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石娇是清楚小杰妈妈离婚的真实原因,她的话显然也是算是给辛玥提了醒。
感情这件事,最怕的不是谁付出更多的问题,而是付出再多,可对方依旧视而不见,这才是最可怕,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
就好比她手里的这杯水,刚倒进杯子里是热情的开水,放一会之后慢慢变温。
直到水彻底凉了,把整个杯子都冷透了,挣扎间摔在地上碎了,再回头看看这一堆碎片,才发现,其实在内心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水的痕迹。
一段感情从浓烈变得悄无声息,不是不爱了,也不是没有感觉了,而是逐渐走向了平静和安稳。
从刚刚小杰妈妈的反应看,她是不是从最初的热情,挣扎,痛苦到现在地理性接受现实,平静地面对已逝去的爱情与婚姻。
这何尝不需要勇气。
我迟早要走……
脑海里再次浮现傅宏臣的话。
那次如果不是她忽然昏厥过去,他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现在他愿意继续留下来,是愧疚,还是真的愿意留下?
若是愧疚,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
若是愿意留下,愿意成为她真正的另一半吗?愿意和她一直走下去吗?
答案……
她该不该亲自去揭晓?
中午一回家,就听母亲说父亲昨儿闪到腰,辛玥吓了一跳,把背包一扔,鞋一脱,拖鞋都顾不上穿就跑上楼看父亲的情况。
一开门,有点呆住。
这屋里的氛围好得有点让她感觉做梦。
父亲躺在床上,傅宏臣跪在床边,脚边放着医药箱,两只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有力的两只臂膀,正在帮父亲按摩,肌肉随着他的运动平稳有序地运动,他按摩的手法娴熟有力。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聊什么,引得父亲连连发出笑声,连她推门而入都没察觉,还是傅宏臣首先抬眼,对着她划了一道淡淡的浅弧,不仔细看真注意不到这是笑。
“爸,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现在怎么样?”
辛衡想要起身,辛玥赶紧上前,不过傅宏臣一人之力足以应付,她的手都没用武之地,只能是帮着把枕头弄弄好。
“没什么事,就是器官老了,不中用了。”
辛衡乐呵呵地自黑。
“爸,您瞎说什么呢。”
傅宏臣收好药酒,盖上医药箱,“五分钟后,别忘提醒伯父吃药。”示意床头柜已经倒好的热水,水杯旁放了一盒药。
那是辛衡的高血压药,他总是嫌麻烦,经常偷懒,结果血压就跟坐直升机似地狂飙,吓得辛玥常常打电话督促张秋要都每天监督他吃。
辛衡哈哈大笑,直夸傅宏臣监督工作做得比张秋还到位。
夸得辛玥都震惊了。
她就值了两天班,怎么这爷俩怎么感觉不太对呀!
不等辛玥想明白,他已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父女俩。
忽而楼下传来小孩子嬉笑的声音,辛衡靠着的位置能看到楼下小孩打闹的身影。
见父亲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个方向,辛玥好奇地问:“爸,您看什么呢?”并顺着他目光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什么。
辛衡突然看向女儿,忽然道:“昨天我还跟你妈说,以后等你们生了孩子,我跟你妈就来给你们带孩子。你们该忙事业忙事业,该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辛衡出其不意地跟辛玥描绘未来蓝图,惊得辛玥有种听到了什么午夜怪谈的即视感
“爸,你想太远了吧,我…我…您怎么跟我妈一样呀,搞得我非他不嫁,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分手了也有可能。”
跟傅宏臣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还是趁早打个预防针。
“胡闹,婚姻大事岂能让你这么儿戏。”辛衡忽然把脸一沉,难得严肃。
但到底是最疼爱女儿的,马上又软了语气,问:“囡囡,你跟小傅是不是闹别扭了?”
辛玥不自然地眼神一晃,这让她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因为苏航误会了,带得爸妈也误会,她索性就既不承认,又不否认。
把床头柜的水杯塞到父亲手里,答非所问:“爸,您该吃药了。”自己从药盒里掰了两颗药放在他掌心里。
“你别打岔。”辛衡象征性地拍了辛玥不安分的手一下。
“你可不能欺负他老实淳厚,动什么花花肠子。”
如果说母亲说这番话,她倒是能够理解的,但从父亲嘴里说出这番话,她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他跟傅宏臣这是什么情况?
“爸,我能动什么花花肠子,感情的事情谁知道呢,再说了我可是您女儿,您怎么跟我妈一样,都觉得我会欺负他呢,万一他欺负我呢!”
辛衡不为所动,谆谆教导:“就你从小到大都是闯天闯地的性子,你不欺负他,我就偷笑了。”
见辛玥垂着眼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拔自己袖子上绒球,摇头,喝了口水把药吃了,又继续道。
“以前你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说你要选一个能理解你工作,能在你累的时候懂得给你放松,哪怕只是帮你拿双拖鞋你也会觉得很暖心,更能对我和你妈像对自己爸妈一样好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认为小傅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她当然知道傅宏臣在父母来的这段时间表现极好,已经成功虏获母亲的心,她更知道比起母亲,父亲考虑更为缜密周,嘴上不说,实际也在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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