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冷哼一声道:“这些没有无妨,将这匹老马留下让我们师徒拨皮烹煮了吧。”
“生瓜”一听这话越发觉得自己遇到了骗子。思及前时自己还对其恭敬有加羞愧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却不知此时黑衣青年的情形。黑衣青年只觉一股饱含杀意的气机时刻锁定着自己,凭他已是武道大宗师的修为仍是半点动弹不得。这股可怕的气机便是以青年阅历也只见过两人用过,一人是蒙匈国大祭司通天巫,再一个就是斩杀过通天巫的飞羽道长了。这哪里是一名要饭的老乞丐,分明是一位有修为在身的高人。
如此若是它事青年少不得是要应允的,可谁知老乞丐要的偏偏是这匹老马。青年心知事无好事,也全然不是一匹老马可以解决的。于是只得暗叹一声后道:“仙长这匹老马与我一起征战已有数载,如今已是老弱不堪,我自己尚且舍不得骑又怎么忍心送予他人,万望仙长见谅。”
闻听此言“生瓜”全然没有察觉黑衣青年对老乞丐称呼上的变化,倒是更注重黑衣青年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兵士。顿时心生敬意,又恍然大悟暗的道:“无怪乎这青年如此客气有礼不曾恼火,原来是一名杀敌的兵士!”
老乞丐却是不为所动讥笑道:“一个将死之人自己尚且管顾不得,还要顾及身外之物岂不可笑。”说完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笑声一起青年只觉浑身一紧,竟似有一股无形重压及身,竟是连开口说话也不能了。这还不算老乞丐每多笑一声,青年便觉心颤一次。剧痛使青年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如此下去不消片刻青年必定殒命。
此时的一旁的“生瓜”闻听老乞丐讥笑之言,却已是怒不可遏。他心中猜测定然是老乞丐早已看破了青年兵士的身份,仗着大忠国兵士大多克己守节这才无所顾忌咄咄逼人。想到此处“生瓜”径向前去轻推了老乞丐一把,打断了老乞丐的笑声,并怒道:“师长骗骗我这种无用的书生也就罢了,怎得还要为难这保家卫国的战士?”“生瓜”此时倒也狠狠的拿出了一回书生意气,说到激动处面目都有几分狰狞。
这也难怪在大忠国护国戍边的兵士本就极受尊敬,更何况此时大忠国刚刚大胜。老乞丐确没想到“生瓜”会出声斥责,猝不及防之下竟有些发懵。
“生瓜”哪里去管,只见青年呼吸有些急促怕青年已是生气了,连忙转过身来对青年说道:“小兄弟对不起,看在他已经年老或许神智还有些不清的份上千万别生气赶路去吧。”说完还回过身来白了老乞丐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要不是我这顿揍你恐怕是免不了。
青年是比谁都想走的,只是他有苦说不出更别说走了,好在经此一段身上压力大减生命之危暂解。
老乞丐回过神来眼见自己高人的形象即将不保,哪里还顾得上今天到此的正事。急忙连拉带拽的将“生瓜”拉到一边,说道:“你这小辈怎得如此不知道理,我岂会无故为难与他。我是算出他是有大难将至,如此作为是想救他。你如此胡搅岂不是害了人家。”
“生瓜”一听有些着急,但还有些怀疑的说道:“果是如此吗?”老乞丐一挺腰杆言之凿凿的说道:“果是如此,你若不信且在一旁观瞧,我与他言说几句他必定谢我。”
闻听此言“生瓜”立时有些心虚,接话说道:“我就说师长当不会做那种为难兵士的恶事,若真如师长所言,那师长就真是书中圣贤说的济世救人的高人了。”一听“高人”二字老乞十分受用,也就真个的顾不得此行的本意了。毕竟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高人”二字来的重要。
趁着二人密谈之际,王长生心思电转思量前因后果以及脱身之策。正思量之际老乞丐带领“生瓜”回还,并张口质问道:“王长生你将大难临头,你可知罪吗?”
青年自问从未见过老乞丐对于今日因何遭劫本无头绪。不过此时老乞丐如此质问又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名唤王长生的青年对于今日之事倒是有了几分猜测。只是虽有猜测终究不能确定,又不能只为保命不论何事一概认下。于是王长生道:“还请仙长指出指正。”
老乞丐道:“若说以前你非但无过还有些功劳,只是你前时故意做的那件事,瞒得了普通人却瞒不过我。埋下如此隐患日后不知要害死我大忠国多少将士百姓,如此恶罪你还想安生吗?”
闻听此言王长生心头一震,略一顿才回道:“仙长所言不差此事确是我的主意,不过仙长这等高人当不会不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当君主的枕于荆棘之上必不能安眠,只有他睡不好百姓才能睡得安稳。”
老乞丐道:“今日我不与你争辩,也可不问此事。不过天下事天下人管,你好自为知。”老乞丐说完转身就走,只是刚抬脚就看见身后的“生瓜”正瞪眼瞧着,于是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动腿了。
对于老乞丐的言外之意,王长生本就是清楚的。而且此时他忽然觉得,先前老乞丐与“生瓜”密谈时他凭借深厚的内力隐约听到‘他必定谢我’几个字大有深意,按说以老乞丐的修为若想隐瞒自己是绝无可能窥听到的,除非他是故意为之。又值此时他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今日本是来取你性命,如今放你一条生路当真连个谢字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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