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雷爷让保叔交出了御苑的管理权,让太子爷身边的东哥入驻御苑,与此同时太子爷手里的几家产业被人举报,遭警察清查,要求关闭整改,太子爷怒怼黄浩,斥诉黄浩借机报复。
刚刚苏醒的黄浩拖着一身重伤,亲自向雷爷的请罪,态度恭敬满嘴规矩,并称太子爷长期被有心人蒙蔽,才会导致这次事件的发生,应该严查是否有人打着太子爷的旗号,恶意抹黑盛龙的名誉。
雷爷到底还是更在乎自己孙子,让太子爷自查自纠,太子爷转头便趾高气昂地指挥保叔手里一众属下戴罪立功彻查此事。
一众下属心寒太子爷凉薄,虽面上恭迎如故,办起事来却磨磨蹭蹭,诸多阻碍。
只剩一个东哥,虽于太子爷有多次救命之恩,但太子爷只当他是个挡子弹的肉盾,如今失去保叔的助力,忍不住向东哥诉苦,东哥劝太子爷不必忍让,毕竟他才是未来的继承人,应该拿出继承人的威仪出来,也要让这些靠御春堂养着的人见见颜色。
太子爷当即决定让东哥强力接手保叔曾经经手的所有事物及属下,若有不服者,家法处置,赶出春御堂,家族姻亲都永远不得入盛龙集团工作。
这强势的一招让一众属下胆战心惊,虽心有不服,却不敢再推脱了事,积极配合调查,东哥在他们帮助下,查出御苑大堂经理等内部高管人员私扣物资,以次充好,在御苑账务上做了不少手脚,看似盈利丰厚,实则离掏空不远,顺藤摸瓜,查得丰盛物流也有涉嫌之疑。
太子爷喜出望外,更加看重东哥,又怕黄浩狗急跳墙,更怕雷爷为顾忌兄弟情面,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下玩了心眼,不听保叔的忠言逆耳,指使人故意在黄浩来御苑的路上设下重重障碍。
福朝阳刚走进刑侦大队的办公室就被局长叫去办公室喝茶。
进去的时候,局长正在打电话,见他来了,示意他随便坐,等挂了电话,便起身也在他身侧的位置坐下。
他约莫五十岁左右,穿着警服不怒自威,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
“毒龙的这条线还没有线索?”
打开茶桌上的白色茶杯,从茶叶罐里倒了些茶叶,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倒水。
在医院行凶,绑架辛玥的那个人叫毒龙,手段毒辣残忍,独来独往,来无影去无踪,据说他从来没有失手,全都是一招毙命,在他职业生涯里还未遇到过对手人,也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容,现场提取的血迹,在dna库里也没有记录。
这让警方缉拿困难得多,这让福朝阳手里案子的线索断了半截,就连阿炎的死也无法衔接上。
福朝阳摇摇头,面容冷沉,双手握拳,似乎在思考什么,他似乎想起来了那日在歌舞厅遇到的人。
那个有严冬影子的神秘人。
“我曾亲眼在见到雷少卿和黄浩在雪色后庭禅室聚会,这两人向来势如水火,守备森严。”
“你在怀疑什么?”
端着冒热气的茶杯,局长走回座位,微微弯腰,将茶杯往福朝阳面前一放。
“我曾与他们的人交过手,那个人的功夫不在我之下,甚至要高于我。”
听到福朝阳这话,动作微微一僵,杯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你怀疑跟你交手的是毒龙?他受雷家庇佑?”
福朝阳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我怀疑毒龙跟那个人交过手,雪色一向是何保强手下大麦所管,阿炎去世不久,那间废弃的屋子里发现大麦的心腹黑彪,现场勘查结果显示当时现场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地上的椅子和绳索上残留的衣物纤维,这说明当时现场还有第四个人在。”
局长靠在椅背,认真听着,眼神暗藏肃杀之气。
“我猜测毒龙当时抓了雷少卿手里不该抓的人,能庇护他的除了那个地方,只有铁桶一般的御苑。”
局长点头,嗯了一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茶汤表面的茶叶,慢慢呷了口茶汤,道。
“这几天雷家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雷少卿扬言今晚要在御苑清理门户,以正盛龙的名誉。”
福朝阳双手握着白色茶杯,浓浓的茶汤倒映着他冷厉的眸光,突然砰地一声放下茶杯,看着局长,请求道。
“以黄浩跟他的矛盾,今晚御苑势必不平静,场面难免混乱,局长我想趁此机会,进御苑查查情况。”
局长神色忽而犹疑,下意识地避开福朝阳炯炯有神的眼睛,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沙发扶手,沉吟半晌,才站了起来,“湖心派出所今晚会驻守御苑附近,你去帮个忙。”
“谢谢局长。”
福朝阳面露喜色,站了起来。
出去之前,局长忽然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朝阳,不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以大局为重。”
福朝阳微怔。
“明白!”
华灯初上,寒冬的空气里透着刺骨的凉意,隐约夹杂了不属于这冬日该有的奇怪香气。
近几日春御堂连番异动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他们得到线报,黄浩得知太子爷在御苑大动干戈,怒极,带了一众心腹匆匆赶来。
福朝阳与数名身手好的同事一起乔装混进其中,以便外面蹲守的同事及时打配合,处理内部突发状况。
与福朝阳一起的的叫周然,是散打冠军,刚刚转正,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行动,有点紧张。
“很紧张?”
福朝阳穿着御苑安保员特有的黑衣,暗中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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