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笼罩了他们。
童晋放开了妻子,走向云影。
童乐已经在父亲之前,给了妻子一个耳光,很响,重重地打在脸颊上。
童晋停住脚步,握紧了拳头。乐纯蹲下身子,用手捂着脸,抽泣着。
屋里也没有因为这个耳光就此安静下来。
云影很快把偏到一边的脸摆正。头发黏在脸上,她感觉到了,别到耳后。顿时,小巧的耳朵豁然浮现,粉粉的很精致,被亲吻被疼爱又红红的很可爱。他每次都是从那开始,云影每次都想推开他,然而双手好像不是她的,怎么也要抱住他。
或许是一下子出现的关系,显得有些呆愣、茫然。
童乐茫茫地看着妻子,打过她的手在发烧,颤抖着,疼痛着。
云影看着丈夫,扯着嘴角笑,她这辈子,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如此真实。
毫无征兆地,云影又打了自己两记耳光,很用力的,但她还嫌不够,没有去年她打他那次那么大力。
“这是我还你的。”云影眼睛亮晶晶的,水光潋滟。“好了,我们也两清了。”
童乐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眼里清醒退却,只余空洞。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云影转身平复一下情绪,按了接听。“对……是的……好,稍等一下……”
云影下楼接搬家师傅了。来的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双臂看着却很有力量感,该是工作的缘故。
两个小伙子看到云影,脸上不禁一怔,随即又掩饰过去,随云影进屋。
童晋和乐纯似乎不敢管了,不想听了也不想看了,在工人上来前已经回了房间。
两个工人进到房间,看到童乐,大概猜到这就是顾客的丈夫,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替他们鄙视了打老婆的男人。
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开始干活。云影一边配合一边嘱咐他们小心点。
工人们让她放心,他们天天帮人搬家,从未打烂过什么。
云影整理完衣柜的衣服,又开始收拾女儿的图书。没有很多,一个行李箱就搞定了。每个新学期替女儿准备的新课本,新衣服一直放在她家。不敢放在这里。因为有一个新学期,云影“兴冲冲”地买回来新衣服,新课本,一边幻想女儿在她身边,一边和空气说话。童乐带她去看精神科,让她吃了三个月药。
她才没有病。作家不也是靠幻想写东西,填充精神世界。她只是把想的做出来,当作练习,免得女儿回家,她不懂跟她沟通。
这些年,她一直这样啊,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房间里的床、柜子、梳妆、玩具逐一被搬走、童乐茫然地伫立一隅。看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妻子,又看看外面灰白色的天,迢遥无垠,一丝云彩都没有,缥缈无望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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