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佬。”不是念及你那时对我说的真心话使我下定最后的决心,我才不会在意你。“呦呦呦,小赤佬,诅咒你,噼里啪啦倒大霉。”
八月二十六日,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这一天,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罗曼蒂克。然而,高中是没有什么罗不罗曼的,尤其是重点高中。
“唉……”我叹气。
“大叔,你叹什么气?”何光正转身问我。
“今天七夕节,大叔我伤心啊。”
“七夕节又不关你的事,你伤什么心?”
我猛拍课桌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接着我大声回答:“没有女朋友,我伤心不可以啊!”
何光正沉默一秒,然后与周围的人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我一本正经地问。
“你,你说女朋友?啊哈,我们还没成年,找什么女朋友啊?”何光正捂着肚子笑道。
我前倾扯住何光正的衣领。何光正被我的举止吓了一跳,立刻收回笑容。
“孩子,找媳妇要趁早,不然被爹妈催婚不说,还得被冠上一个单身狗的头衔。大叔我是过来人,听大叔的话没有错。”何光正连连点头。
我松开何光正,瘫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陈美芬进门瞪了我一眼,我才像打了鸡血似的振奋起来。
语文课,洪红在讲解文言文时提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不提才好,一提洪红讲上瘾,花了十多分钟,把牛郎织女的传说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还把七夕节的习俗讲了一遍,更吟唱一首李清照的《行香子》。听了一遍,除了耳熟能详的牛郎织女的传说,我差不多把其它的东西都给忘了。如果不是《行香子》里有“星桥鹊驾”和“牵牛织女”八字,我恐怕还是处在不知洪红所吟的是啥玩意儿的茫然中。
中午,我鼓起勇气邀请陈舒共进午餐。
“好呀,”我开心地看着陈舒望向我身后,悲哀地听她询问周慧,“周慧,易佳和邀请我去吃午饭。你也一起来吧?”
“我有事,就不去了。”nice,周慧,好妹子。
“一起去吧,”陈舒不放弃,对周慧说,“易佳和说他会请客。”
“好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望着两人并肩走在我前面,我好是惆怅:“星桥鹊驾,惆怅惆怅。牵牛织女,惆怅惆怅。惆怅啊……”
“喂,易佳和,再不快点我们就要把你丢下了哦。”周慧朝我挥挥手。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有个喜欢的人在你眼前,而她并不与你并肩而坐也不与你相对而视。更可怕的是,你不巧带来的电灯泡瓦数超高,放射出万丈光芒,亮瞎单身狗的近视眼。周慧啊周慧,你让让我,给我一个能够和陈舒相对而坐的机会,会死吗?还有陈舒,我都和你说了“坐在我边上吧”,你却和我说“我想坐你对面”。好了吧,现在我们是另一种层面的“相对而坐”:我的餐盘在你餐盘的斜对面,又由于周慧不小心把鸡肉骨头弄出,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道万丈深渊。
于是,午餐时光我在陈舒和周慧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两人好像心有灵犀,丝毫不给我这个第三者可乘之机。
不死心的我铆足劲儿用一整个下午思考如何向陈舒述说我的心意使她能够接受我。每当胜利就在眼前,总有熊孩子来捣乱。其中,楼国华发现了我的意图,竟这么对我说:“大叔,老牛想吃窝边草?”小兔崽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七夕心意大告白计划,彻底失败。
伸展双臂仰望天空,我的大脑空空如也。一个脑袋探过来,对我傻傻笑道:“易佳和,来踢足球吗?”
“不想。”
“为什么?”
“失意。”
“失什么意?”陈耀飞躺到我边上和我一起仰望天空。
深深叹口气,我对陈耀飞说:“二十八岁,我从来没有寻获过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在我的人生中有很多我告白的女生……”
“你好花心。”
“别打岔。”我起身怒视陈耀飞,而他满不在乎笑嘻嘻地仰望天空。我躺下来,继续说:“大叔我这辈子从没碰到过一个对我说‘我爱你’的女子,除了你和我爸也没有碰到过一个对我说‘我爱你’的男子。你说,我又不是天煞孤星,怎么会没有女孩子看上我的优点呢?”
“你有什么优点啊?”陈耀飞起身把头凑到我眼前。
我推开陈耀飞的头,说:“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相貌堂堂……”
“如果你这样的面容就有女孩子追你,那我这样的面容大概妻妾成群了。”
我蹭一下坐起,瞪大眼睛直视陈耀飞。他望望我,微笑着问:“怎么了?”
“你小子,”我坏笑起来,“看起来天真烂漫,实则一肚子坏水。”
“我哪有什么坏水,是易佳和你想歪了。”
“小崽子,你说什么?”玩性大发,我坐到陈耀飞身上挠他痒痒。
“对,对不起,啊哈哈。我错了啦,对不起啊……啊哈,啊哈哈哈哈……”
停止,我躺倒在不住喘气的陈耀飞边上,仰望天空。夕阳西下,火烧云朵朵排列在天空中,很像我在二十七岁时吃过的不小心粘上酱汁的。
“呐,陈耀飞。如果我们两人不小心进入了一个,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时间循环中,怎么办?”
“嗯……一个人办不到的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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