后才发现居然不是夸自己，不由得撇了撇嘴，“什么嘛，居然这么说我？”
他有些不服气，忍不住反驳道：“那按照你的认识，我这样的人怎么了？为什么不能通过考验？”
“你心性太浮躁，静不下来，顾虑牵挂得很多，如果你不是得到了信念神像的认可，我甚至还要考虑要不要再让你走过一次信念古路。”
“卧槽……不会吧，再走一次？”
方扬下意识地骂了一句，又问道：“你怎么看出我心性浮躁了？”
“……”
神殿的信念有些无语，过了好一会才回答，“这还用说吗？”
“那好，退一步说，就算我心性有些浮躁，静不下心来，可这和我的信念坚不坚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