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沉寂许久的对讲机里,终于传来命令。
黄浩到了。
庭院里一大阵杂沓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来:“把院子给我守好,惊扰了一个客人,我唯你们是问。”
黄浩虽然来得慢,但点卡得特别准。
福朝阳冷笑,不愧是铁腕手二堂主。
“前…”
“嘘!”
福朝阳制止周然说话,悄然跟在黄浩带来的一群黑衣人后面。
御苑今日照常营业,即使他气势汹汹地从前院一路疾行,也没能惊动到御苑里的客人。
福朝阳警惕又细致地观察着御苑的每一处假山,亭子,厢房,甚至就连一块石头都不放过。
突然,福朝阳此时发现了异常,在超长的走廊僻静角落有个包间。整个会所动静这么大,这道门却始终紧闭不开,安静得出奇,好像被独立出来,诡异得让人忍不住去一探究竟。
福朝阳等黄浩待人走远了,才快步走了过去,猛地一推,漆黑的房间里面突然有一人背着黑包,从素白的窗户跳下,福朝阳紧随其后跳了下去。一起没入了夜色之中后庭如迷宫一般的假山。
进入庭院的假山,福朝阳才发现这里经过人工特殊开辟,洞顶怪石高挂,洞中流水淙淙,潮湿的岩壁在灯光照映下泛着深青的光,荫凉如玉。
灯嵌在石缝间,正在各个拐角的位置,将道路前后都照得朦胧,淡红的灯光漂移过去,像一片云霞。
行不了几步,已经看不见那人跑到哪里去,这个洞拐得很,福朝阳怀疑这根本不是假山,是御苑的密室。
前方的灯光不知何时换了颜色,一片惨绿,幽幽的漂浮着。
一片瘆人的寂静里,灯光下一处小水潭突然开始汩汩的冒泡,咕嘟咕嘟的水响之声空而沉闷,在四面浓重的水腥气里,让人想起某些煮着的诡异的物体。福朝阳处于高度警惕状态,一步步靠近。
水汽似乎比先前更浓了些,水腥气却好像淡了些,空气里有种诡异的气味,非臭非香,沉缓滞重,让人想起一生里所有不愉快的经历。
福朝阳忽然觉得眼前泛起了层层涟漪,好像有个半身轮廓,背对他。
“朝阳…”
那个声音虽吐字含糊,可声音凄惨幽幽,让人听了心中一紧,被唤出深藏内心的忧郁和隐痛。
“严冬…”
他的脚步就要往那个水潭走去。
“前…”
周然也冲进了假山,举着手电。辈字还没出口,一个黑影就冲了出来,直逼周然的要害,刚刚还茫然迷蒙的福朝阳如利刃出销,一把将他推开,同时他们也被逼出了假山。
站在庭院当中,背对着福朝阳他们。
“这是私人地方,喝酒饮茶外面请。”
福朝阳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刹那间呆住了。
周然在福朝阳这么丢脸,瞬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警察例行检查。”
谁知此人并不买账,转过身,勾勒一丝讽刺的笑容,俊美的容貌上也写着不屑:“我说了私人地方,两位若是没有实证,就恕我难从命。”
“怎么是你!”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福朝阳无法不发出这种惊叹。
周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剧情居然这么反转。
那人顿时冷笑,“不会为了进这个门,连这种认亲把戏都要演,这不太好好吧。”
“你说什么。”
周然本就在他这里丢了面子,顿时热血上头,想要出手,可又顾忌自己的身份,只能用眼神凶巴巴地瞪过去。
可偏偏这人还不肯放过他,“中国话,全世界都听得懂,唯独二位不懂,需要请翻译吗?”
周然暴怒出手,与这人大打出手,福朝阳终于找回理智,加入打斗,不断帮周然挡招,最后直接把他挡出局,自己与这人单打独斗,两人实力不分上下,不断地使招,也不断地拆招,三人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乔装的同事,跑过来帮忙。
“别过来!”
福朝阳一声厉喝,这四五个人都刹住脚,奇怪地看着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时候。
“东哥,住手!”
假山里出来一个穿了一身飘逸长衫的男人,半张脸隐在黑暗之后,嘴角挂着淡淡却诡秘的笑意。
看着这一抹笑意,福朝阳觉得像极了一个人。
“既然各位对御苑的假山这么好奇,那么请吧。”
福朝阳见他如此坦然,反而不动了,周然倒是年轻冲动,要进去搜,被耳机里传来的命令阻止了脚步。
福朝阳带着周然和其他人齐齐离开。
只是转身的刹那,福朝阳忍不住回头,却发现东哥对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一眼似乎饱含了无数含义,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撤退后,在车上周然红着脸向福朝阳道歉,又忍不住好奇:“前辈认识刚刚那人?”
福朝阳沉默一瞬,答:“不认识,认错人而已。”
他怎么会认错,那分明就是严冬,但严冬显然不认得他,或者说根本就不愿意认他,两人现在一黑一白,认了就能如何?
最终雷三爷及时赶来阻止,一场流血事件才幸免。
黄浩服软,交出犯错高管,御苑清洗了一大片高管,太子爷满意,觉得尘埃落定,对着冷冷清清院落,十分欢喜道:“我姓雷,这本该就是我的。”
一语未毕,有人冷笑而来。
“未必!”
雷爷面容冷沉,目光森凉,一身黑色禅衣,转着佛珠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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