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如此,云涯儿首先所想自然乃为转身即逃,可对面马壮人强,哪有凭双脚便能走脱那般轻巧。ξ菠★萝★小ξ说但若不逃,更是全无可作招架把握。
时间紧迫,难以多作思量,这边也只得仓促拔腿逃之。奈何附近连可用以拖延马速之物也未有一处,亦不知这般可逃去几里。
勉强奔行之间,又再听得那还未消停几时之笛声飘来,但因疲于奔命,云涯儿亦无闲暇思索此回笛声是来相助还是加害。
随后便可见得正前头顶之处有无数箭矢如雨般落来。此刻心中除以为此命休矣以外,倒忘停留,仍旧奋力往前。顷刻之间,那团箭雨便直落身后,若是先前少有半点犹豫而止步,只怕早已万箭穿心。
惊恐之余,终未能忍住,而扭头望去,才是发觉那箭不仅将己吓之一条,更直袭追来之人马蹄,使得众马皆惊,不敢前追。
如此景象自是未能看懂,权当巧合,仍旧不敢掉以轻心而继续奔逃,哪想忽觉脚上一绊,似被何物扯住一般,不能抬起,导致整个人往前扑去,重重倒于地上。
疼痛之间,赶忙回身张望,发现原是一枯藤将脚缠住。随即只得就此缓缓爬起,解那枯藤之时,无意多看一眼,总觉有何不妥。观之四周并无高树,也无多少花草,实在难以想象会有藤生此处。
转而思来既然已停,不由回身朝那追来之人望去,其马仍未复得平静,尚在驭马,并无追来之意。得此宽心,焦虑随意缓和不少,但实则情况并未改变。追兵虽因马惊一时难追,然己始终暴露其人视线当中,待其将马安抚,迟早还会追来。
“廖方将!”
正思有何对策能令敌众无法望得自己行踪,一声明朗叫喊忽从背后传来,伴以仍未消散之笛声,倒似如歌般。
顿时惊得云涯儿赶忙又再回身张望,只见一头系黄巾、衣着简便之人正立己前。再而细观,此人之衣,并非往日所见寻常百姓所穿,看似寻常,实则乃为统一服饰,而统一之处,便为那裴元绍众行事所着。
忽然在这半道当中撞见此人,心中更是惊异万分,自从先前于那区星营中见过意外,至今似乎已许久未有路面。其人此刻前来,想必自也绝非问候这般简单。
是敌是友,尚且难下定论,但好歹对方未有动手,自己自也全无敌对必要,而向其草草回应一句,告知于其寻错人了。但那人尤为肯定,仍旧纠缠不清。
观之其人面容不甚眼熟,大抵也应不曾与己见过,为何敢就此断定自己为其所训之人。不仅疑惑,更觉头大。
眼看身后那几追兵已渐渐令马匹平复,深感并无闲暇再与此人纠缠,见其未作阻拦,索性也懒与其辩,而就此继续前行。
行走之间,那人追随一路,并将所来目的尽皆告知。原来其虽为裴元绍所组昔日黄巾精锐,但忽有一日,那裴元绍不知为何下令解散,而令众人追随赵锦行事,却与周仓不知所踪。
归从赵锦以后,虽说与往日生活并无太大分别,不过赵锦并不差遣其众行那危险暗杀之事,平日跟是极少使唤其中。得此平稳安定生活,其人便觉赵锦也算待其不薄,逐渐生得信赖,遂而今日以笛声为号,遣其来寻云涯儿。
一同说来,虽是解了为何此人胆敢断定自己便是其要寻之惑,可其言语当中不知不觉却已透露更大疑团。
想来裴元绍一向催促自己尽快复那廖化旧事,甚至不惜行些极端之举,怎会说散便散。假使其真对己失望而心灰意冷,就此离去倒也尚还好说,可为何还要将部众托付赵锦?如何看来赵锦与其往日也并甚来往,多半交情也不过如此,实在令人费解。
正说正思,一箭飞来,与那人擦肩而过,与此同时,笛声亦有转折。那人当即神态骤变,慌忙赔礼,言说其话甚多,随后果真沉默不语。
观得如此,云涯儿更是不信,这般哪里是何感恩戴德之状,分明是遭人胁迫。不由猜测莫非裴元绍是被赵锦抓得把柄,不得不领众随其行事?
可猜测终归乃为猜测,全部足以当作定论。而于此之际,比之更为糟糕之是,身后追兵此刻已又纵马追来,自己却仍未寻得藏身之处以及摆脱之法。
跟随那人以已察觉追兵动向,轻言一声“莫慌”即将手指塞入口中,以口哨回应笛声。那笛倒也能懂其意,急促奏来几声,便又恢复平缓曲调。
云涯儿在旁自是全未听懂前后有何不同,那人则已心领神会,又再说道:“教主已知晓我意,稍后便会差遣来援,还请廖方将稍作忍耐,莫要被那追兵伤得。”
忍耐倒算轻巧,可云涯儿与赵锦相处许久,从未见过赵锦这般与人通信,今日见之,仍旧觉此虚无缥缈,有如梦境一般。
然而那追兵却不随人愿,已先于援兵之前杀来,其中一人还提刀大喊,“你这叛徒,险令孙将军命丧于此,竟还敢大摇大摆就此离去,看我等不将你擒拿捉回,以给将军交待!”
这来人张口便是难以听懂说辞,且不说己是否叛变,自己哪曾还过孙坚还使其险些丧命?然此些之人神情愤怒,实也不似以此为由而来赚己。
话音刚落,那人已纵马近前一枪刺来,好在此人枪法平平,仅落一点,而被轻易闪开。
按理来说,以此人武艺,全不足为惧,奈何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这边攻完,那边又攻,左左右右,已不知该往何处闪躲。
更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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