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伤。”
我举起双手发誓,看到身上有脏迹还把它擦掉。
然后,空气就停止流动,我在杀殿的沉默中头越来越低,受不了这种氛围我才开口:
“我就来采个草……”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草呢?!我往身上到处找,好像是被拍下来的时候掉了。
这么衰?!那可是我差点用命换来的啊!难道还要我再去一次吗?它们知道我有四魂之玉更要吃了我。
我偷偷看杀殿,要不,求求他?
“那个,杀生丸大人……”
“什么事?”
呃啊,好冷淡的语气,感觉会被拒绝。
“能帮我,拿护心草吗?”
说出来了!
杀殿默了一秒,把袖子里的草拿出来,“这个?”
“!”
杀殿一直都帮我拿着了?!太太好了。
“爱死你了!”
一不小心把心里的大胆话给说出来了。
“……”
我抽了抽嘴角,怎么回到二十多年前没出息的样子了。
“我的意思是我爱死这个草了……”
听了我的话,他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手上的草,我感觉他有一种要把它踩在脚下的冲动。
就在我尴尬之际,幻他们找到了这里。
“雨!”“巫女大人!”“哞~”
“你们没事吧。”
“没事。”幻看了一眼杀殿,“我还以为你被谁劫走了呢,果然父爱无疆啊……唔!”
听到父这个字我就知道它吐不出什么好话了,但还是没阻止它说完,被杀殿听见。
“父爱?”
“啊那个啊杀生丸大人你听错了!”
杀殿突然拧眉沉思,我心肝颤,为嘛要思考,千万不要思考!
“杀生丸大人怎么会到这里?”强行扯开话题。
“路过。”
昂?这么巧的吗?
手上发丝又开始颤动,大有断开的趋势,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杀生丸大人我先走了,回见。”
跳上阿哞我就急促地赶回去,杀殿站在原处看着空落落的手,我刚刚着急地从他手上夺走了护心草。
……
“阿宿!”我拿着草赶到他身边。
小念一直在替他擦虚汗,他似乎进到了什么噩梦中。
“快把这个给他吃掉!”
小念把草捣碎了想灌进去,但是他牙关紧闭。我只好摁住他的一个穴位,强迫他吃进去。
护心草的效果很好,我能看见他身上衰败的气息满满变淡,甚至睁开了一丝光明。
“阿宿?”
他眼神浑噩,半天才清明,却流出一滴泪。
“雨,我……”
我握住他的手,打断他:“都过去了,你什么都别想。”
“我,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他一说这句话,惹得我也红了眼,当初把他的记忆抹除,也断了他的后路。
“不让你记起,是我的决定,你要怪就怪我,你做得够好了,你把村子打理得很好,真的,是我不好,把事情扔给你,你已经补偿了,所以没事的,没事的……”
我像哄婴儿一样,在他旁边低喃,慢慢他闭上眼睡着了。
他的呼吸均匀,暂时不会有大碍,护心草这么管用,我要去多采一点,难保他醒来病情不会反复。
小念默不作声,这次送了我一程。
“谢谢你。”她对我的态度好了一些。
“不用客气,阿宿是我的朋友。”
她咬了咬唇,“我昨天跟你说的,不是真心话。”
我看了看她的神色,“我知道。”
她摇头,“我听说过你,不老不死的巫女,从小就在寨子里流传着你的故事。”
我笑,“应该不是什么好故事吧。”
她没有否认,“但是父亲从来没怨过你,他跟我讲的都是你的好话,也讲了你的苦衷,所以我昨晚只是对你发发牢骚,父亲他很希望你在这里,他一个人背负了太多,我总觉得有你在他会更轻松些,更快乐些。”
听了她的话,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没有再说往回走了。
思考人生这种事,太伤神,而且容易困在一个思维里出不去,我现在就呆呆傻傻,陷入无用的过去,暗自神伤。
“你还去不去了?”
“……去。”
我刚回过神,手上的发丝就断了。迟钝的神经一时不能理解什么意思,直到周围熙熙攘攘才反应过来。
阿宿?
阿宿!
我跑回去只看见小念伏在他身上哭,她看见我,勉强扯出一个笑:
“父亲他,解脱了。”
……
黄昏,我坐在曾经阿宿教我吹笛子的山坡上,看残阳似血,刺痛双眼。
穿丧服的人们来到曾经的村庄,捧一抷土,装进罐子。听他们说,这里是根,即使搬了住处,死了之后也要把故乡的土带进骨灰。所以,每次村子里死了人都要在这里走一遭。
他们在给阿宿准备。
我看他们装完还跳着奇怪的步伐,也许是安魂之类的。我在想,再过些年,这里见过或认识我的人,也都要死去了,那,这里算是我的故乡吗?万一哪天我死了,我连个去处都没有,也没有人会在我的骨灰里掺一怀土。
我拿出他送我的笛子,放在嘴边却一个音符也吹不出来,最后我自己也烦了,把它丢给云母。
“云母,把它给小念,让它跟着阿宿一起走。”
云母叼着笛子去到小念身边,她看了一眼我的方向。晚风吹得我发丝凌乱,踏着这股
喜欢犬夜叉之原来我是反派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