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在桥上,好心地一手将大堂经理拎起来,大堂经理浑身湿透,被疯一吹,冷得直哆嗦,也没注意女服务员不见了,对黑衣人匆匆道谢,就换衣服去了。
黑衣人等他彻底消失,才转身往厢房走去,门一拉开,美人已然褪下坏掉的晚礼服,里面穿的是御苑服务生的衣服。
看到他,如见主心骨:“天哪,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纯正的男人嗓音,随着他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露出真面来,竟是刀子。他还特地把假发戴在晕迷躺在被窝里的女服生头上。
“哥,你确定不会有问题?”
“你只管按计划行事。”
李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法,把傅宏臣一张艳绝四方的脸遮掩得估计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再次打开门,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借着夜色朦胧分头行事。
虽然这里人很少,但傅宏臣清楚,暗哨不少,前院人员繁多,守卫一定最严,后院人员最少,却最重要,守卫同样不会松懈,稍有不慎引起围剿就不妙了
不过来的路上,他已经将暗哨大致摸清了,要解决不是难事,只是如果那个人真的藏在这里,他会藏在哪里?
李顺发难的时间有限,不可能让他一间一间地搜,就算让他搜到了人,也不能马上从他口中得知幕后主使,这是考验彼此心理的斗争,需要时间。
他的脚步在夜风凛冽地掠过,风中隐隐携着生铁阴冷的味道,吹动他卷长的睫毛,沉思一下,停下脚步,借着随处可见的树木隐匿身形。
果然,他身子刚刚隐起来,就传来衣袂带风声,来者一身黑衣,面上戴着银色面具,在藏青苍穹里划出硬朗的弧线,远远的也像一抹冷月光,一抛而过。
傅宏臣盯着那个黑暗身影,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惊动这里的守卫,这个人竟还能察觉异动,亲身前来查看!
这个人的功夫绝不在他之下。让李顺独自待在那里发难应对,他直觉不安和危险,想要悄声回去,偏偏就在那么遥远的距离,那人蓦然回首。
月光照着他的脸,隐面具后的眼睛在光源深处,像几个深不见底的洞。
傅宏臣一动不动,并没有刻意抑制呼吸试图躲藏,而是将自己的气息收敛意念放空,浑然在这冷风凛冽的冬夜里。
他不相信是自己踪迹被发现。
他知道这只是练武人之人多年生涯练就的直觉。
有一种人因为潜行黑暗,特别敏锐,听得见他人内心的声音。
朦胧月色下此人一动不动立在原地,在细细的白沙石,月光被树枝割成千万条,疏落在前方的道路上。
良久之后,他慢慢掠了掠衣袖,眼神里掠过一丝疑问,随即转身掉头而去。
他的身影如流星一掷千里瞬间消逝。
傅宏臣还是没动,连松口气都没有。
不过刹那间。
风声又一响。
方才还远远离开的人,突然再次在路的尽头出现。
他这回在花间小径上站下,鹰隼般地四处梭巡,发现还是毫无动静,才默然离去。
傅宏臣又等了一会,从树后出来。
刚才和那人一场关于耐性和定力的较量,好歹没输。
他一旦现身再不犹豫,顺着路奔了几步,眼看前方有人过来,一闪身再次躲到一株树后。
前方白石建造的假山,小山之上有一亭子,亭中有人。那人身着服务生的服饰,犹疑地来回看了看,突然表情肃敬。
傅宏臣视力极好,树影朦胧中亭子又多一人,一张金色的面具,遮了半边脸,依旧通身黑色,负手而立,另一手握着一串珠子慢慢把玩。
金色面具?
是刚刚那人?他为何要换一副金色面具?
不对,并不是刚刚那人,这个人身高体型都不如那人,单从侧面看,更是不如十分之一。
他是谁?
只见那服务生微微躬身称呼他一声卿少,想来也是这里的大人物之一。再看这个态度,似乎地位比里面两位还高。
“ng的人都来了?”
“只来了个李顺,不过带了不少人。”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老二可越来越糊涂了,偌大的御苑竟然让别人家的狗放进来咬了自己。”
“据说今日科研展,有人利用丰盛物流的货车混进了玉松堂,惊扰了顾董请来的客人,还打伤了玉松堂的保镖。”
“丰盛物流老二不是刚交给阿奇管着,怎么回事?”
“离得远,听得不是太真切。但保叔作保,此事与阿奇无关。”
“保叔什么时候跟阿奇又扯到一起去,他不是说跟这个兔崽子划清界限线了吗?”
那人隐隐起了怒气,霍然回首,服务生似乎察觉自己说漏了嘴。把腰弯得更低,头朝下,更加恭谦。
沉默了半晌。
“看来老二又要跟ng结梁子了,好好好,阿奇做得好。”那人很快就露出快意的冷笑。
“既然阿奇走了第一步,那么我不介意再推上一推。”
傅宏臣眉头一皱,心觉不妙。
果然。
他手里的珠子被他盘得飞快,“等下换茶,这个东西……”手指一动,一个小纸包已经塞进了服务生手中。
“把它放进去。”
服务生拈着那纸包,沉默不语,那人犹自高兴,“给他们喝下去,不死也废。”
字字句句都是杀机,杀的却是自己人。
“露庭不止二堂主,保叔也在场,一旦出事,恐怕他也难辞其咎。”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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