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终将那人放开,并且行去一礼,“鄙人方才救人心切,错怪诸位,实不应当。ぁ菠℡萝℡小ぁ说但那张少侠确实并非假扮,若有误会,可否领我前往将话说开?鄙人自感激不尽。”以求就此换得对方体谅。
然对方一见得这边服软,反倒更为咄咄逼人,“你当我等何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既然你已承认,我等自需讨要个说法,莫说真未掳你同伙,即便……”
“真未掳去?”思来对方已是如此得意,所说之言自也未作掩饰,不由深感不妙,随口再问。引得对方又再不满,自也懒作理会,只悔自己竟如此冲动,将镜月撇于县中,慌忙扭头便往回奔。
而如此之举,在对方看来,无异于畏罪潜逃,又怎会放弃轻易离去,霎时左右分工一拥而上。左边七八人直往前追,试图拦截;右边几人则横成一排,呈包夹之势,以防云涯儿忽然调头,而作围堵。
本料对方只几草包,大有信心摆脱,却未曾想几人之速虽确实并不能及,但竟配合协调,有如袋口逐渐收拢,只等逼至有阻碍之处。偏偏此刻前方正有一农人赶牛拉车而来,眼看便要与那牛撞上,无奈之下只好猛然转身佯攻一记。才一逼迫身后两人让出口来,便立又有两人补上,根本难以突破,只好伺机而动。等到再欲强闯之时,那袋口早已收拢,无处可逃。
好在对方尚还有所忌惮,并不急攻,而又叫嚣,“如何,惹完事端,是想就此逃去,还是欲寻救兵?不妨先将我等之话答完再作离去自也不迟。”随即那领头之人往前迈出一步,抚刀斜望,“听你口音,确实为那荆州人士,但你千里迢迢来我西河,四处打探我白波义士所在,如此大费周章,官军走狗之嫌疑自难除去。不过我等白波也非不明事理之人,你若可说对暗号,我等自可为你引见一二,待通过审核,自有机会见得郭大将军。”
听得其言,思来连那张燕也只自称将军,这姓郭之人却敢称大将军,想必来头不小,多半是那白波首领。只是白波军中有那暗号,还是头次听得,立悔当时怎未向镜月问清,此刻一名白波之众也不在身侧,又怎能对得。支支吾吾当中,又思多使小计必使对方更为怀疑,倒不如如实告知,或许还能博得信任。
不过终归还是想多,对方听之,立喝一声,“就连暗号也不知晓,竟还敢前来说要投奔,莫不是拿我等开涮!即便你真非官军走狗,我白波义士又岂是何人也可入得?”
想来既然不欢而散,被其哄走去寻镜月也好,可对方并不遂人愿,扑将上来说要抓回好生审问。莫说此刻心中还尚记挂镜月安危,纵是平日,自也绝不愿任人宰割,一拳便将那人击回。随即只听“我等就知你所来不怀好意,今日定要捉回好好审问!”便见各人一齐扑来。
接下几招,暂未思得如何脱身,一旁观望半天农人却于此时轻哼两声,“诸位若有误会,可否坐下好生相谈,为何要于道中喊打喊杀?若是被那官……”
此字之音未落,对面几人已骤显怒颜,大喊一声“莫非你也为那官军走狗!”即朝农人袭去。难得有人说句公道话,云涯儿自是不忍其因此遭得袭击,赶忙绕过几人,去援农夫。惊奇之是,那农夫竟如知晓云涯儿会上前愿助一般,丝毫未显恐惧,反安详望之,伫立未躲。
几番下来,除对面几人又再叫嚣“原你二人真乃一伙”之外,毫无进展。若想就此击败此些之人,自是痴人说梦,但前后皆被围堵,不击败几人也无法脱逃,委实难办。
正犹豫是否要下狠手将此闹僵之时,忽见几人各执长刀来援,并有人呼喊“方将莫慌!”定睛一看,原来是众白波义士。你来我往之下,对方终是歇手再立原地叫嚣。“未想你这官军走狗竟还自封方将,真是口气不小!”
“甚么自封!廖方将乃黄巾第一侠士,荆豫黄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何须冒充,你等莫不是从未出得并州,才如此孤陋寡闻。”替云涯儿呛声之人自乃镜月,这番见其生龙活虎终是知晓已误会那边众人。
不等云涯儿理好赔礼思绪,对方倒立个个惊叹,“原……何止荆豫,听闻那黑山之中,廖方将名望也是颇高,据说乃为张燕将军最为器重之将,郭大将军亦常言能张燕能得此将足以,可惜廖方将并无此志,归了乡里。原来是做了游侠四处闯荡!”
虽其所说之人与己印象当中全然不同,但此刻似也并非计较此事之时,误会既解,自先与各人陪玩不是,再去向那农夫答谢。可此刻农人早已不见踪影,询问镜月等人却被告知,从方才开始便从未见得有何农夫,反问云涯儿是否记错。转而与对面询问,则是告知农夫早已离去,不曾记得乃为何时,只好就此作罢。
尴尬之余,那边众人最终行来一礼,欲就此离去,云涯儿忽忆起要事,而仍询问如何见得那“郭大将军”,结果对方却也毫不退让,仍问暗号,无奈之下,只得找来镜月询问。
“暗号?莫非是那……”见得镜月若有所思,自是以为其定知晓暗号为何,结果其却转身惊呼“我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听闻此事,你等可曾知晓?”询问诸位白波义士,然众人亦是摇头回应,并无人知。
如此情形,不由令云涯儿又再怀疑此些是否真是白波义士,竟连暗号也不知。想至此处,忽而又再想起重要之事,倒真起疑虑。自初次见面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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