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涯儿并未相追,实因此身已能非己所想而先作反应,甚至脾性愈来愈似楚阙,而甚为担忧。〝菠∞萝∞小〝说但想来此身终归是为楚阙所有,得其所控也是理所当然,此时亦非与郭嘉斗嘴之时,既然那被俘之人已被郭嘉揭露本性,自当先行处理,其他之事尚可搁置。于是无视郭嘉,而直与那人斥道:“未想你竟以黄巾之事相欺!令我几受蒙蔽,想……”差点将己亦是黄巾之事说漏,而慌忙改口,“你黄巾本也寻常百姓,自当善良,怎会有此之人!我实痛心疾首矣!”
那人受了斥责,干脆撕破脸来,反笑道:“百姓?我等若真是寻常百姓,又怎会入得黄巾,而于周边游荡?不过是那皇帝昏庸无道,逼得我等只能落草为寇罢!如今既然栽你手上,你自也莫再惺惺作态,将我等扭送官府便是!”倒是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如此甚好,”还未等云涯儿来及作出反应,郭嘉已又插言答道:“既然是你请求,我又怎好意拒之?只是你等人数众多,唯恐招呼不周,只得多再委屈各位几日,待我叫来官差,自一一送往牢中,不负所托。”说罢即将碎布塞回那人口中,并蒙上其眼,转头朝云涯儿望来。
思来这该说之话,该做之事,郭嘉已尽皆抢去做之,似也无可再差其办之事,如今唯有将此些之人看好,而后去喊官差前来。然而此时还未弄清前因后果,更未与屋主取得联系,贸然行事,只怕有些草率。况且即便已知晓几人并无改过之心,云涯儿仍不忍心令此些黄巾旧部遭受官差报复而丢性命,并不愿就此送官。
摇摆不定之时,哪知忽然围来数十之人,个个舞刀呲牙,一副凶恶之相。也不知是来营救此些之人,还是先前二人领来。好在观得此些之人身板瘦弱,手上似也无甚力道,想来也绝非高手,若是真正楚阙在此,自然不在话下。奈何云涯儿本也不过会些皮毛,最多稍稍强过此些之人,加之还有郭嘉拖累,如何能斗得过?不禁忆起当年楚阙为保自己之景,想必委实辛苦。
僵持片刻,那边之人终是按捺不住,先来三人试探,二人围攻云涯儿,一人去降郭嘉。此时之人倒不欲置郭嘉于死地了,但仍能看出,这边所来二人明显只为牵制,其人目标仍为郭嘉。
本来应付此二毛贼,还算绰绰有余,如今却要分心去援郭嘉,难免力不从心。而因唯一之路已被来人堵住,背后不过是那高墙小屋,照此情形,几无走脱可能。打斗之间,只恨那郭嘉为何不能长进一些,至少可以突进一番,伺机逃脱。走不能走,战亦不能得胜,此番被那三毛贼空耗体力,那边却还有十数人正伺机而动。偏偏楚阙体力又是如此金贵,已是越发连喘气亦难接上,唯恐显露疲态,而遭对方一拥而上,只能强装轻松,以震慑众人。
打斗一阵,郭嘉终是看之不下,高呼一声,“罢了!你等既然是为我来,我随你等归去便是,切莫再为难我身旁之人!”继而走上前去,令人擒住。
云涯儿还未弄清状况,纠缠之人早已退回人群,果真不战,若非忌惮云涯儿追赶,只怕早已挟持郭嘉远去。郭嘉反倒极为平静,再朝云涯儿喊之一声:“郭嘉虽与阁下相遇只有数日,但已比往日数十载所获更多,如今被迫于此分别,自也惋惜。然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望阁下日后保重,有缘再会罢!”
而后几人便押解郭嘉迅速离去,云涯儿欲上前搭救,奈何那数十人挡于身前,根本突入不得。随之那边且战且退,追至俯外之时,已完全不能望得郭嘉踪影,几人趁机四散开去。云涯儿不知该追往何方,无奈只得先行返回,想看被俘之人有何说辞,再谋方位。
结果回到院中,竟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想必方才有人趁己追赶之时,而又折返回来,放走众人,又中那调虎离山之计。只蹊跷之是,路唯此一条,返回之实又未见人逃去,那俘虏到底是择何路而逃,实在匪夷所思。综合来看,此时不仅失了郭嘉踪迹,就连打探之机亦失,可谓已是穷途末路。想那郭嘉平日虽说并无正经,但这几日却已习惯,忽然不知其安危,却甚为担忧,继而长叹一声,只怪于己疏忽大意,未有奋力前追。
正想郭嘉到底所遇何事为何遭人掳去之时,此宅主人倒已归还,望得院门大开,忙走近询问是否遭了贼寇。起先云涯儿以为与其有关,而旁敲侧击,发现其确实不知,遂又恐其责怪,不敢如实相告。
为难之际,反是荀彧先行礼致歉,“明是鄙人相邀,却忽得召见外出,实乃荀彧招呼不周,令郭贤弟受惊了。此处我立叫下人前来处理,还请贤弟先稍作歇息,莫要得怪。”旋即伸手相请,不再询问原由。
得台阶下来,回了屋中,云涯儿越想越是感觉不对,那匪前脚刚走,主人便回,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思来要么此事实为荀彧策划,要么荀彧早已与那匪贼勾结。然而无论哪种,若荀彧不先行暴露,又怎确认,难不成直接问之?如此看来,唯有趁早离去才更为妥当。
然而如今郭嘉下落不明,自己却逃之夭夭,是否太不仗义?今时早已不比往日黄巾之时,黄巾不义,临阵脱逃,尚可以不愿助纣为虐为说辞强辩。但此时不义之人乃是那匪,被掳又是己友,若不尽力相救,往后还如何得人信任?况且自己此生不招人待见,还可蒙混过去,待到时机成熟,返回故乡便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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