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里追人,道路本就难以看清,加之方向难辨,还不知赵锦是否前往湖畔,绝非易事。卐菠の萝の小卐说
而祖茂本欲相助,也被副将以战事当前军中将领不宜冒出为由劝阻。一马被盗亦不足兴师动众,不将楚阙收押已是行了极大通融,此刻只得独自去寻。
若仅如此,倒也无差,毕竟本就未想能得相助。但赵锦窃马而去,自己那马受伤不得疾行,仅靠徒步又怎追赶?
然再想来,赵锦此刻已然癫狂,若不尽早寻回,必定做出傻事。思来想去,最终只得又再去求祖茂借马。
此回众人仍皆劝阻,以为不成,哪想祖茂迈出一步,握拳厉色,“虽说蔡全之妻违抗军令,然其毕竟并非兵士,不能以军规约束,此当我责。而我曾答应蔡全照顾其妻,如今其已生死未卜,若再使其妻蒙难,往后还怎令将士信服?你等休要再劝,我自知以大局为重,但仅一马尔,若蔡全真立得功,岂止这点赏赐?我今做主将我马借之,失马之责由我一人来担!”
其言一止,四座皆惊,无人再敢相劝,而后亲自将马借与楚阙,并送至辕门。答谢其恩,自也无暇再多客套,慌忙乘上马背望西南而去。
一路追来,自全不能见得赵锦所在,但那川之影也并不能见,心中越发焦急,质疑是否寻错道路。
正于此时,道旁忽而闪现两道光影,因是情急,并未看清,亦未上心。哪想再行几步,已是几人飞身杀来。
随即慌忙躲闪,立于漆黑当中,定睛一看,虽难辩清来人面貌,但观其皆头裹一巾,自可猜得乃为何人。
于是尽量克制焦急,和气说道:“在下乃为搜寻友人无意途经此处,若有冒犯,还请见谅,可否稍作通融放我前去?”
“可笑!你莫非以为我兄弟几人埋伏于真是有闲?废话少说,把马交来自放你去!”
本想要紧事前放过此些贼人,其却偏偏不识好歹,思来再多客气也不过白费唇舌,反还耽误行程。随即二话不说,便纵身跃起,直取喊话之人。
那人还未来及反应已被一脚踹翻,其侧之众当即皆惊,赶忙挥刀来援。
凭着身经百战所磨练出之身法,对付此些小贼自是绰绰有余,三两下间已全数击倒于地上捧腹氨翻滚,比所想当中更为不堪一击。
得意之时,不由甩出一句“哼,如此身手也敢拦本姑……本侠!今日算你等走运,我还有要事在身,懒多教训你等!”回身再望,才是察觉还有一漏网之鱼已偷摸爬至马上。
这番见得再夺,已来之不急,追去几步,对方早催马逃远,连影也无。无奈只得返回盘问倒地几贼,却是发现那处亦已再无一人,终知中计。
这失马事小,可还未寻回赵锦这该如何是好?懊悔当中,忽然想起自己往日未少因逞强吃亏,更是恨己怎经历诸多之事任未成长,只得徒步奔去。
这越是惊慌,则越是未能注意脚下,忽然只觉脚底一空,整个人皆落入一坑当中。而此坑不深,本可三下跃出,却又见得一网从头顶落来。
随之便听坑外有人得意喊之,“先前你不尤为嚣张,此刻怎还是落得我等陷阱当中?”
原来竟仍先前小贼,经此一激,愤而抽出剑来将那网斩个两截,当即跃至坑外举剑招架。只见那群小贼已吓得双腿发软,逃也不逃,直呼“饶命”。
胜得太过轻易,自也再无得意,于是懒再说那无用之词,而直喝道:“还我马来!”
“马、马已被人骑走,我等兄弟几人也不知去向,得待明日一早汇合才知!”
听那人已是惊得瑟瑟发抖,想来自也无心再耍花招。可若真如此,即便逼迫其人领己与其同伙回合,也仍需挨过此夜。
待到那时,还不知赵锦早已去往何处,顿时心急如焚,恨得将剑直插一人头侧,“你等为何偏偏要于此时来截我马!”
本是一句气言,却未料得竟真能得那人回答,“这、这,只要好汉不杀我等,一切好说。实不相瞒,此皆因我等受得教主之令在此埋伏,说若有人来追,定要设法拦下,劫得何物,皆归我等所有。”
“教主?”
未想自己行踪竟已完全被人料得,但此为突发之事,若赵锦不逃,己并不会来追。且己途中胡乱择道,就连自己也未必知晓会从此过,那“教主”又怎能猜得?莫非天下真有如此神算之人。
“是,确为教主,我等虽不知乃为何教,但入教以后只要听从教主之令,便可衣食无忧,我等也并未多想。其实我等也非常伴教主左右,不过我教教众布满天下,只以一奇怪笛声为令,凡听得着即会自行前往。我等刚好藏于附近,受得笛声牵引聚集,自知为教主召唤,而听其令。”
这几众倒也算憨厚老实,还未相问,便已将教主之事尽皆抖出。不由叹之这教倒真心大,何人也敢收入,也不怕被官府追查,一不留神全抖落出来。
除此之外,忽而想起往日在那区星营中之时,似乎也曾听得有人喊漏而将赵锦呼为“教主”。己虽未曾在意,但赵锦似乎一直竭力隐瞒。
如今此二巧合结合一处,想必已绝非巧合那般简单。此众多半乃为赵锦招来,也非料事如神,不过在这追其必经之路设下埋伏罢了。
如此思来,事情已非自己所想那般简单。既然赵锦此刻还能有此深思远虑,那便说明其并无求死打算,未能于湖边寻得于己倒也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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