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得赵锦再三安排,蔡全终领裨将一职,但除赵锦区星之外,无人敢作怠慢,虽不自在,却也安稳。∫菠∠萝∠小∫说
一日,赵锦随同区星外出,无人打扰,蔡全便照旧于营中练剑忆事。兴致正起,忽见赵锦正领几人往这边行来。
观那几人形貌猥琐,一股厌恶油然而生,但赵锦却与其人谈笑风生,便也不好发难,只将剑收了,立定等候。
其一走近,即高举右臂呼喊:“蔡郎,想你已在营中住居多日,该当了解往后方略之时矣,正好今日各郡首领来访,不妨也来一同商议?”果真为寻己来。
只是己虽确如其所言留于营中已久,却从未将那所谓“共争天下”之事放于心上。忽而受邀参与其中,难免不知所措,何况对那即将共事之人有所抵触。
迟疑之间,赵锦似已看出这边为难,便不多问,只稍作介绍,使各人草草问候一番,即往它帐去。
简单几句,乃知区星不仅正欲作乱,更已联合荆南几郡,心中惶恐骤生。
虽说如今对那往昔记忆尚仍混乱,但是非曲直已可辨清。赵锦与区星所行忤逆,若仅一县,朝廷或许懒做重视。然若威胁半州之地,即便朝廷不管,地方豪强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倘使战事扩大,区星是否成事倒无关紧要。而赵锦身为领头之人,又无武艺在身,只怕其命更危。近来多受其恩,即便明知其行不义,也实不忍见其遇害。
思来赵锦此意已定,况且其曾多次暗示此举乃为己与其二人往后打算,想必劝说不但无用,反会伤其之心。
斟酌一番,反正己也不知该行何事,加之若无赵锦此命早休,即便权当报恩,也应助其才是。纵不统兵掠地,至少当随其左右,以防事败之时可助其安全得脱。于是下定决心,问得赵锦所在,而于帐外等候。
待赵锦与众人商议完毕出得帐来,已是正午时分。其见蔡全正立帐外比那守卫站得更为端正,甚为吃惊,忙辞别身侧之人,往这边行。
“蔡郎?”还未靠近,赵锦那疑中带娇熟悉呼法便来,“你为何在此,莫非是为候我而来?”而其言语之时已喜笑颜开,显然并非真作询问,乃寻常问候罢了。
但比之赵锦此刻欣喜,蔡全心绪远更复杂。望于赵锦脸侧,欲语未语,抬手又落。几番下来,终是觉察人多眼杂,实在不便,遂问赵锦可否随己回避众人。
数月以来,此乃蔡全头回主动来邀,除非赵锦不过逢场作戏,否则又怎会不应?自不等蔡全再多言一句,便挽其手侧,直往帐回。
勉强入得赵锦帐中,蔡全也难顾尴尬,再作确认四下无人,便开门见山,“思来我并不懂那兵法韬略,统兵之事实难胜任。而我观你那随身护卫武艺平平,尚不如我,可否将我职务改为你所直属亲兵……”
话还未完,赵锦已是喜上眉梢,一边应允一边说道:“未想我多日企盼终得回应,蔡郎定是欲与我形影不离才……你且稍作等候,我这就替你安排!”言罢,赵锦即一股脑奔出帐外,听得这边是满头雾水。
原本以为赵锦会因己拒其好意而有不悦,未想其倒并非如己所想那般专横,不禁更觉未报错恩。稍坐片刻,又再将赵锦待己之好挨个回想一遍,其便已归。
只见其才入内,即伸双臂仰头笑呼:“好啦!从今往后,蔡郎你便要与我形影不离,不得使我有半点损伤,可莫要怠慢!”直扑前来。
惊得这边慌忙躲闪,差点使得赵锦未能站稳而栽倒下去,又忙将其扶起致歉,“主公周全,属下自当竭力保之,但还请主公也稍加注意,以防属下误伤。”
“主公?”这边改口之快,自使赵锦当即愣之,却也实在不知如何挑剔,便撇嘴佯嗔,“你我夫妇一场,即便你不记得于我,又为何要如此生分?那亲兵之职乃作外人看之,我又怎舍得蔡郎为我冒死?仅你我二人之时,你且当我为你妻室便是,切莫再如此称呼,令人好生不悦!”
“这……”这边本来也并不拘泥军中等级,只是思来寄人篱下自也当与众人一般守其规矩,而随口呼之。哪想竟惹赵锦不悦,不免也生忐忑,旋即颤颤巍巍试探询问“主公之……”
“生分生分!”
又遭其打断,只好改口问其该如何称呼。
“你若不愿与我夫妻相称,我也不作勉强,但我既呼你蔡郎,至少你也应当呼我锦儿罢?此为我乳名,听之亲切,也未占你半分便宜,若再拒之,我自无话可说!”
言语当中,显然已可听出赵锦不悦,思来其言确实不无道理,此意自应顺之,而忙答应一声:“是!锦儿。”
虽听来仍旧生硬,但赵锦已将笑容重展,确实奏效。而趁此机,这边赶忙请辞,欲往帐外守候,以缓尴尬。
“蔡郎你要作甚?”
却不想又被赵锦叫住,只得胡编应对,“回禀主……锦儿,我思既已任其职,自当尽力守于帐外,故而……”
“你这榆木脑袋,真是气煞我也,莫非我方才之言你一句也未听进?不是叫你只消于外人跟前假扮一番便可,此刻只你我二人,又何必拘泥此事!”
借口当即便被赵锦三言两语化解,而观其似又不悦,只得强装糊涂,仍顺先前之语补言:“话虽如此,然此为军中,来往人数众多,若被人观得,只怕难少闲言碎语,为不……”
“此军当中,有谁敢说你?我当即便叫人斩……展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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