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原由,随手拍于其臀,笑道:“你这厮倒真是挑剔,既然不愿再食,那也只能委屈一阵,待寻得村镇再为你备草料了!”
哪知话音刚落,便见马蹄飞来,此回不偏不倚,重重砸于胸口,顿时飞出数步开外。﹢菠u萝u小﹢说不过经此一举,倒觉有股久违之感油然而生,颇为亲切。
待到爬起身来,其马仍在嗤鼻摆头,似是斥责。不知怎的,这番立即会悟,马蹬己胸乃因方才行了冒犯之举,而绝非劝其等候草料。
又再感叹此马怎与自己那旧识之人一般脾气之时,无意朝疼痛之处揉去,这才顿时察觉不妥,若被本人知晓,岂不要以死谢罪?
惊慌思索如何敷衍隐瞒之余,却又总觉方才似乎并未触得不该触得之物,继而低头看去,终是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变回原状。
理清状况往前再推一番,难怪自己先前攀缘之时轻松不少,多半乃为那时之事,大概是因习惯此身,又未多留意,故未察觉。
转而又思反正此去西河路途遥远,以原身赶路方便不少,还是待到将见镜月之前,再作研究如何变成楚阙样貌为好,不然万一又再弄出差错,反更头疼。
此事思罢,总算回过神来,随口喊之一声“马兄”,欲继续赶路。马不应声自在意料当中,可环顾四周也不见其影,则远超云涯儿意料。
回想自己思索耽搁也有片刻,莫非那马真已置气,弃己而去?此时显然早已不忧马财两失这等无关痛痒小事,心头却仍一紧,忧起以其娇纵脾性能否在这野外生存起来。
话又说回,这忧归忧,离去终归乃为那马自行决定,若是去寻,能否寻得不说,亦不知其是否愿随。
思来想去,这才仅仅结识半日牲口,即便感觉亲切,也仍旧不足以令云涯儿花费大把功夫于其身上。索性权当受骗,亦不指望有马可乘,便就此草草上路。
话说南郡道路虽与长沙并无几差,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其好走许多,兴许是因心头大石已落,身心愉悦所致。
途中边行边作规划,因是不知此刻具体所在,往北可能乃为襄阳,抑或江夏。然无论通往何处,必然有一关隘需过,为防万一,还是扮作寻常百姓为好。毕竟如今不比黄巾作乱之时,并无那多流民,必会遭受更多盘查。
何况如今已恢复原貌,沐浴之事不在话下,全无必要再作提心吊胆,大可随便寻得一户人家借用器具便是。
说来盘算至此,也已行去许久,却并未见得村镇人家。不由想来这南郡长沙真是贫瘠,若是襄阳只怕早已途经几村。
不过只身在外,自然身不由己,实际也无可好叹,反倒必须多作准备,而不能再以往来襄阳汝南经验行事。
不知又行多久,眼看日已近落,以为又得露宿野外之时,总算远远望见前方似有一村。且观其屋错落连绵,除无土墙以外,其之规模倒似一城。未想如此贫瘠之处还有这等大村,倒也不难猜得必然常遭盗匪光顾。
为防有何闪失,云涯儿此回并不急于入村,而寻一矮树掩藏,远远望之。不知是因天色渐晚,还是何故,街道当中往来行人似乎还未有先前所住小村多。不过各人步伐悠闲,可猜村中并无大事,借宿应不成问题。
随即晃晃悠悠入得村中,村人见得云涯儿视如无物,该往何处仍往何处,就连望也不望一眼,与先前那村比之起来,不止冷漠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这等乡民其实才为云涯儿印象当中百姓之貌,倒也不足为奇。奇怪之是,即便云涯儿上前询问,其人也仍无视,仿佛既听不见也看不见般。
莫非自己又遇怪事,使得他人不能感知?携此疑惑,正欲再作试探一番,无意拦住一人去路,却是发现那人绕道而行,分明能见得己。
知此,云涯儿更觉诧异,再而细细观察一番,发现村中行人不仅不理会云涯儿,互相遭遇似也并无言语,显然其人本就如此,而非忌惮村外之人。
随后转念一想,怪便怪吧,只要不加害于己,实也并无深究必要。可为难之是,无人理会于己,这借住沐浴之事亦难有着落,总不能强逼村人让出一屋罢?
焦虑之余,又思兴许有钱物相赠,其人态度会有所转变也未说不准。随即挨家敲门,欲多用些钱以换落脚之处。
哪想敲过几屋,竟无一户人家开门相迎,哪里还有议价之机。而立屋外分明又能听得屋内声响,绝非无人之屋。
想己流落数载,也算自认见得各色百姓,警惕至此全不与外人来往之人虽也有耳闻,但绝未料到竟会有一村之人皆是如此。
想必纵然村中有那一二热情之人,此村如此之大,亦如大海捞针,只怕寻得之时,天己将明。还不如权当未能寻得村镇,找一可避寒风之处露宿。
摸索一番,发现一巷仅有两肩之宽,但内里无风,确实比街道当中暖和些许。虽窄了些,但也勉强可卧其中,将毯布铺好倒也舒坦。
只是此刻尚早,就此歇息自难入梦,记下地点便又于街上闲逛,寻思兴许能碰得愿做收留人家也微说不准。
随天渐黑,道中已无行人。按理来说,若是他村,总有几户会点起灯来,透出星星火光照亮街道。可此偌大之村,竟不能见得一户点灯,行于街上,反更觉漆黑。
为防夜色渐晚左右难辨,云涯儿只得弃了期许,匆匆返回先前那巷,只等困意袭来。
未有想到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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