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乾元叹道:“难怪师父早有言道:不许去打琅嬛宝藏的主意。原来玄机竟是如此!”时景辰也想起段铭风的绝笔中有写到“凡觊觎琅嬛宝藏者,皆是狼子野心”这一说,其实说得就是虚无门的叛徒,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是周博然了。
眼下各大派皆为无极咒所控制,伯恒子伤得不轻,又是身心俱疲,根本无力再战,光凭金贯中和一干宵小杀手也翻不起浪花,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罢了,今日老夫不想再斗下去,不过你们有仇有怨的,青城派大门永远欢迎各位来挑战。”金贯中护着他疾步远驰,可已无一人追击,绝爱驻足,素芊芊亦无所动。神龙家是这场闹剧最大的受害者,不过有些人活着也许比死了更痛苦,他一面不希望被人杀死,一面又不希望如斯活着,注定会落得个矛盾重重的下场,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出手对付。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仿佛是做了场噩梦,这是谁都料不到的结果。伤亡惨重,却又可笑至极,为的仅仅是一个虚无的盒子。数不清的人命搭在其中,阆苑由内心感到一阵悲凉,刺激着寒毒的发作,终于忍受不住而闭眼倒下。聂离殇手疾眼快抱住,对于阆苑他从未有过半句怨恨,哪怕知道她与伯恒子的关系也没有影响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大家都是受害者罢了。
时景辰再次牵动蛊毒,虽然及时制住,却也到了极限。阆苑的倒下也逼着他心墙塌陷,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或许闭眼会是逃避的一种好方法。绝爱箭步上前扶住他,车乾元松开影子帮扶着,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生死恶斗后的结果。两个孩子都十分危险,吟风故去,不知还有谁的医术能够挽救?
素芊芊命弟子收敛好长老和白君宁的尸首便要离去,各大派领头人不敢再有门派之见,舔颜请求素芊芊为他们根治蛊毒。无极咒已然控制着各大派,伯恒子又大势已去,正是镜月教一统江湖的大好时机,哪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们?素芊芊不自觉地看向聂离殇,如今他是教主,凡事全凭他一声令旨。
聂离殇没有称霸的野心,更没有那个心力,江湖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一样波动,已经够了。一个眼神过去,素芊芊完全明白,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活着享受人生才是每个人应追求的终极目标,身处江湖难免异心异路,这是无法避免的,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一统江湖。
素芊芊为各大派解去蛊毒的同时也将他们原本身上所含的剧毒带出,他们算是彻底摆脱了任何一方的控制。承了这份情,各大派也没有再对镜月教绝对仇视的意思了,往后的江湖可以说是将迎来创始以来最大的和平,这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阆山琅嬛阁之行,至此以意想不到的结果收场,聂离殇带着阆苑回了幽篁阁,绝爱和受伤的时景辰一同前往。在眼下这支队伍里,车乾元是唯一一个懂医术的人,他必须负责两人的生命安全。收拾残局就交由素芊芊和影子,还有正在赶来助战的练红尘。
局势过于混乱,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在暗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切。茗香自打家园破灭便变得阴沉冷静不少,再大的事情都不如命来得重要,她也有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伏龙山庄在前几日已经失守,她不得已跑来此处等消息,为的就是借助伯恒子的力量东山再起,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她最想对付的阆苑这下也无法对付了,尽管她重伤不治,早晚一死,但没有死在她手上便是遗憾。
所有人都离开了,茗香依旧没有离去,她不信琅嬛宝藏只是空梦一场。前一刻还被众家争夺的木盒,此刻却冰冷的躺在山崖上。木盒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呢?有用的时候多受旁人关注,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弃之如敝履。茗香默默拾起木盒,不知不觉地飘起了雨点,似乎连老天也同情悲悯他们的遭遇。伯恒子亲身试验,里面不可能有东西,可茗香还是不信,自行打开木盒,里外翻找,甚至不惜拆分木盒,却愣是找不到半点秘笈的痕迹。
雨越下越大,冲洗着她发热的头脑,何其的悲哀?已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茗香将拆开的木盒重叠在一块儿,正准备抛下悬崖,就在举手间,她又飞速缩回。木盒的内侧刻着许多不规则的纹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普通的雕花,可茗香另有见解。旷乐山庄曾经营过西域的香料生意,她跟着姑姑去过一次,当时在西域看到的文字似乎就与盒子上所刻相似。或许琅嬛宝藏真的存在,只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罢了。这样想,茗香心底快要被春雨浇灭的希望火焰再度熊熊燃烧,她还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搏一搏,搏出不一样的命运轨迹。
聂离殇亲自驾着马车一路疾驰,期间车乾元帮助时景辰和阆苑运功疗伤,他们二人并没有严重的内伤,照理不该如此。时景辰受铃心蛊影响颇深,或许是陷入了自己梦境迷障,这个旁人是帮不了他的,只有靠他自己才能够醒来。至于阆苑,更像是陷入了沉睡,那种累到极致而熟睡的样子。
绝爱关切问道:“前辈,他们身体如何,要不要紧?”虽然是突然晕厥,但呼吸、内息都很平稳,绝爱也瞧不出有何问题?车乾元摇摇头道:“身体并无大碍,就是不知何时苏醒?看来只有到了幽篁阁翻翻独孤师姐的医书才能有定论。”
说来也是奇怪,刚到幽篁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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