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锦此刻不比往日见得袭己之人,吐完秽物非但未有复得精神,反倒就此晕倒,且其脸上仍挂恐惧痛苦之相,更令云涯儿惊异,想必多半中毒更深,只不过未失神智罢了。=菠∥萝∥小=说
揣摩之时,杜远已将地上三人制服并以绳缚,而又走近前来指于赵锦询问该作何处理。云涯儿自是不忍杜远再将赵锦当作俘虏对待,正巧龚都也已赶来,遂一同说服杜远暂且不理此事,将赵锦抬回屋中。
随后二人坐于赵锦身侧等候一阵,总算见其稍有苏醒之迹,立马起身探望,碰巧赵锦正于此时睁眼,望得云涯儿守其身侧,顿时感动万分,一把便将之紧紧抱住,其惨其忧,几差哭出声来。遇得如此,云涯儿一时不知所措,竟忘将赵锦推开,任其倾诉。
而此情此景,倒令一旁龚都极为尴尬,犹豫再三,终忍不住走至门前相行一礼,“既然赵姑娘已无大碍,那龚都便不多打扰,且助杜兄审那三贼人去了。”便立即逃出门外。
经龚都提醒,云涯儿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赵锦与己太过亲密,慌忙将之推开,而又退去三步,行礼假言,“不知赵姑娘此刻身子尚好,是否还需再作调养一番?”以求化解尴尬。
云涯儿心意,赵锦早已心知肚明,又怎看不穿,随即缓缓站起身来,不作一言便去收行囊,一副欲要离去之貌。此举自令云涯儿困惑,虽能猜得八分,但也担忧赵锦此去绝不顺畅,故而仍问为何。
“如今锦儿恶迹败露,自无颜面再与蔡郎同行,念及蔡郎待我情真意切,更不忍心加害,想来不如就此隐去,以免惹得蔡郎被那杜远怀疑。我亦不想再多负其疚,还请蔡郎成全,莫再阻拦!”赵锦一边收拾一边答之,倒比方才平静百倍。
话虽如此,云涯儿亦确实有些忌惮,然如今赵锦尚还虚弱,且即便杜远愿放其去,也还不知又会再遇何危险,此时分别,绝不妥当,又怎忍心在此关头赶其离去,但却不知该如何挽留,犹犹豫豫,焦虑骤生。
不过赵锦并非虚言,此刻已将行囊收好,道来最后一别,正欲开门,却又忽然驻足,令云涯儿心头大喜,以为赵锦正使小性,而忙上前好言挽留。
但说一通,赵锦仍旧轻摆其头,而后手搭门上,叹息说来,“蔡郎之意,锦儿只能心领,怕就怕在蔡郎虽不在意,那杜远也未必饶我,想来自是再留无意。而未急去,只因忆起若不将秘密告知,自也难脱,故思与其告那杜远,倒不如告知蔡郎更为妥当。”
停顿之际,赵锦又朝屋内屋外望去几眼,才又谨慎说之,“如今情况紧急,我便长话短说,蔡郎且静心听之,莫要打断。”又以那含泪双眸望来。而这边想其决议已定,自也不好再多阻拦,于是点头应之,随即便见其将先前书简拿出,娓娓道来。
“如你所见,如今在你跟前此女,非但心肠歹毒、不择手段,更是机关算尽,若再与你相提可怜身世,反倒可笑,不如坦诚相待,起码若我死后,还能有一人记挂,也算不枉此生了……”才听几句,云涯儿便顿生疑惑,正欲打断,却望赵锦抬手阻来,只得闭口仍听。
“你我相处已有些时日,自也知晓蔡郎实非愚钝之人,想必早料我非是何痴情女子,此番接近,乃有所企图。然蔡郎未必知晓,为何锦儿非挑蔡郎不可。此话说来说长,亦无详说必要,蔡郎定亦有察觉,平日总能遇得巧合格外受人器重是否?可天下哪有那多巧合,只是皆与锦儿一样有意接近罢了,就连那楚阙姑娘亦不例外!”
听得此言,云涯儿顿时犹如晴天霹雳,虽说此事自己确实早有怀疑,然而即便怀疑廖化,自也绝未怀疑到楚阙头上。且楚阙与己相遇之时,如何观来也为巧合,往后几日其更是千方百计想将己撇下,怎的也说之不通乃为刻意接近。
而赵锦仍在言语,云涯儿自也未敢打断,听其续说,“……本来若非今日变故,依照锦儿心思,仍欲再多欺瞒一阵。然如你所见,若不趁早告知,只怕哪日我也疯去,再无告知之日,因而即便蔡郎不愿信之,也不得不言。”
解释几句,其便将书卷摊开,露出那无字之册,“说来惭愧,我见此书异常之时,便已心生邪念,更是有意接近蔡郎,不愿分别。但我当时并不知晓此书其实并无大用,只不过藏了些暗语其中,指示如何利用那法罢了,如今既已知晓,有字无字,早无大碍。而那能灵活运用之人,乃除张角之外,唯有掌中纹有六枚水滴者,且此人非但能够化解迷失心智之毒,更能操控被此药抹去心智之人!”
此言不得不令云涯儿又再震惊,若其言为真,那六枚水滴之人不正是士口?这般倒是完全对上,原来士口真是野心极重,难怪要将那害人之物四处传播。
这边疑惑,那边却已将药掏出,呈于前来,“想必蔡郎亦知此为何物,一粒强身健体,两粒起死回生……虽说此言不实,但也并非全假,当年确实助那张曼成所向披靡。然此药副作用之强,轻者头痛幻觉,重者失忆健忘,更有服用过量者,迷失心智,有如行尸走肉。若我早知,定不愿服,奈何人遭哄骗,不知不觉产生依赖,如今早已生不如死,故而更想寻那破解之法。”
说至此处,赵锦忽而凝重望来,将手中药丸捏得粉碎,“蔡郎可知那骗我服用之人,乃为何人?正是你那朝思暮想之正妻,楚阙姑娘!令我得以与区星抗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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