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听见“木偶人”三字,我先入为主视其为木属性魔法生物,所以在我得知它实为暗属性时,我有诧异。转念想到光与暗本就是魔法世界的起源,我便不再困惑,因为魔法世界必然光、暗属性魔法生物众多。
用衣物和头套隐藏本体的寂静木偶人和我幻想的于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咯咯”响的可怕人偶大有不同。为何属暗的魔法生物要穿洁白无瑕的正装?为何在常人口中的傻呆“木头人”会摆出有名舞者的开场造型?为何心狠手辣的它只是困住我们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把我们赶尽杀绝之意?
前面的问题我没有头绪,后面的问题我想到一种可能性:寂静木偶人在等待什么。
“马克,你们在这有多久?”我问金发青年。
“我们物件尽失,不过按我们的身体情况来看,应该没多久。”
“你别说身体情况,一说我就想上厕所……”古铜肤色的青年终于不再嚷嚷受伤的事。
马克望一眼同伴,然后低下头一声不吭。
“小子,你说我们能获救吗?”
本来以为懦弱的青年现在冷静,本来以为勇敢的青年现在窝囊——我似乎没有慧眼识人的才能。
“我担心,奇石森林中有两个寂静木偶人。”
“怎么可能!”约翰大吼,在注意到自己失态后立刻捂住嘴巴并紧张地盯住攻击自己的魔法生物。
寂静木偶人依然纹丝不动。
“一个寂静木偶人我们就打不过,再来一个……难不成,它是在等待同伴前来将我们大卸八块?”
约翰给我启示,令我不由自主预想两个寂静木偶人齐聚的未来。
“你们有曾看见它的黑色斗篷?”我指指西装木偶人。
两人摇头。恐怕,我的预想马上就要实现。
“事不宜迟,若寂静木偶人当真在等待它的同伴,我们必须趁两者未聚集前逃出它的魔爪。”
“你不要命了?”吃亏的约翰神情慌张,“刚才我九死一生。如果你违抗它擅自逃离,当心命丧黄泉。说不准,你的逃跑还会连累我们。我不想成为冤死鬼。”
这家伙真是够了。不晓得几分钟前他冲向自由的决定从何而来。
“也许,寂静木偶人至今没对我们痛下杀手的原因正是它的同伴未至,它舍不得独自享受追杀猎物的快感。明知不放手一搏无法求生,却要坐以待毙,倒真和奴隶一模一样。”
约翰固执己见:“要跑你跑,我和马克是不会随你去送死的。”
“随便你。假如我成功逃跑,到时我会去向你妻儿报信,告诉他们你无法回家。我想他们会哭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约翰咬紧牙关。
“同学,你不畏死亡敢于斗争值得嘉奖,但我们的境况你深有体会。稍有差池,我们定然曝尸森林。”
“我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即便我们不能成功逃出奇石森林,只要找到我的同伴,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击败寂静木偶人。”
约翰立刻问:“你的同伴是阶级几的魔法师?”
“最高阶级五,她是会光魔法的风魔法师。”
一秒前炯炯有神的约翰一秒后失魂落魄地说:“没希望了……”
“不至于吧?”
约翰大声反驳:“对方是星级六的强大魔法生物,能够在须臾之间伤我脚踝。它的速度如此之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疼痛覆盖我的知觉,我才发现自己已经遭受攻击。我问你,阶级五的魔法师要如何打败星级六的魔法生物?”
余晶晶那时怎么说来着?切入点,关键处?
“算了,”我信心十足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约翰怀疑,马克忧郁。我就这么不可靠?好歹我是会神之技和魂之力的男人。以森罗万象一瞬不变停止时间,再以灵魂烈焰熊熊燃烧在独属于我的时空中行动,量它星级六还是暗属性,我都不放在眼里。
问题是,寂静木偶人对我是否有敌意?它确实把我从那边狠狠丢到这里,但和它接触的一瞬间,我却没有感受到它的恶意。
无论是行尸还是丧尸蛊抑或是黑影,拥有幽炎的我都曾了解到邪恶的意念。虽然它们的本质并非深渊,它们的恶念也极不稳定——生者或死者,谁都不想抱着憎恨游荡于天地间——恶者有善念,只是它们已经无可救药,否则我会另寻它法也不至于用幽炎帮它们解脱。
回到寂静木偶人的话题上,我们眼前的魔法生物理应罪大恶极。它掳走与世无争的人,残害无辜的人,软禁我们不知意欲何为。即便它想待同伴归来将我们一网打尽,这份恶意会被我感受到。可是,它好像根本没有杀害我们或是折磨我们的意图。
越想越烦,越烦越想用行动证明我的思考结果。之前是我粗心大意,以为事不关己便能置身事外。事到如今我顾不了这么多,勇敢站起来和它拼了。
“你在做什么?快坐下。”马克见我起身急忙阻止我。
“没事,”我露出自己的招牌式微笑对马克说,“别看我这样,我可是魔法学院的高手。”
吹牛吹大了,而且两人不在乎我的实力,因为他们确定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同学,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治愈内伤的魔具,一定是你的秘密武器。你也说了,这个一次性魔具只有一件。你还是静心等待你们学院魔法师的救援吧。”
“没错,我可不想再遭罪。”
马克和约翰不是学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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