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那人聊毕便会指出去往白波谷之路,然直至其以还有要是相办为由辞去,也未有告知半点与白波有关之事,终觉不对。Ψ菠w萝w小Ψ说偏偏镜月明仅饮茶几壶却如醉酒一般说起胡话,只好上前搀扶,催其离去。
哪知手还未碰得其臂,其却已先猛然躲去,与跌落山下之时如出一辙,但其仍旧望天说那醉话,并非有意。未想此女身手不怎如何,对己防备之心倒全不逊于楚阙,不由真觉其为楚阙亲妹来。
无奈之下,只好大喊一声,“张大侠!小人近来欲寻亲友却不知其处,你可助我前往行之?”本也未抱多大期许,只也玩心大起试以此尝试,未想倒颇为有效,镜月顿时“好”之一声,便主动牵起己臂离了茶寮。
然先前虽有叮嘱众人莫要张扬,此刻却连一人也未见得,未免太过蹊跷。自也无心理会镜月再说何言,反复张望,果真完全不能寻得接应之人。遂立小声提醒,“莫要打趣,你我似已陷入危险,你身手不佳,切莫离我身边。”
“笑话!本人虽无有所长,但对这身手也算得意,怎需受你保护?你且退后,我来保你周全!”对此镜月倒极为不屑,反再答来胡话,终是发现其色微醺,似真醉酒。
还未来及考虑周全,镜月已大步迈出,并呼这边紧随其后,随之几次欲拉其臂皆未得手,只得勉强跟随以防其走失。未想镜月迷迷糊糊,脚步却颇为利索,一步不歇,直往前奔,倒又似已有欲往之处。
直至一巷拐角,这白波义士未能寻得,却一眼望见先前与镜月一同饮茶那人正与他人交头接耳。观之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自是几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其擒住,话未出口,其已先做求饶,“好汉息怒!有话可否好好言说!”待其转头过来,立又疑惑,“阁下不是……”
“少装糊涂!快说你为何人,为何要算计我等?”云涯儿此时心急如焚,更懒听其辨,便直接提起其领,厉声喊之。随即猜想此人自不会如此简单便招,若是耽搁太久,只怕惹来官兵。遂又不顾其恳求,一边拽其一边往回望去,欲招呼镜月一同躲藏。
然这一望,竟发现就连镜月也已无踪影,顿时心头一紧,欲去找寻。但思定已中计,而改举拳喝之,“你这贼人竟还使计诈我,掳我同伴!若是不想再吃苦头,速速交还!”尽管那人已是惊慌失措、连声乞饶,却也并不说出众人去向,只言其毫不知情。
但其越是如此,云涯儿自越是确信其中有何阴谋,思其无端与人品茶本就足够蹊跷,现各人皆无踪迹,又岂能信之。但狠厉威逼之貌,乃从杜远身上学来,只敢声形威吓,却不敢真动拳脚。若拖延太久,不仅必使其察觉不再畏惧,还易招来官兵。
细思之下只好佯作听信其言,撇下一言“若我知你未说实言,再抓你时可无此轻饶!”立即松手闪至一巷,再而小心掩藏反身盯梢。只见那人惊魂未定而朝四周张望一番,又与身旁之人匆匆辞别,径往街中奔离。观得如此,自觉其心虚,遂掩藏身形追随而去。
原以为那人既抓镜月又遭己喝,即便不敢立与同伙汇合也应寻得一隐蔽之处躲藏,却未想得一路跟来,其竟又出县外,途中一刻也不停留。县郊僻静,少有人往,用以躲藏自也合情合理,奈何少了街道两侧屋舍,仅靠四周稀松几树与不没脚踝庄稼。只要对方稍有警觉反身望来,便无处遁形,实难跟随,但若就此让那人逃走,自也毫不甘心。
然一想镜月不知会遭如何对待,当即便不再顾忌,紧跟潜行。随之又再盘算即便打草惊蛇,也比毫无音讯更为保稳,一刻不愿拖延。未有料到之是,那人明显有所警觉,却既不加快脚步,也不回头来望,仿佛毫不在意有人跟随。至此不得不再作怀疑,莫非此人本就为将己引开而来?惊呼上当之际,赶忙几步追去擒住就问,“你这贼人竟果欺我!”
虽经于此,那人明有惊恐仍作无辜,但云涯儿已全不愿信,为立己威逼出实话,骤然心生一计,从衣中掏出短镖直指其鼻,回忆楚阙口吻吓之,“欲往何处,从实招来,否则剜你双目!”极力挤出凶狠之相。
“壮士!我虽确实乃为白波军中之人,但你若欲以此诬陷于我,而逼我背主,我劝你也无需再费唇舌。若真如此惜命,我又怎会留这白波当中?”受得威逼,那人反倒冷静许多,显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貌。
观此云涯儿自有动摇,然还未确信是否错怪好人,却已先听得四周脚步之声。举头望去,已有十几持刀之汉围来,并伴厉声大喝,“贼人莫要张狂!观你身形矮小、形貌丑陋,也非何正义之士,莫非真是哪家走狗,欲勾结官军讨我白波!”
听得此话,强行压住心头不满赶忙仔细辨认,见来人衣着寻常,且无统一标识,全无黄巾当年之风,如何看来也与山匪无异,倒更似冒充白波四处为恶之贼。再观此些人数,足以掳走诸位白波,立更起疑。
只此刻当务之急乃为救回镜月,而非与人争斗,自是不想大动干戈,便擒好身前之人,紧握短镖答之,“你等莫管我来此为何,只消告知于我为何要抓那张黄雀便可!”
“如此关头竟还嘴硬!我家将军与那张侠士之主素来交好,礼遇尚恐不周,又怎会抓其。只是近来冒名顶替之人太多,才故意试探一番。但与你同来那人资质平平,更不似习武之人,我等察觉以后只欲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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