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即将那士口激怒,口中不知又再说些什么,提刀劈来。﹢菠u萝u小﹢说幸而云涯儿亦有防备,躲闪两下便也拔出剑来,与之对敌。
斗之数合,却是发现士口所使,皆是自己平日所用以刀代剑之招,应对起来极为自如。但游刃有余之间,又觉不对,此招明是己从徐福之处学来自行改之。天底之下,只怕就连徐福也不能尽皆模仿,怎这士口用之起来如此连贯?再而思来,此招破绽百出,不过能斗些小贼罢了,即便士口有闲偷学,自也决计不会择此招学。并且如何看来,士口使出此招亦绝非故意为之,更似自己往日那般情急之中乱打一气,不由心头一紧,莫非这士口……
想至此处,因有分神,士口已趁机将刀直刺心口,云涯儿立即奋力挑之,却只令其刀稍稍偏移,并不能避开要害。眼看刀将刺入,云涯儿只得顺势躬下腿去,却是站之不稳,而倒于地上。士口立又乘机跃起,以刀反执直捅下来,观其势头倒是毫无怜惜楚阙之意,更似真要将云涯儿置于死地。
危急之中,想来这士口往日不过只是动动嘴皮,也未真直接加害,如今遇得此事,倒是有如深仇大恨了,也不知其为何如此执着。只是即便躺于地上并非楚阙之身,云涯儿自也决计不愿赴死,见还有空隙,便朝其腹上一脚踹去。然这一脚有效自是极为有效,但却使士口重心不稳而倒将下来,刀尖仍指胸口。
这般千钧一发,因腿未收回,已是无计可施,只得万分祈求士口能收回其刀,而辅以手挡胸前。却是见得士口与己做出同样动作,但刀仍握手中,且刃亦朝己,远未得安全。只得又再集中注意,最后一搏,而将手中之剑朝头顶扔出。士口果真也作甩刀动作,但因时间紧迫,并未来及扔出,已是扑在云涯儿臂上,好在其手高举,已无威胁。
旋即一把将之推开,又再飞去将剑拾起,欲再迎战,但那士口仰于地上一动未动,眼亦合之,似已不省人事。未想其方才还大言不惭,却仍是这般不堪一击,不过栽倒而已,便已吓晕过去,也不知如此之人,到底该如何谋得天下。
再而观之,其额上伤口已裂开许多,正沁血来。也不知是感同身受,还是确实己亦负伤,只这般望之,便已觉额上疼痛,不由伸手摸之,但己额确实无伤。随后小心靠近其侧,轻点其臂,如此感觉,果真如己臂被点一般。如此诡异之事,云涯儿倒还真是头次见得,早已混乱不堪,不知地上那个还是正动这个,才是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不管是否有那士口作怪,那负伤之身本就为己身,总也不能任凭这般流血不止。于是又于身上中好生翻找,并未找得止血之药,思得楚阙平日皆是轻装简行,并不爱带那繁琐之物,而己走时匆忙,亦忘备之,哪有药可用。再观那额,此番静来,似已止渗,倒可就此维持,待其结痂,唯一怕处,便是士口复醒,又再乱动。继而缓缓将之拖至车中,褪其衣物将那手脚捆于一处,思先寻村落,而后再作处理。
驱车一阵,好巧不巧,本来欲寻安全之所为己治伤,偏偏此时又与先前掳走郭嘉之人撞个正着,不过观前方之人三三两两,郭嘉似不在其中。若只孤身一人,手脚轻盈,这般兴许还不能被那匪徒发现,然而车大马大,无论是车辙之声,还是马蹄之声,皆足以惊动前方之人。
那边之人闻声望来,也是心虚得紧,猜想云涯儿必是为搭救而来,却也只敢按刀相望,不敢妄动。好在观得此些之人衣着杂乱,倒也并非士口一伙,已是不幸之中万幸。不禁想来自己今日不知撞何霉运,接二连三遇得麻烦,是否为那往日极怕麻烦之惩罚。
观得对方并无战意,似乎就此逃去应尚可行,且己与对方并无大怨,想必亦不远追。然先前未能便装未有见得直接离去倒还好说,这般已打照面,若不佯装讨要郭嘉于情于理似皆不合适。但只怕此言一出,又空惹事端,思来想去,还是向那边客气问道:“诸位豪侠,可是别来无恙?”
本照云涯儿气有加,对方应也客气回应才是,结果反倒不悦,各自举刀斥道:“我等皆是山中盗匪,哪是甚么豪侠,你说此话,莫不是笑我等数人亦战你不胜?且你此前来分明是为讨要那人,哪里有什么别来无恙?”
当真未有料到此些之人心胸如此狭小,竟连恭维之语也听之不进。云涯儿自知坏事,正欲解释,对方却毫无止言之意,仍舞刀示威,“那我且告知于你,你所欲寻之人,早已不在此处,劝你还是就此离去,莫动刀戈为好。否则我等虽斗不过你,但至少也能拼死一搏,将你扒下层皮来,只恐你日后难再嚣张!”
由此看来,自己前番所行之事,确实已令此些匪徒生厌,但观来望去,即便郭嘉真是混于其中,也难发现。况且无论那人所言是否为真,既然郭嘉未有主动现身,纵是于人群当中将其抓之出来,从而知晓其确实为那匪首,除了膈应,亦无大用。又何必迎其锋芒,空起争执?倒不如就此从这台阶下去,不动干戈为好。
随即便又拱手示弱说道:“既然诸位豪侠如此言说,张某若再为难,自也说之不通。今日便信你等一回,望诸位乃是坦诚之人,莫要令张某日后知晓是在欺骗张某才是。”已欲驱马调头离去。
结果此言一出,又被对方当做挑衅,这般已是未有好相,“你这何话,难道是觉我等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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