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赵锦所言竟与当年曹孟德如出一辙,但仍不知为何人皆以为自己可与那吕奉先匹敌。若真如此尚还好说,可几番败于其手,又怎还愿与之正面对敌?
好在这吕奉先早已生了异心,即便不以武斗,若想将其支开倒也不算怎难。随即懒作说明,佯作胸有成竹之貌,一口答之,“此自好说,你尽管告知于我便可!”
也不知赵锦听信未有,反正并未作何质疑,真将前后计策全盘相告,并领云涯儿入了宅中与其部众回合。
见得内里众人各个慷慨激昂,对赵锦亦极恭敬,不禁叹之未想此女竟真能继承那赵慈之志,也已可统领一方。
静候许久,终是迎来董卓厌倦宫中之日而于城中又置一院,虽说依旧守卫森严,可怎说来自也比不上那皇宫当中。
听得此等消息,诸位义士自早按捺不住,各自分工埋伏道中。只是此众从未想过要与云涯儿一同行事,因而也未安排其责,未想竟被排除在外。
本想不与此众一同也好,毕竟尚还不知此行是否保稳,可赵锦却满脸愧意,再三圆说一通,而邀云涯儿与其藏于董卓别院之外,以待接应。
虽说云涯儿就连如此之险也不愿冒,但心中好奇尤甚,遂而转念一思,反正自己前往观之也需多作隐秘,为何不与之一同,好歹有个照应。故也未多推辞,一同前往。
依照原定计策,此番众人埋伏道中直候董卓归来图之。但未料到这时候尚还未到,却见吕奉先往那院去。
此回其未乘马,仅提长戟,步伐轻慎,观之一副鬼鬼祟祟之貌,反令众皆惊恐,揣测此人是否为擒众而来。而于此时,自唯有云涯儿心中明白这吕奉先挑此时来乃为何事,并无惊恐。
随即便见吕奉先近得门外敲也不敲,仅往左右张望一眼立推门而入,看得左右目瞪口呆,原来此宅门并未栓。
但既然未被发现,众人自也不好多管此等闲事。静候一阵,终可望见那董卓面露喜色直往宅赶。
于是众立提刀欲出,可未曾想,身后竟传来喊声“汝等何人竟敢埋伏于此!”转而望之,才知原已被董卓暗中安排之守卫察觉。
再望董卓此刻也非孤身一人,即便拼死杀入取了董卓性命,亦绝不可能全身而退。尽管有人愿冒此险,赵锦也不答应,当即挥臂高呼“莫要恋战”而领众望那先前预留退路撤去。
好在这边尚未有所举动,那董卓守卫只管威慑,见众皆逃并无追赶之意,佯赶几步,便又匆匆隐去。
临走之际,云涯儿仍有不舍,遂再往那门外望去,却见吕奉先正狼狈逃出,这脚才迈出半步,其后便长戟飞来重重落于地上,慌乱之中其立拾起长戟,也往巷中遁走。
虽说未取得董卓性命,但也算是大开眼见,未想平日如此嚣张之人竟也会有今日。
然话又说回,经得此日之事,董卓别院守卫又增,此回不仅有人掩藏暗中,道路两旁也满是带甲之士,似乎不为捉得何人,更似威慑,以防周遭之人靠近。
难得之机白白丧失,各众只得又再四处打听寻觅他法,只是细细观之,此众自经上回赵锦执意阻拦之后,意志已消沉大半,浑浑噩噩,不再有那初见之时慷慨。
又过几日,思来离那貂蝉初被迎走之日已有许久,若无万一,不管其是否自愿,只怕此生也已非委身董卓不可。
不由生起质疑,自己如今纵能将其救回,也未必真能令其重归自由,反而如此世道,少了此等依靠,其往后之日兴许会更为艰难。
可谁又曾想,这弃意才生,即有人匆忙前来告知“喜讯”。观得众人欣喜非常,云涯儿反倒为之惋惜。
原本思那吕奉先不过只是利欲熏心罢了,却未想得竟真为貂蝉行此令人惊异之举,还使貂蝉落得骂名。
但遭世人唾弃事小,如今吕奉先既已得逞,必然会将貂蝉收入府中,伴于其侧,未必会比伴于董卓之侧安心多少。除此之外,更为貂蝉如今被人当做玩物争抢,实为此间女子最大不幸。
这番越想心中越不过意,终是未能忍住,转身就欲前往一探究竟。此中各人正于庆幸当中,自无人阻拦,却有一人例外。
“蔡郎!”
赵锦伴以呼喊碎步追来,并未使得云涯儿有半分动摇,仍旧抄起长棍大步前迈。将要出门之际,忽觉身后两臂伸来紧紧搂住己腰。
“其既已嫁作人妇,你又何必惦记,何况如今夺其之人乃那吕布,天下鲜有几人能与之争锋,你这般前往,只怕……”
“毋需多言!我视其不过乃为亲妹,并非你所言那般,既然见其将陷水深火热,又岂能袖手旁观?”
遭了劝阻,云涯儿倒也不忘条理清晰反驳一通,换来一句“此话当真?”点头肯定,这才使得赵锦松开双臂,三步跃至跟前嬉笑再言,“君妹有难,妾自不当阻拦,不如领我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不可!”
听其提议,云涯儿想也未想便一口驳回。毕竟那吕布如何凶险自己深知,又怎会让赵锦如此身手之人冒此大险。只怕万一到时未能帮上何忙,反陷危难,自己岂不更为自责。
原想赵锦必会纠缠一番,就连说辞也已想好,可其得此答复顿时沉默不语,仅又皱眉多望两眼即返屋中,其间竟连一语也未再抛。
撇了麻烦,云涯儿实无闲暇揣测为何如此,也仅望回两眼,立又大步迈开,直往董卓别院急奔。
然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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