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寿半响无语,最后长叹一声,道:“都随了你吧!”说完就示意王定扶着他回去,管家也要跟上,被王焕一把扯了回来,叫道:“马上给你们夫人安排住处,我告诉,老子的老子,老子不能如何,你这个老东西,小心老子让你见你老子去!”
管家苦笑道:“大公子,您只管放心就是了,小的这就去安排。”管家和王焕的年纪有一拼,就忙着安排了,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听王定的,什么都不准备,不然王焕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就这样王焕带着王勇,还有张老教头父女他们住下,先操办了贺怜怜入祖谱的事,本来王德寿虽然被吓住了,但还想难为难为,王焕把宿太尉的书信拿出来,王德寿看了之后,再无话说,就好好的给办了,王定则是气得直接离开,回大名府了。
随后就有贺怜怜给王勇张罗婚事,王家上下,虽然都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一切顺利进行。
七月初十,王鑫、王森两个陪着王勇押着聘礼,送到了宿家,这聘礼有一部份是王勇掏钱置办的,他来的时候,带了大笔的银钱,可怜王勇的前世是做贼的,成亲也没有什么讲究,后世他还没成亲就穿了,而且在后世,成亲只要钱到位就行,但是到了这里王勇才知道,有些聘礼,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幸好他还带了一些劫来的生辰纲首饰,加上柴进让武松、焦挺二人押着一批财物赶来,他自己却是不好来东京,只能是遥祝,而王家又给置了一些,这才把彩礼置齐。
宿家高高兴兴的接了礼,王勇从宿义口中知道了孙二娘被宿元景认为了义女的事,虽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宿元景在给宿家遮丑,以达到只用打出王、宿联姻就能蒙混过关的目的,但是一来这对孙二娘没有二处,二来他和孙二娘准确的算已经成过亲了,就在孙元热孝期间,按照古人的规矩,热孝之中成亲是可以的,但是他要是否定了,那孙二娘还要服孝三年,他们就不能成亲了,所以也就这样认了。
七月十二,宿良押着孙二娘、宿金娘两个的嫁妆离开东京,送到了王家,宿元景不单重重的给两个女孩儿置办了嫁妆,还把王家的彩礼,也都送回来了,十里红妆,看得王家那些个纨绔,一个个艳羡不止。
七月十六的早上,细雨洗空,天地清清,当雨停下的时候,红日昭阳,灿金瑞华,一看就是一个好天气。
王勇收拾的利落,穿红挂彩,由王焱、王垚陪着,押着两顶花轿向着东京而去。
到了东京之后,在城门口就开始撒喜钱,一路撒到了宿元景家,东京的闲汉、孩子跟着跑了一路,你争我抢,欢欢笑笑,热闹无比。
王焕也跟着进了城,于路招呼那些大人们,由于路途不近,所以城里的官,不好去中牟县,王焕就在城中抱下了樊楼,招待这些大人,一会花轿走了,他就留在城里,专一应付。
宿家的大门本来是开着的,远远的看到王勇他们过来,站在门前的人向里一缩,立刻把大门给关上了,王焱、王垚两个是小的,可以闹,就急跑过去,对着大门一通乱敲,焦挺在后面瞎出主意:“红包,红包!”哥两个听了就向里塞,连塞十二个,只听里面笑,就是不开门。
王焱叫道:“你们让开,我把门给他撞开。”
喜娘李官媒急忙把他们扯开,上前道:“宿家府上,娇客迎门,早早打了门吧,不要误了吉时!”
里面有人叫道:“我家书香门第,让他念了诗来!”
武松听到,向王勇道:“贤弟快去,这个粗人来不得。”
王焕则是回头叫道:“备了催门的诗了吗?快拿上来!”
王勇却是不以为然的叫道:“我家武将门风,不管那湿得干得,四弟,只管撞门!”他这一说王焱立刻如得了圣旨一般,大声叫道:“都让开,看我把他家大门给撞开!”说着抱膀子向前就冲,里面的人听到,抽了门栓就走,大门一触即开,王焱促不及防一下扑进去,趴在地上。
宿家里面响起一片哄笑声,外面的焦挺急忙叫道:“大家快冲,不要让他们再把门给关上了!”王垚于是带着一伙人就向着里面冲进来了。
宿家的人眼看守不得了,就一路退去,直退到了花园绣楼之下,这才重新结阵。
一个宿元景的学生闪身出来,叫道:“何方来人,却来催妆?”这是要念摧妆诗了,这个是免不得的。
王勇从备好的诗里挑了一首,然后匆匆下马过来,就站在楼下大声叫诵道:“秦王有女铸凤台,萧史乘龙弄玉来。一声清笛传玉帐,请得佳人下楼来。”
那拦路的拍拍手道:“倒也还可以,只是两位新娘子,一首不足,还请再来一首吧。”
王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他只看了一首,急忙向后招手,没想到宿家的人早有准备就把他一围不许人过来,一齐大叫:“快说,快说!”
王勇先是有些着急,但是很快就定下心来,王伯当可是中过武状元、文榜眼的人,虽然隋初的考试较宋的时候要容易一些,但是一首催妆诗还是做得出来的。
“天教红线月老成,遥望玉台仙女宫。何当有幸鸳盟就,躬请移步下凡来!”
拦路的笑道:“好,这是你自己做的,才当是你的心思!”
王勇向着那人做躬道:“好兄长,却请放了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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