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言我语,以理据争,一时之间自也难辨真假。∧菠n萝n小∧说但云涯儿立于一旁观之,深感此如何也非争论之时,即便杜远争赢,待到区星追来,难不成还能以此令其乖乖就擒?自应先行得脱,待日后再寻时机探明才是。于是便朝那边喊去,“杜兄!姑且忍耐一时,还是趁早退去罢!”
此言总算将杜远思绪拉回,但其并未退意,而又龇牙喝道:“廖副将所言正是,我今日前来并非与你评理,你这妇人也莫再诡辩!不如将那宝书交出,我倒可既往不咎,留你性命!”
听得此话,赵锦双目更是瞪得几欲迸出,但细嘴未张,并无半言。此景倒也全出云涯儿意料,这才想起杜远方才来时便已说此话,想必自是先前偷听之后,以为赵锦口中宝书乃是太平要术。
沉寂片刻,赵锦终复平静,却又忽而冷笑,不瞪杜远,独瞪云涯儿,“我早应猜得这厮再来定绝非顾及我安危,原是早已察觉书被我取走,特来索要。既然你等甘愿为此以身犯险,想必自也知晓那书重要……”说至一半,咬牙哼之,再作呼喊,“那你倒是姑且下刀,看看若我死后,还能寻得宝书否?”霎时之间,目光已更凌厉许多。
“莫要张狂!”然杜远并未被其降住,一言喝止,朝云涯儿喊来,“我正擒此妇,唯恐有诈,不敢松懈,难以抽手搜之,不知廖副将可否代劳?”停顿半分,见云涯儿仍有犹豫,立又补充,“犹记廖副将对此宝书也颇有兴趣,那我今日便再作保证,若能寻得宝书,自由廖副将先用,待到正事办妥,再借于我。我若用完,定当归还,绝不据为己有!”
其实云涯儿并未想之那多,犹豫之事也不过思来赵锦毕竟为一女子,自己又不知其何处藏物,若贸然搜之,难免碰得不该碰得之处,实在不知从何下手。况且再退一步而言,云涯儿如今虽与杜远同站一方,但仍难接受杜远一听宝书之事便凶相毕露。若真将书寻出,无论杜远是否信守承诺,自己也难逃助纣为虐之实,往后怎再心安。
犹豫之际,赵锦已将一口唾沫啐来,“怎了!明明是那最为狡诈之人,如今却又想装谦谦君子?只怕在你眼中我早已不过是具横尸,是男是女又有何分别?倒是爽快一些,早早搜完,好让这痴心妄想之贼死了那心,让我去得痛快!”
听其言语果决,倒也不似撒谎,云涯儿便立即改劝杜远不如先将赵锦缚之,再从长计议。听之觉有其理,杜远便叫云涯儿扯来破帐,而后猛击赵锦项背,令之晕厥过去,再以帐缚之。
但因此前后过于顺畅,杜远又想不过意,亲于赵锦身上搜之,摸至腹上时,发觉隆起过多,而思赵锦并不肥硕,立将其衣扯开查看,吓得云涯儿赶忙回避。随后只听杜远大笑喊之,“未想此妇将此三卷皆包于布中而裹腹上,竟还敢与你我呛声,怕也只有你这假儒能上其当了!”
万没料到,赵锦明已与区星同流合污,自应更为狡诈才是,心思怎仍如此简单易猜,原来先前所为真是为阻己搜身而替其劝言之计,奈何杜远偏是不按常理之人,仍被拆穿。为难之间,云涯儿自也顾不得杜远寻得宝书是否为恶,而趁其得意举书查看之时,上前替赵锦将衣穿好。
待其望之一阵,却将书仍来,“你且将此收好,我去背那妇。”顿时又令云涯儿疑惑,既然已经取得宝书,为何还要将赵锦一同带走,如今己正自身难保,若再多一赵锦,岂不更为麻烦?
疑惑之际,杜远已将赵锦负起,而见云涯儿仍执书愣之,便又笑道:“哼哼,廖副将莫疑,我杜远可无你那雅致娶妻纳妾,更何况此乃你妾,又胆敢有所非分之想?只是如今即便廖副将已对此妇厌倦,但也只能再委屈多见几日,毕竟宝书之密还需从其口中翘出。”果然杜远心思仍在宝书之上,得其解释,疑惑亦解,遂而赶忙将书卷起,拾起地上一布包好系于腕上。
二人这才将将作好上路准备,忽见数十支箭飞来,箭箭直指要害,倒也全不顾及赵锦还正晕于杜远背上,不难猜得自是区星追来。然杜远因背负赵锦,步伐略显迟钝,且挡且退,却难得脱,只得退至一树旁匆忙卸下赵锦,高声喊来,“方将且快负此女脱逃,我作掩护!”
想来杜远身手确实比己好之许多,由其一人抵挡自比两人皆难抽身要好。且生起关头,自也再难顾及那多,赶忙负起赵锦,领杜远直往林内。
哪想杜远正跟随退来,却被一人飞来挡于二人当中,难再接应。定睛一看,那人并非区星,乃为那被赵锦击晕之人。而其直望赵锦而来,目的明显,眼看便要被其追得,幸而杜远挺身拦下,才又走脱。
两人相斗一番,那人全凭蛮力生接杜远之刀,毫无章法,似如猛兽一般,且其神态失常、力道惊人,只以掌击便将杜远逼退数步。而无论杜远怎样还击,脚踢刀劈,明已将其重创,其却毫无退缩,仍欲追赵锦,显然乃为已服黄巾秘药之状。
无奈之下,杜远只得一边招架,一边劝说云涯儿快去,兴许还能得走脱。见此情形,云涯儿本不愿弃杜远不顾,但一想杜远身手尚可,有己在此反倒拖累,故而也不敢再作拖延,慌忙寻找隐蔽之处逃去。
逃亡一阵,身后打杀之声已愈渐小之,云涯儿便回头望去,果然无人追来。然而背上之人倒有动静,迷迷糊糊喊来一声“蔡郎”,惊得云涯儿差点就此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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