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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但黄巾秘药之事又非己一人可解决,即便万般想劝其趁早将那害人之药销毁,然其人全指仗此物发财,又怎愿听己之言?权衡再三,终是不愿招惹事端,而相拒欲去。
偏偏那医一副仿佛独己有钱买一般,非要纠缠,一通下来仍旧难以脱身,只好随便给些钱物买来一瓶,那江湖术士才欣然离去。随即观之倒与普通药瓶无甚区别,而又不敢轻易辨别,遂随手放入怀中,再作行进。
一路之上,不由又再思绪万千,这黄巾秘药如此妖邪之物,按理来说应当极为隐蔽才是。然己几次遇得,包括假严政前来巴结,似乎皆只当此物寻常,更未遮遮掩掩。如何也是想之不通,士口为何要如此传播此药为害一方,而不择更为有效之法。
这般边思边走,不知不觉已近县郊,早已不能望得街道,更难见得往来行人,云涯儿才忽而想起,自己还未作好是去是留打算,就此离县,似乎还为时尚早。且观日欲落山,要走自也还需再歇一夜,于是又再牵马转头,倒望得一人正蹲于道旁观察所长之花。
观那花既小而又朴素,应当亦无何香,如何也不似值得观赏之景,那人却细致入微,以手遮风,一幅欲摘不摘之貌,引得云涯儿颇为好奇。不忍多望两眼。也不知那人明背对于己是怎察觉,竟忽而转过头来,相视一眼,这才知晓那人原来便是先前那替黄邵诊治之高人。
这边认得那边,那边却似未认出这般,直伸其手而呼,“小儿,你且过来,替我闻闻此花是否散发幽香?”听闻此话,云涯儿只觉莫名其妙,那花不过丁点之大,只恐还未全开,又哪来幽香?但念及先前其医治黄邵份上,仍对其抱有尊敬,终凑上前去,细细嗅之。
一通嗅来,香味自是未有闻得,但也并非全无收获,飘来阵阵之味,不足称以为香,却是似曾相识,随即不由自主将手摸入怀中,欲行确认。摸得药瓶之时,忽又忆起那高人还在身侧,黄巾秘药之事不宜令其知晓,便又空手抽回,以示不解。
那高人得见云涯儿这般,倒不再询问,而直接说道“看来此味并非我偶然闻得”即伸手将花折了,放入匣中,随后既不言谢也不废话,旁若无人一般负匣便走。这般观来,此人倒真是怪人一个,但如此也好,免得又因这好奇而惹些是非,遂也心满意足,跟随其归。
相行片刻,又再返回街道,那高人忽而拐入一巷内,不知所踪。云涯儿望了两眼,而再探得,思来反正己此之行也非跟其同去,就此分别倒也无妨,旋即便要去寻酒舍。结果忆起先前于酒舍当中遭遇,立又收了想法,而改借住寻常人家。
难得安顿下来,用过晚饭,天已差不多黑来,尚只可望得近处几步之景。继而思来近日遇得诸多危难,皆为因己好事所致,近日即便闲来无事,也绝不可再招些事来,因而闭门不出,早早歇息。
奈何这入眠之事,又岂是自己想睡便能睡着,闭目一阵,脑中思绪反而更是活跃,竟是些乱七八糟之事。这般不得不又再坐起,而将灯点亮,于屋内走动,以稍作分神。然毕竟此屋不过数十尺长,又能走至何处,不过片刻,已绕得几圈,只得又再坐回榻上,凝神静心。
虽说欲静,但那思绪又怎能止住,只是这般一通晃来,脑中并非想那赵锦安危,也非黄邵琐事,更与裴元绍之计未有半点联系,竟为针线女红。由是百思不得其解,莫说自己从未做过此事,即便他人做此事时,也未曾多看几眼,怎会有此细致记忆。
纳闷之际,又一场景忽于脑中闪过,不禁大为震惊,而将胸口护符又再掏出,望之出神。此物明明再现己眼前之时便已变得如此,自己怎会有那将两锦囊缝成一囊记忆?并且如何绣上那雀过程也是历历在目。心中顿时生得一念,而后怕不已,不敢再想,慌忙收好护符并捂紧衣物,而强迫于己睡去。
挣扎几番,总算入得梦里,然此梦却也并非是何好梦,所做之事皆为女子所为自不必说,往日附于楚阙身上也未敢观看之景,却也跃然眼前,不由又羞又愧,但却仍难止住此想。好不容易挣扎醒来,发现天竟已亮,遂而擦了额上之汗,匆匆整理一番,立出门牵马。这般只想早日归去,将赵锦之事办完,便去与龚都一同寻找楚阙。
然而事与愿违,路过一屋之时,也不知屋主是何想法,于屋檐悬挂一镜,正照门口之人,云涯儿无意瞥得其中。愣神之下,细细观之,衣着打扮自仍为己,然那眉目身形却皆为楚阙,一惊一颦,亦乃其神态。别人自不敢说,楚阙面貌早已刻在心中,这般观来,细节之处半点未少,实难再用幻觉那等朦胧之事解释。
况且倘若己真又入得梦境,大可又以为己变成楚阙,为何这般却并未入得楚阙之身,只于镜中观得?先前见之,还以为是对楚阙日益思念所致,然经得昨夜之思,这般己觉并非如此简单。
若未记错,既然己所未见之事也如亲眼所见,那便真如张角所言,乃心意相通所致,不管是否合理,也尚可解释。而此刻自己照镜,却如楚阙照镜一般,已绝非心意相通可以解释,倒不如说……
“小儿,你愣于此作甚!”正思关键之处,那怪人竟从门内出来,将云涯儿思绪全盘打断。而其见得云涯儿正望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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