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舔我。我睁开眼,它就眨巴眼睛,在我脸上蹭来蹭去,像只猫一样。然而它不是猫,而是,狐狸?
“早上好。”狐狸微笑着说。
“早上好。”呃,为什么我和一只狐狸在对话?
“肚子饿了吗?”
“还好。”其实我很饿,可担心对方下一句是“我也饿了”,然后就把我当成食物。
“我也饿了”,白狐坐在榻榻米上舔舔自己的毛,抬头对我说,“我们去吃早餐。”
“好。”
我在一个和风味十足的房间里,尽管我不清楚什么叫“和风味十足”。说到底就是一种感觉嘛,毕竟这个房间和我在日漫中经常看见的大宅差不多。
简单扫视一圈,我发现这个房间里不论是陶瓷还是挂在墙上的卷轴画,上面的内容都是植物。一般来说总该有点其它内容才会显得房间没那么单调,显然房间的主人并不在乎这个。
“怎么了?”白狐问我。
“你有名字吗?”
“卡卡。”
我呆了一会儿,心想不会是某人觉得他“卡哇伊”,所以才给他取了个口吃导演要ng时一样的名字。
“这里是铃木一族的所在地?”离开房间,我问卡卡。
“是啊。”白狐摇晃着尾巴。
“你是天狐?”
“是啊。”晃来晃去的尾巴勾起我想捏它一把的冲动。
“我可以抱你吗?”
“可以啊。”
“当真?”
“随你啦。”
抱着天狐的我在不经意间朝它那边看去。
“天狐是没有性别的。”被他发现了。
“那,我该把你当做男孩还是女孩。”
“随便啦。”
和这家伙谈话,身心会不知不觉愉悦起来。
“问一句,你是小次郎的灵魂契约者吗?”
“是的吧。”
“不确定?”
悠闲地摆脚,卡卡对我说:“因为,虽然母亲说是我选择铃木小次郎作为我的灵魂契约者,但我没有印象嘛。前不久他回到铃木一族,此前我都没见过他,换是你,你也没法马上接受这个事实吧?”
“卡卡,你十七岁?”
“对啊。”
“你的母亲几岁?”
天狐停止摆脚。我探过头去,看见他一脸沮丧,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你没事吧?”
“母亲不见了啊。”卡卡呜咽,“为什么母亲丢下我离开了呢,她不爱我了吗?”
我对哭泣的孩子超没辙。
“乖,不要哭了。你母亲一定是有事暂时离开你。她是你的母亲,怎么会不爱你呢?”
没说服力的安慰没法平息卡卡的悲伤。
“对了。”我放下卡卡,从联合空间中取出“甜品袋”,故意大幅度搞动作让卡卡察觉。
“你在干什么?”卡卡凑过来证明我的“天狐不哭”作战计划见效。
“等会……”
甜品袋相当于超小型冷冻室,里面却是一个超大的空间(应该)。我猜测它的原理和缩小包差不多。甜品袋的外观就像一个稍大点的女性用钱包。它的前侧有输入器,可以在屏幕上输入数字,对应的甜品就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手动输入“9”,语音输入“提取”,甜品袋自动开启,一根棒棒糖就出现了。
“这是什么?”卡卡凑过来问。
“棒棒糖。有的是圆圆扁扁的,这个则是像小球一样的。”
卡卡呆呆地注视着棒棒糖。
“我比较喜欢荔枝味。你不介意的话……”
我把棒棒糖拆开,把糖果壳放回甜品袋。数字“0”是垃圾显现。每隔一段时间,甜品袋会提醒我垃圾的清理,虽说我很少把垃圾放回甜品袋中。由于放眼望去找不到垃圾桶,我就少有的做一回,起码比随地乱丢垃圾好。
“给你。”我把棒棒糖递给卡卡。
卡卡用两只狐狸爪握住棒棒糖,望向我。
“可以吃的。你可以先舔一舔,看看这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不喜欢我们换。”
卡卡试探性地用狐狸爪尖戳戳棒棒糖,然后再嗅嗅,大喜:“原来香香甜甜的味道就是从这个上面散发出来的。”
蹲在地上的白色天狐伸出舌头舔一舔,眼光一亮,连连舔起来。
“你不能舔得这么快,舌头会难受。”我抱起卡卡制止它的疯狂舔击。
快乐的卡卡一边摆着双脚一边有间隔地舔一舔棒棒糖,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的事。虽然它自己承认它有十七岁,和现在的我一个年龄,但我感觉它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或许天狐的成长状态和我们是不同的。
一边走一边观察附近的景象。我曾经以为两者没多少区别,但屏幕上看过和亲身经历的感觉是不同的。
一步一步踏在凉爽的木地板上,大院的花香扑鼻而来。树叶沙沙晃动,只是没有鸟儿奏响动听的乐章。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听见虫鸣或鸟叫。唯一可见的动物,就是这只星级七的天狐弟弟。
“因为是在人家里才没有——”
碰撞,我和对方相继倒地。
“对不起!”我立刻起身去搀扶她,“小姐——不,姑娘,都是我的错,实在抱歉。”
她拨开披散的长发对我微微一笑,说:“没关系。”
清秀与白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娇弱是她给我的第二印象——等会,辨认出他温柔而沙哑的阳刚之音,我发觉到自己的错误。
“你是,男人?”
“啊,小次郎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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