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外面轮船停运的消息知道吗?”樱雪问。
“不知道。”
“报纸你看吗?”
“不看。”
樱雪沉了沉气,又问:“那——昨天中午,我听说开过会,你在场吗?”
“不在,就原田长官和老师两人,秘密开会,内容半点儿没有透露。”
“你——能去老师哪儿问吗,我……想知道会议内容。”
宫泽忍成冷笑道:“既然是故意保密,怎么可能泄露,原田明绘根本不信任我,给我一个行动处处长的职位,却将权利下放给加藤营,老师都不争论,我能怎样。再说……我也不想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樱雪心情更糟,她知道自己和师哥的处境不同,立场不同,她不应该求他为自己做任何事,而且当初也是有言在先的,可心里的烦闷毕竟没地方宣泄,她只得对这个最亲密的师哥抱怨,于是撒气地说:“我自己去问。”说着起身就走。
“你傻啊,”宫泽忍成斥道,“他以这样一个理由把你变相地囚禁了,其中肯定有因,绝非他说的理由,你还去问,想过后果吗?”
“呵。”樱雪苦笑,“我没想过,你这个时候倒又管我的事了?还替我想了后果,我问你一句,你不知道一句,我问你十句,你也都不知道,现在我还没问,你就知道我的后果了?”
“你别强词夺理。”宫泽忍成低眉说道,“早说过我不管你的事,不该我知道的我就是不知道。”
樱雪走到宫泽忍成身旁,将抽屉打开,拿出一把尘封的匕首,直直地盯着师哥的眼睛说:“你别骗我了,到现在我还能闻出这刀刃上的血腥味。”
宫泽忍成心里早有准备,此时也没骗她的必要,只看了樱雪一眼,然后撇过头来看着墙壁出神,渐渐的,气血上涌,咳嗽起来,不时就呼呼地喘气。
“师哥,怎么了?”樱雪扔了刀,俯身问。
“没……没事。”宫泽忍成摆手,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去怀里拿药。
樱雪忙帮他取出来,“什么时候都开始吃药了?”樱雪边问,一边慌慌张张地倒一杯水。
宫泽忍成喝下一口水,突然呛气,却把一口水吐了出来,咳得更厉害,脸变绯红。
“师哥,你——”樱雪忙擦了擦,急着捶背、抚胸,自己也急一身汗。
宫泽歪坐在椅子上,一手撑在腿上,一手放在桌子上,低着头缓缓地舒气,汗水从鼻尖徐徐滑落。
“对不起……师哥,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我很难受,没人可以说话,我只能——”
“不怪你。”宫泽忍成拉过樱雪还冒冷汗的手,紧紧握着,“旁边的抽屉还有药,给我。”
樱雪一手开了抽屉,抖着手拿出药,宫泽忍成这才吃了下去,一刻之后,一切恢复如常。
“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药了,我都不知道。”樱雪问。
“就那天晚上,运动过度,吸了冷风,一发不可收拾,不吃药已经不行了。”宫泽忍成有气无力地摇头。
“你好好养着,我不会惹你生气了,这些事你依然别问,我也不告诉你了。”
宫泽忍成无奈地笑着,说,“回不了头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管,这病就会好?陈年旧疾了……”宫泽忍成心想,“无论选择哪一条路,我逃不过这次的生死劫,樱雪,让我再帮你最后一次,至于我的罪,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赎罪。”
“师哥,在想什么?”
宫泽忍成笑说:“没什么,你听我的,乖乖坐在这里就行,你心里的事,我都知道,现在我们一起承担。”
“可——”
“以你的事为重,我以前说过的话你大可忘记,”宫泽忍成说,“再给我倒杯水。”
樱雪给他倒了水,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宫泽忍成陷入沉思:“昨天,老师对樱雪还没疑心,今天却禁止她外出,无非是不让她与华兴会的人联系,是在怀疑她,是他自己发现了什么,还是有人告诉他什么了?千本知情,可他不敢。”
樱雪给他抚着背,心里很不是滋味,是自己带累了师哥,她心里无比自责。
宫泽忍成又想:“昨天有人找老师,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忽然,他开口道:“樱雪,去大门问问当班的人,认不认识昨天找老师的人,你自己也看着问吧。”
“好。”
“等等,这些人,你给他们点钱,他们无话不说的。”
樱雪还没到大门口,这两个人就远远地注视着,待樱雪靠近,他们迎上来说:“处长吩咐了,你不能出去。”
“我不出去,只想问问你们。”樱雪拿出些钱塞给他们,他两人对视一眼,乐意地接受下了。
“昨天有人来找黑川处长,是不是你们通报的?”
“是。”
“你们可认识?”
“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第一次来。”
“什么模样?”
“高高瘦瘦,穿一身黑的。”
樱雪也想不出什么人来,只说:“他若来了,再通知宫泽长官。”
“是。”
至下午,一个当班的就来通知,说:“那个人又来了,还带着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宫泽知会,叫樱雪去看,樱雪见黑川式部门前有两个人站岗,不敢靠近,也听不见里面在谈些什么。于是苦等了半个小时,两人才出来,他们重新带上帽子,低头大步走,樱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迎面走去,擦肩一刻,三人对视,都诧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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