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之际,思之来敌锐不可当,纵己方人数力压也未能占得半点优势,若欲得胜,自必先挫其锐气。∑菠☆萝☆小∑说
而观敌领头之人冒进许多,左右难以及时呼应,若能出其不意趁机将之擒下,势必军心大振。即便不能惊得敌众溃逃,也可领众一鼓作气,驱赶其远。
奈何此法想来可行,对己身手也有几分自信,却仍有一事乃为极大阻碍。
眼前赵锦自从方才起,一刻也未松手,即使自己松了左臂,其也能牢牢贴己身前,未有半点滑落迹象。且还低眉垂眼,全然不顾周遭事态。
若仅如此,倒还可劝说一二,令其留于安全之处。然想昨夜情形,其必不许己往以身犯险,实在难办。
眼看对面敌众似已察觉这边心虚,又架刀缓缓前迈,时机将失。
自知不可再作拖延,也顾不得赵锦感受,当即抱紧于其跃下马去。趁其未有反应过来,就此将之轻置地上,而后挣脱其臂,立又跨回马上引剑疾驰,直奔敌首。
“何方小贼,上前偷袭也不报上大名,莫不……”敌首果然也非泛泛,不躲不闪反举刀相迎,但不知为何近其身前,似能观得其愣一瞬才作回神,而改攻马。
不过这边倒也不擅马战,见其刀向,立扯绳勒马,待马转向即踩马背腾空跃起,自上而下刺其头顶。
本观其刀被马骗去,此击志在必得,却未想得其竟能顺势仰倒,并将刀收回以刃挡下这边剑尖。
更糟之是,因得胜心切急攻而来,这番未能得手,落地之时已被援来其众包围,反成己孤军深入。唯听赵锦正于身后高声催促部众来救,却无一人响应。
想来仅那带头一人也非己能对付,此刻无路可退更难得胜,己命多半将要交待于此。此乃己大意所致,倒也无所可怨,只悔未能保得赵锦周全,而枉费此命。
意外之是,对方见这边再未强攻,也不急擒。领头那人反将刀收之,拱手行来一礼,“不知阁下还否记得在下?我名祖茂,乃新任长沙太守孙文台部将。”
虽说临阵还能遇得敌方来攀交情,确实有些惊奇。不过观来此人虎目剑眉、沉稳老练,想之一通也全无印象,更未想起何长沙太守、孙文台之事来。遂更疑惑,其明已胜,大可将己擒去,怎还多此一举?
见这边仍旧警惕,那边便又叹之一声,“上回见时,文台对阁下赞赏有加,还曾询问我等可否收你为将辅佐其子。未想再见之时,你竟已成反贼。”
随即其又纵观一眼蔡全身后区星之众,伸臂再言:“人各有志,我自不敢妄加否定。可惜如此少年,纵有吞天之志,却未遇得可靠之众。莫说此些乌合难敌天下英杰,纵使被你窃得江山,也难维系三载。不如趁得朝廷尚未治你罪时转投文台,我虽不敢保你千秋万代,但只要孙氏仍能立足天地之间,阁下之才便绝不埋没。”
说之一通,原来此人意为招降。可惜即便自己往日真如其所言那般,如今也不能记起半分,更不可能在此危急存亡之际背弃赵锦而改投敌方。
于是只得又将剑提起,指向祖茂大喊,“废话少说!若我今日背主,往后又有谁人敢用?况且主公对我有恩,尚未报答,恨不得以此命杀出血路保其周全,又岂敢苟且偷生!”
此言一出,对面祖茂当即沉下脸去,“既然如此,难得反贼当中还有如此气节之人,量除你命也不能令那区星退兵,又何必加害。你若放弃抵抗,我等自好……”
其话未完,只听身后突然喊杀声天,对面见势不妙忙前来擒。这边自也不会束手就擒,挑开两刀,立作转身踹翻面前两人,忙往援军方向逃去。
然而行出几步,却是发现众卒神态骤变,双目仍旧无神,却饱含杀意。与其说已勇猛许多,倒不如说是变得嗜血成性,并非援己,乃奔敌众杀去。
敌众先前凭着士气所占优势,此刻已全荡然无存,才纠缠片刻,瞬间不敌。见得情势不妙,那祖茂并未恋战,亲自断后领部撤去。
万没想到,自己盘算半天之胜得来如此轻巧,且还与己毫无关系,不过是在此期间几被俘去罢了,终觉自己太过莽撞。
正反思时,赵锦却匆匆驾马靠近,焦急呼来,“快快上马!此众服不知何时便会发狂,已不可再待营中!”
而其所言这边完全不知何意,只张目愣之,欲等解释。见劝说不动,赵锦便也学蔡全先前那般伸手来拽,可其毕竟女子,又坐马上,哪里提得起一男子。反倒因身过倾斜栽下马来,惊得蔡全赶忙回神将其抱住。
与此同时,忽觉身后受得重击,忙回身望,竟为一卒撞于己背,正拽衣撕咬,形似疯犬。虽不知为何,但为防其伤赵锦,只得往前迈开几步,被其扯坏上衣才得挣脱。
转身再望,发现己方除追逃去祖茂之外,已有几人如野兽般双手撑地奔来。加之赵锦不停催促,终信众人发狂,忙扶赵锦上马再坐其后,共乘一马往营中无人之处逃去。
得了安全,立问赵锦该怎处理此事,却未料到其竟言说:“方才为劝那怕死之众救你,我便催其服药,未想其众如此惊慌,我喊一句便服一粒,皆将整瓶服下!即便往后能作恢复,区星也绝不会就此罢休。观你方才能与那来袭之人攀谈,想必有些交情,不如就此投奔求得庇护罢!”
这番听得似懂非懂,才知赵锦并非完全凌驾区星之上,似因有何约定,才令区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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