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扫了一眼桌上厚厚的银票,忽然冷笑了一声,“二万两银票就想打发老子?宋文科,你当老子是乞丐呢?”
什么意思?
宋文科一怔,顿时怒了,“陈国公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国公一双眯缝眼写满贪婪,笑嘻嘻道,“宁国侯啊,我可听说光你母亲的私房钱就有三万两,你这二万两,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意思是,要加价,让他拿五万两?
宋文科脸都青了,二万两银子都宛如剜他的心了,五万两!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陈国公这个活王八,自己平日里没少跟他那个庶母眉来眼去,如今却拿此事坑他侯府!
宋文科越想越气,可他刚一开口反驳,对方就说要拿宋允之写的情书去状告侯府,还说要把宋允之浸猪笼!
秦氏听说此事之后,马上又是一顿哭哭啼啼,“侯爷,你一定要救允儿啊,允儿可是侯府的长子!再说了,这件事一看就是陈国公和王氏那个贱人设的局!咱们允儿怎么可能爱慕王氏那个老娼妇!”
说起国公府那位老姨奶奶,秦氏就气的咬牙切齿,她斗过了多少名门嫡女。哪里能想到,她的儿子竟然和一个比她还老的女人勾搭成奸……
她苦心经营了一辈子,从一介娼妓熬了侯府夫人,她的儿子眼看着也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她儿子要是真给人浸了猪笼,先前的一切也都付诸东流了。
秦氏越想越不甘,当下对着宋文科又是一顿哭哭啼啼,央求着宋文科去撺掇他老娘。
宋文科先前求着他老娘拿一万两银子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现在还让他去求,他老娘还不得把他吃了。
再说了,那都是他老娘的傍身钱,全都要了去,他老娘以后怎么生活?
想到他老娘那张凶巴巴的脸,他就后怕。
忙摆摆手道,“不行……不行……”
“你把城里的十几间铺面给卖了……”
“不行!”秦氏一听让要卖掉她名下的十几间铺面,顿时就不干了,立刻又哭闹起来,“侯爷,那十几间铺面可是给如儿做嫁妆的!如儿被宋青鸢害成这样,若嫁妆还不丰厚以后在婆家会被欺负的……”
“不如……不如去找宋青鸢……”
“你当那个逆女会卖你的面子?她连我这个亲爹都不放在眼里。”宋文科气得脸色发青。
秦氏摇了摇头,附到宋文科耳边,“咱们可以去找晋王妃……”
……
第二日,裕丰院。
宋青鸢坐在小圆桌前,连锈玉向她递过去一碗药汁,宋青鸢捂住鼻子,几欲呕吐。
纵然这药已经喝了有些日子了,每每闻到那味道,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彼时,阿秀匆匆进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看。
一见阿秀这神情,宋青鸢就知道晋王府又有人出幺蛾子。
她有些无奈,却也习以为常,“阿秀,怎么了?”
阿秀娥眉紧蹙,“夫人,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晋王妃叫她过去?晋王妃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做什么?莫不是上回没能算计上她,又因着连馥生不占理吃了哑巴亏怀恨在心,今儿又想惹出别的幺蛾子?
宋青鸢蹙了眉,“可有说为了什么事?”
“倒是没说,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听说夫人的父亲和庶母在王妃那里……”
“呵,这样啊……”宋青鸢瞬间了然。
她还不明白那对狗男女的心思……
自己讨不着银子,想让晋王妃出面?
晋王妃心思毒辣,又对她恨之入骨,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教训晚辈’的机会。
指不定得倚老卖老,逼她交出母亲的嫁妆。
这群后宅鼠辈,为国效力的时候没有半分积极,争夺财产倒是积极得很。
可如今,她不能暴露自己身子好转的事实,但也绝不能让母亲的嫁妆让他们给夺了去。
这可真是有点儿让人头疼啊……
连锈玉见宋青鸢这副神色就知道她是犯愁了,若是不必隐瞒她的身体状况,这倒不算什么难事儿,一把大刀就能解决,再不济一顿唇枪舌战也能叫那些个蝼蚁鼠辈无话可说。
但如今她须得装柔弱,自然也不能太过强势。
“娘子不必烦恼,为夫已经有办法了。”连锈玉眼底附浮上一抹冷意,微微向她逼近了些,“保证让娘子满意……”
说这话的时候,连锈玉的手又落到了女人脸上,细微温柔的动作像极了新婚那一夜。
宋青鸢被他弄得很是不自在,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一把推开连锈玉,她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你想到对策了……”
连锈玉笑了笑,朝宋青鸢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近些。
宋青鸢不觉咽了咽口水,极其不自然的向连锈玉靠近……
半柱香之后。
凤鸣苑内,满身华贵的晋王妃高高坐在厅堂主位。
宋文科和秦氏则坐在左侧,秦氏笑得满脸讨好。
“那就有劳王妃了……”
一旁的宋文科则是愁眉苦脸,连连叹息,“本来此事不敢劳烦王妃的,可那逆女委实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允儿如今叫人绑架,老夫也实在没有法子了……”
什么?宋允之叫人绑架?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宋文科这一番胡扯,宋青鸢险些没能笑出声。
也对,宋文科要面子,自然不能说出真相。
“母妃,传我过来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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