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半天,结果得来却是如此消息,一想自己竟被这八岁小儿牵着鼻子走,云涯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菠=萝=小≦说然而观其委屈之貌,确实并非存心欺骗,又有些于心不忍。最为关键之处,乃是此孩身手了得,已若发难,还不知倒时是谁教训谁。如此得不偿失之事岂能做得,只好就此作罢。
随后又再三追问,此孩虽已老实不少,但言语之中并未完全脱离村中之人皆有之模凌两可,理解起来实在头疼。就连司马德操是否还在村中,如此简单之问,也愣是未有问出半点消息,仿佛故意隐瞒其踪一般。
想己也于村中蹲守几日,加之前日于屋外查看之时,明显观得那屋已久未有人住。多半真如孩童所言,此人又要三年五载才能返回,纵是自己再闲,也不能等其如此之久,愁煞云涯儿。这般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请求此孩下次遇得司马德操之时向其通报一声,往后再告知徐福,其师妹有难。如此一来,徐福到时应当会尽力而为,而已只消于家中静候便可,甚为美好。
只是如此美梦,首先在孩童这关便立即出了纰漏,一心只管询问徐福,全然不顾自己所托,也不知其记住未有。为保此孩尽心尽责,于是又再哄骗于其,若是此事办成,徐福自当会亲自答谢于其,才是令其连连点头,保证绝不怠慢。
所托完了,也辞了孩童,虽说其实自己何事也未办成,就连想见之人也未见得,却仍觉如释重负。想来南阳赵慈定还在与官军交战,自己也不须急于返回,便又决心在此再多等几日,待到南阳战乱平息再行返回。于是往后每日除了向那童叮嘱自己走后莫忘所托之外,还陪其练习诗赋、剑术,不知不觉自己也已精进不少,并得其赠与树枝一把,美其名曰“枝条剑”。思来此剑虽不能杀敌,却也算是二人感情见证,便顺手收下,每日携带身边。
一日切磋武艺归来,仍是意犹未尽,边走边以枝条剑比划,思那破解那孩新招之法。不想因未留神,而将剑挥至一人身上,急忙上前道歉,那人却直答好好。正纳闷间,观其面貌,果然是前些时日所见那农人。
而这被人误伤,还能不停称好之人,纵观云涯儿此生,也是头一个,自然颇为好奇,向其询问为何如此豁达,结果所得之答仍是“好好”。若非上次确实听过其言,还真就以为此人只会说那好好。不过疑惑终归疑惑,两人交谈丝毫未有进展,云涯儿自也不好再耽误农人功夫,与其好生道别一声,才是听得了好好之外二字,再次确认此人确为正常之人。
自此之后,每每从孩童之处归来,皆能遇得这好好农夫,沟通几番未果之后,云涯儿索性也学其习,只以好好向其问候。久而久之,倒真成习惯,淡淡好好两句之后,便各走各路,也不觉无礼,反倒心情甚欢。
转眼之间,已过一月,天气日渐暖和,若不是身上衣物也随之减少,云涯儿更是不知时光飞逝,而那每日所去之屋主人始终未有归来。与孩童交流切磋也已遇得瓶颈,无高人指点,再难进步,倒是枝条剑因己每日挥舞,磨得光滑许多,不再如新枝那般硌手。
又一日拜访归来,无事坐于木桩之上,抚着剑身,不由陷入沉思,此间生活明显日益枯燥,自己却还浑然不知。虽说如此倒也不背己愿,逍遥快活,但终归还是有心愿未了、要事未办,此时就远离尘世,未免为时尚早。况且自离开乡勇大营以来,已近两月,不仅未有见得楚阙身影,更是不再能感受到那熟悉且令人心安之息,不禁胡思乱想,莫非楚阙真已离去?然而即便担忧,自己实际也无确认办法,为今之计也只有等楚阙自愿现身罢了。
正沉思间,突然听得一熟悉声音在那道中嚷道“好酒好酒”,即便不能听声识人,也能从这言语之中猜想得是何人前来。想来此人身手不凡,楚阙每每躲藏皆被其识破,正是确认之机。于是兴奋跳起,前往道中去迎。
顺声寻去,果然望见徐福正提酒壶在那道中步履蹒跚,似醉非醉之貌,也是令人难以揣摩其行。不过云涯儿此时也是询问心切,未想那些,直接奔将过去。还未开口,却是只见徐福将壶扔来,大喊一声“再给我去沽些好酒来,今日我要与那司马小儿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就连云涯儿未能接住酒壶,令其落到地上也是全然不顾,继续往前蹒跚。
云涯儿并未明白其言有何深意,只得慌忙从地上拾起酒壶,又再追去。哪想这徐福也不知是真醉假醉,竟将连抽出,直指云涯儿眉心,若不是云涯儿反应及时,止了脚步,恐怕这剑早已刺入。如此之后,徐福却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言语,倒将双目闭上了。
而经方才一吓,云涯儿仍有后怕,万一其随后又再发疯,避之不及,自己岂不就此交待了?继而退后两步,远远望着,看其还有何花招。不想这般站了片刻之久,徐福仍是毫无动静,就连那伸得笔直之手,也未有动过一下。想来若是自己如此,恐怕手臂早已酸了,哪还能够如此气定神闲,不由佩服不已。
观其大概还有段时间才能回神,自觉在此与其空耗似乎也无甚意义。但又怕自己若是前去叫人,徐福突然醒来溜走,以己这身手又去哪寻?思来想去,还是决心守株待兔。闲来无事,好奇这徐福到底喝了多少,竟能醉成这般,便将酒壶晃动几下,还未打开,忽然伸来一手又将之夺走。顺而望去
喜欢黄天乱世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