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灿睡醒时天还未亮,一想到今天要出门,精神就跟外面打鸣的公鸡一样高亢。完全没有赖床之意,迅速穿好衣裳鞋袜洗漱梳妆,一身大红骑装衬得她肤白赛雪,十分耀眼。
来到正院的时候,她才发现虞明燚和虞敏虞贞比她还积极,一早就在园子里的凉亭坐着等候。
虞明燚一身湖蓝色窄袖贴身骑装,清爽利落,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英气;虞敏与虞贞一个穿鹅黄一个着柳绿,站在一起十分协调养眼。
虞灿笑眯眯地走近亭中坐在石桌一边,顺手抄起一块小点咬了一小口。“咱们今天要不要比比看谁的猎物多。”
“比就比,第一有什么奖励?最后又有什么惩罚?”虞明燚一口应下,她偷偷用弹弓练习了好一阵准头,虽说跟射箭还是有些不同,但多少比往前有进步。
虞灿只是想到比赛好玩,还真说不出有什么奖罚,一时没有作答。
虞敏见状提议道:“不如这样,落后的三名满足第一名一个小愿望,前三名又能要求最后一名做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如何?”
这样一来大家都无需耗费银子,不存在有什么压力,大家自是欣然同意,不多时就见虞烁与李愈站在远处朝她们招手。
“出发了!”虞灿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领着妹妹们一阵快步来到两人身前。
这回出行用的马全是景砚安排,都是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好马,随便牵出去一匹都能引来交口称赞。虞灿本想挑那匹枣红大马,正要去摸一摸它以示亲近,却听身后传来常喜的声音。
“虞大姑娘,我上次见您骑术颇佳,特意给您准备了一匹适合的白马,您要不要看看?”
虞灿闻言心跳像是错漏了一拍,恢复跳动时却如擂鼓,噗通噗通的声音似能冲破胸腔,她甚至觉得站在身边的妹妹们都能听见了一样。
“大姐姐,快看看去啊!”虞明燚倒是欣喜得很,“随意”准备的马都这样好,“特意”准备的该是有多好啊!
虞灿在她的鼓动下冲常喜点点头,慌乱中脚步都有些虚浮,一步步走得又快又急,生怕被家人看到渐渐发红的耳根。
来到马厩时,虞灿就见景砚穿着一身深蓝贴身骑装,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站得端正挺拔,像是一棵沐浴在阳光下的青松。
“这是绝影,很听话。”景砚伸手轻抚身后白马,绝影轻轻扬了扬头表示配合,一副我是听话好宝宝的模样,全然抛弃了往日威风赫赫的形象。
虞灿这才将实现聚集在绝影身上,一看便知这马与刚刚那几匹有着天壤之别,必然是千金难求的极品良驹,还是经过良好训练骑着就能上战场的那种。
“国公爷,这太大材小用了啊。”虞灿有些心痒痒,可还是觉得有些取材,她只是去钻林子打野兔,又不是要去为大燕朝打江山。
景砚看到她感兴趣却又努力压制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实在是太可爱了,湿漉漉的眼睛里表明了内心情绪,偏偏又要顾及礼仪强装着不想要。
“无妨,它成日待在马厩也无事,你正好带着它出去跑一圈。”
虞灿听到这话又动了心,这么好的马儿怎么能天天宅在庄子上,那不是暴殄天物么?比起大材小用,毫无用处更加残忍啊,她很快说服自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常喜恰时将绝影牵出马厩来到虞灿身边,她伸手抚了抚,略有些扎手,但乖顺的模样实在令她喜欢得不行。
“上去试试。”景砚眸光软下,神情温柔得像是能融化世间的一切。
虞灿的余光瞅见便不敢多看,忙垂下头捏住缰绳翻身上马,绝影比外表还要温顺,而且极具灵性,只轻轻扯了扯缰绳,它就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前走去,一步步走得又稳又快。
与家人汇合时,虞灿就见虞烁和李愈皆是一副吃惊表情,饶是再迟钝,都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对劲了。
“灿灿,你怎么骑着国公爷的马?”虞烁不想去琢磨心底那个猜测,因为太可怕了,他承受不来。
“许是我昨天想起了迷路那件事吧。”虞灿含含糊糊道,其实她自己也不敢确定景砚此举究竟是为何,想自恋认为人家也心悦她吧,又怕猜错了懊恼悔恨,还丢人。
虞烁默契地没有再问,挥挥手让大家上马出发,一行人晃晃荡荡,景砚也很快带着常喜跟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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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春日的太阳不算烈,光洒在脸上暖烘烘的,飞驰的风温和地拂过虞灿脸庞,将她鬓角几缕碎发吹得往后飞扬。
“大姐姐,我先走一步啦!”虞明燚好胜心起,咯咯笑着打马冲进林中,背上小弓已被她拿在手里,顺手抄起箭筒里的长箭,看上去有模有样。
虞灿跟着打马进了另一个方向,朝身后几人挥了挥手道:“我也走啦,一会儿林外汇合。”
景砚不紧不慢落在最后,身旁是常喜在低声汇报。
“爷,丁雾丁云已经查清楚了,大姑娘昨天派春寒去街上收买了不少小乞丐,让他们到林中埋伏好,看到长得最好看的姑娘就拿弹弓打她的马。”
景砚皱了皱眉,这个庶妹平时没有存在感,他时常都会忘了有这样一个人,但每次一做起事来总能让人心生厌恶。“处理好了吗?”
“那当然,那些小乞丐被丁云丁雾一吓唬,连夜跑出了城,头都没敢回。至于大姑娘......没有爷的吩咐,小的不敢擅作主张。”常喜心道要是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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