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极限了,快断锚!”竹中扳着舵盘,在队伍频道中大声道:“我们改航线离开吧,趁我们现在的高速,拉开距离会比较容易。”小家伙人被往左甩,同时还要控制住向右的舵向,是所有人中最不容易的,一时间也没了平时温文尔雅的军师像,变声期的嗓子都叫劈音儿了。
老王眼珠子转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几步冲到锚叉附近轮开手中的猎人斧子将绷得铁紧的锚链斩断。
“嘭!”锚链像条狂野的巨蟒,扭动着从白色郁金香号上脱离,船身失去束缚,大幅摇晃几下之后回正了位置,最后的余波再次将船上众人那处在散架边缘的骨头狠震一把,大家缓了十多秒钟,才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有些人甚至直接呕吐在了甲板上。
“水手们!”老王在甲板上噔噔瞪的跑过,大声呼喝道:“打起精神来,不管海里有什么,都是最勇敢海员们的宝藏!”
十余个骨干高级海员在老王的鼓励下率先恢复了精神,然后他们一人带两三个,很快就将整船的气势重新振作起来,如此的极限操作和猛烈摇晃之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态势,这就是高级海员在船上不可或缺的作用。
“所有人,还好么?都没事吧?”老王关心众人道。
队员们都是选拔者,自然没什么问题,纷纷回应老王没事,便听到王满仓接着说道:“我们的船也还行,船艏右锚丢了,除此之外没啥大问题,新盖伦船还挺经造的,家里的,你那边的火炮呢?”
“我这里没问题,有几门炮的绳子被绷断了,不过只是小幅度的撞击了几下,不影响海战。”玛丽回答老王,人也从内仓的二层甲板钻上来。
“竹子刚才说的在理,不过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主动靠上去缠斗利维坦!”老王沉声说道。
“怎么回事老王?”玛丽疑惑道:“总要有个原因否了小竹子的计划吧?”
“我说这是我农村生活的经验告诉我的,你们信么?”老王无奈道:“不过这回,我很坚信。”
“那还等什么,大叔从直觉里面冒出来的计划最让人放心了,而且被你这么一说,我好想也想通了!”竹中笑眯眯道,手中的舵盘一转,白色郁金香号直面利维坦而去。
老王嘴上不吭声,心中却想的明白,他的一向喜欢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如果解释问题超出他的知识面,那就用简单的比喻来把事情整明白了就行。
此刻,水中的利维坦在老王的眼中就和老家山里的野猪一样,而这片海洋,就是他的猎场。
诚然,老王不是猎户出身,可这不代表他们村里没有狩猎的好手,挨他家两户远的马瘸子大爷年轻的时候就是十里八乡最好猎手,有年进山的时候失了手,被黑瞎子拍中了大腿,从此落下一条废腿,不能再进山。
不过说起打猎的经验,老头子那可是一套一套的,老王他们几个小字辈的屁孩儿从小就喜欢听老爷子讲这些故事,什么黑瞎子啦、山大王啦(东北虎),都是他们儿时难得的消遣。
“爷爷跟你们这帮小崽子说,在山里跟大牲口干上了,最重要的就是胆气,大牲口身量大动静大,你看着是挺吓人,其实把心一沉贴近了,还没准能找出活路来。”
“俺们就说打野猪,那大牲口就得意撞人这手儿,有些个傻狍子看见野猪过来,直接尿一裤裆,呜嗷喊叫的就把火给搂了,十枪瞎九枪不说,就算得劲儿打上了,往往也不是地方,再把那玩意儿整的血上头了,一脑袋拱过来,那就啥都完了。”
“马爷爷,那你说咋整啊,俺爹说以前看你整回村老大一条野猪了,你咋削死它的?”
“嘿嘿嘿,王家的小犊子到底是文化人的儿,说话我爱听,咋削?贴着身儿削!越害怕越要挨近了削!
你想那野猪搁远了能冲,搁近了不就没地方给它冲了,近身,沉下心,该放枪放枪,该用猎刀用猎刀,胆气一定要盛,就算被没留神,被蹭一两下,那都死不了的,千万别自己吓自己,真慌了,撂了,就是把后背扔给大牲口,那撵上来就是一下子...”
“上来一下子咋了?”
“那就你姥姥的完犊子了呗,哈哈哈哈哈...”
“越是大牲口,越是要挨近了削!”老王脑中回忆的明白,嘴里忍不住轻声说道。
“大叔?你说什么?”竹中就在老王身边,听了老王这种空间翻译都没用的乡音问道。
“我说咱们贴上去吧。”老王笑着摸摸竹中的脑袋,不理会小家伙的抗议,前阵子因为思虑过深造成的阴霾也被这段回忆冲散了不少,谁说最朴实的生活方式里面没有大道理?我王满仓就是要以简入繁给你看!
老王朴实的生活经验奏效了!
利维坦果真没有再发动那种高速的潜泳冲锋,白色郁金香号在不到20秒的时间里前进了一百多码,两方剩下的距离已经不足以给海中巨兽再次发动冲击了,不过,利维坦丝毫没把即将到来的贴身战看在眼里,这可是在海里,这里的利维坦所向披靡!
也许,长白山里的野猪吃惊的看着马瘸子冲向自己的时候,脑海中也是一样的心思吧。
“卡劳迪亚,贴上去,跟他们一样!”希恩斯看见白色郁金香号好的举动,少有的睁大了眼睛,口气不容置疑的对自己的恋人道。
卡劳迪亚平时有些刁蛮任性不假,可她是聪明女人,知道看希恩斯的脸色,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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