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为怕惹祸上身而行推辞之举,未想竟得孙坚赏识,忽然又得更多关注。*菠暵堠曅*说此番想再离去,自已变得困难重重,稍有不甚,便会引来孙坚注意,百般劝说,几无离去希望。
可眼看长沙已定,难得镇压之功,也被众将争先请去,实已再无用武之地。往后各众也皆纷纷潜入城中,越是清闲,云涯儿便越有心思胡思乱想,寻回楚阙查清与之有关之事早已指望不上,如今便仅挂念那远在白波之镜月。
想那白波虽非正规军队,但平日也行军武之规,且整个军中,仅镜月一独身女子。也不知事情是否败露,平日有何不便,若是可行,真想劝其莫再为那“主公”阴谋费心,早日回归寻常百姓生活。
想此些事时,自是难免展现愁眉,而被部下观得,争先来问是否乃因不得志而郁郁,这才令云涯儿不得不做收敛,以免闲言传至孙坚耳中,惹来祸事。
可终归还是太过闲散,若说不作胡思几无可能,既不思那镜月之事,自又落回区星身上。而这区星是死是活,云涯儿自全无兴趣,所疑乃为为何那吹笛女子三番相助,为何到哪关键之时却又将区星盗去?
携此疑惑,望之身侧归顺之赵锦教徒,顿时豁然开朗。想那区星与赵锦不共戴天之仇,以赵锦品性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至此仍旧以为对方不过乃为私怨而行此事,遂而心中澄明,将之放下,不再追究。
疑惑得解,这心中倒是因此开朗一些,不再为那无法此去而作忧愁,反起散心之意。随即立遣二人跟随左右,真绕街道当中闲逛起来。
如今战事刚毕,百姓尚未归来,城中依旧一副百废待兴之貌,而孙坚部众忙于征伐区星余众,并无人管那城中之事,观之不由又觉有些凄凉。
这难得清空之心绪,又被此悲天悯人所想占据,委实令人全不好受,几番生那代为修建坍塌房屋冲动。奈何此为他人所管之事,自己行之虽说不无不可,但因又怕争功而与人冲突,故而只得放弃此想,去寻那稍微繁华之处。
转来一圈,也未见得有那襄阳城中一分繁华之处,更是大为扫兴,而令部下就此归还。未想半途之中竟见一人倚墙摇扇,怡然自得。
要知此时已是冬月,莫说炎热,即便棉衣在身也觉寒冷,此人举动实在无不引人注目。思来反正无事,权当排解,云涯儿便上前询问那人为何如此。
待那人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才知其竟乃为上回返回孙坚大营途中那村中所见之人。上回因是夜间匆忙,未能仔细观察,今日再看,发觉此人头上所裹乃为一黄巾,只是裹法与那昔日黄巾军有些出入,遂仅以此为巧合。而观其面貌,慈眉善目,年岁虽也不算怎大,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却给人一种和蔼老人之感。
随之其又轻摇三下那扇,才缓缓答之,“依小兄此刻神情,想必自是早已认出我来,你我在此重逢,倒也颇为有缘,不妨听我一言如何?”
其言一止,云涯儿顿觉不妙,往日凡有半路搭话而向己言说此话之人,之后绝无好事。这般不禁后悔自己太过多管闲事,为何要向其询问那毫无意义之话。
随后又再转念一想,自己这数载以来,并未少遇麻烦,更是牵连多人死于非命,兴许对方不过提前告知,令己有些防范而已,倒并非带来厄运。如此思之,总算平静许多,忙请对方言语。
见得这边前后挣扎,其人当即请哼两声,“在此之前,鄙人自要恭贺阁下建得大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然恕我冒昧多言几句,不知阁下是否还曾记得有一宝书分为上中下三卷?”
听其这般故弄玄虚,云涯儿自是心知肚明,虽说能否寻回,早已不作念想,不过难得有这告知下落之人,自也不想就此错过。于是望之身旁二人,终觉有些不甚只得信任,而遣其人先行归去,独自一人留下与那倚墙之人攀谈。
“看来阁下如今仍对那宝书尤为上心,鄙人自是甚感欣慰,那我且也长话短说,不作耽搁了。”那人说来干脆,却仍是客套有加,站直身躯才复言下早已取得,虽说中途出了些许意外,但也总算有惊无险,如今被安放于那他人无从获得之处,自是稳妥无比。但仅如此,还远远不够,若无中下两卷,即便有那上卷,自也并无大用。”
其未说完,云涯儿已是有些疑惑,那上卷自己确实曾于楚阙手中取得不假,但早已遗失从未再见,又从何说起放于稳妥之处。不禁思起梦中情景,莫非乃为楚阙藏匿?然与此有关记忆,自己并无分毫,也仅仅只能猜测而已。
不过撇开上卷不谈,此人既然又再重复一遍自己早已知晓之事,想必自也绝非特意跑来废话,而仍静候,听其续言。
“中卷下落,尚还有些可疑之处,恕我不能告知,还且阁下多费些神,自行寻找。至于下卷,可惜阁下曾与之仅有一步之遥,却被他人捷足先登,如今早已落入一不知从何处学来笛声蛊惑人心之女手中。
“想必知晓此些,阁下已能猜得乃为何人,自再无需鄙人将话说破。好在这宝书三卷缺一不可,单独一卷不过与常书无异,趁此之时,阁下前往夺回,尚还来及。”
其人说到此处,言语戛然而止,仿佛触得何禁忌一般,即便行礼告辞,也未再言说半句。
而人要离去,云涯儿自也不好强行挽留,况且其间因有疑惑,自己已询问多次,对方却半句未答,这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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