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目送这对情侣离开,随后将那急切的目光看向了自家儿子。
“易儿,如今民风开放了,你可有意中人?”
凩易被看得不自在,别过脸坐下,轻咳了一声,“母亲说这做什么?”
李氏笑了笑,“你老大不小,别拖着了,有合适的就带来给我看看,或者,母亲找人替你去寻。”
凩易尴尬的不知所言,看着母亲咳嗽了一声,转了话题,“母亲,我带你去走走。”
李氏笑容淡定,看了丁香一眼,“也好。”
红春堂
二楼贵宾室,红衣女子红纱掩面,身后一地的红花,诊桌前隔了轻透明亮的帘子。
洁白如玉的玉手从那帘子裂缝探出,给那高金求药的病重者诊脉写药方。
待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她也扯了面纱,欲要从二楼离开时,进来俩主俩仆。
慌乱中来到了帘子后面,“一日只诊二十人,明日再来。”
凩易将那一地的红花收尽眼底,红衣红花,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听闻姑娘医术高明,来求医问药,我母亲身患疾病,特意千里迢迢寻来。”
一听是那玉树临风的男子的声,不辞辛劳寻来,莫言叹了一声,“夫人请坐。”
李氏伸手进去,由那姑娘诊脉,嘴角微扬,“姑娘,我这病……”
试探性问话的人不多,来这二楼贵宾室的人基本不问,莫言透过帘子看去,这夫人面色神采奕奕,不像一个急忧愁死的人。
从脉象来看,不是急病,只是多年的风寒罢了。
一个风寒引起的疾,也能千里迢迢而来。
“夫人的病无碍,”写了药方递去,“按这药服用。”
见这几人还不走,她也不用再问,径直走出帘子。
凩易看得傻了眼,传闻中的红衣女子,人人退避三尺,能医能毒,称她为女魔头的人,命悬一线时,终是厚着脸皮花高价来问药。
莫言语言轻嘲,“来这看病的人,都抛开了之前的惧怕。”
随后独自离开了二楼,不管楼上的几人。
凩易扶额发笑,看了旁边的母亲,“岑巩,护送夫人回酒楼。”
他则去寻了那红衣女子,那位给他了一个死局,如今,看到了这女子,就差一棋了。
李氏笑而不语,这红衣女子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邪恶,有能力者,脾气大多都很拗,倔强。
莫言一路走着,不经意回眸看了紧随的男子,绕进死胡同内。
“你有话直说,跟来跟去,不觉得有失风度?”
凩易看了死胡同内的冷面女子,“我奉旨来寻你,解救大周于水火之中。”
莫言嘲讽一笑,“我一个刁民,受不起,请回。”
随后绕过了他,顺提了一句,“一个人命游戏,本姑娘可不想蹚浑水。”
人命游戏?
凩易将这几字重复了,想不出来所以然。
挥挥衣袖,抬脚漫步离开,细细想了这人命游戏是何意。
待想明白后,忍不住沉重的叹息了,能赐毒酒,押送南疆软禁,不就是一个人命游戏。
莫言看着眼前告诉她们二人,要去大周定居的青葙,又看了她旁边的男子。
朝那男子走去,“你可想好了,要是你负了她,我可不会饶了你。”
文琛阳抱拳拱手一礼,“放心,此生不负。”
古楠楠上前拉起青葙的手,“如此,作为娘家人,我们俩人一同随行。”
看了情绪低落的莫言,“莫言?”
莫言慌乱回过神,轻咳了一声,看了青葙,“何时启程?”
见到此景,拂青葙目光黯然,看了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她们轻掩眼角的那一刻,突然就不想走了。
可旁边那个互相爱慕了两年多的人,两个姐妹与爱侣,缺一不可。
上前同时拉着她俩的手,抽噎道,“我无法选择了。”
莫言轻叹,“我们是你路上的好友,而他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拂青葙抬头看了她俩,泪眼婆娑,“我……”
古楠楠故作镇定,微微一笑,“好了,你想说什么,我们都知道。”
拂青葙趴在她肩上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点头,偷偷抹了泪。
文琛阳见此场景,于心不忍了,让她定居大周,三五年都见不到同过生死的好姐妹,那得多难受啊!
发泄了不安的情绪,拂青葙坐在她俩中间,紧紧的拉着手,一刻也不放手,要是放手了,就再也牵不到了。
古楠楠看了眼睛红肿的清葙,轻声细语,“又不是不见面了,不要多愁善感,放宽心,我们俩人会在那里等你完婚,安稳以后,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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