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面前已经冷脸不耐烦的雪莉问:“陈小姐?哪个陈小姐?”
我知道自己是在嘴硬挣扎,但,我本就无聊,正好来个人和我切磋切磋,我何乐而不为呢?
雪莉脸色变了变说:“陈晓茹小姐,我现在是她的私人律师,专门负责她的法律纠纷问题。”
“法律纠纷?她的?”我挑眉问,“我面前的这份也是你的业务范围么?这...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吧?”
她果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刚才脸上还有些尴尬的颜色,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镇静自若的说:“这份文件是陈小姐是有关系的,她的未婚夫,也就是您的现任丈夫卓欧先生。”
“所以呢?你到底是要和我说,我应该前浪死在沙滩上让位呢?还是想让我和你絮叨絮叨什么叫先来后到呢?”
雪莉不是中国人,中文也不算太好,我说了这么大一堆,她听起来就有些吃力了,但看得出来,她还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听不懂也不肯随便发问丢掉颜面,而是面红耳赤的站在一边默不吭声。
但说来着实不巧,我也不是个客气的人,她这样子满面通红窘迫站着的样子丝毫没有引起我的任何同情,我十分不耐烦的说:“听不懂就派个能听得懂的过来,我没那个纽约时间和你把所有话都翻译成英文,毕竟,你才是拿人钱财的人!”
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用英文和她说这些话,但我就是不愿意,特别是被她毫不掩饰的撕破脸皮刺激的心里极度不舒服,我就更不乐意再和她呆下去了。
好在她听得懂逐客令,也不和我纠缠,拿好自己的公文包,将那份文件放在书房的桌上就出去了,很快我就听到了关门声。
人刚走,爸爸就进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然不可能让他瞧见那份协议了,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年前,我求而不得的东西,卓欧刷刷刷潇洒大气的签字,生生的刺疼了我的眼睛,尽管我在雪莉面前硬气的无以复加,待她走后,我还是有些颓然和失落的。
卓欧他...他怎么能签字?他怎么会?或者说,他怎么忍心呢?
当然,我历经了这么些年的商场,再加上卓欧告诉我的那些‘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鬼话,我竟然镇静了不少,仔细考虑着中间发生的种种,打内心里生出来一丝不相信的念头。
爸爸进来的时候我手速飞快的将文件藏进了抽屉里,转身面对爸爸问道:“怎么了?”
爸爸神神秘秘的靠过来问:“刚刚那个雪莉,我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你们在书房里说什么呢?”
我翻翻白眼说:“爸!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啊?你都说我是小清的妈妈了,成年了,你还准备管到啥时候呢?”
爸爸被我这样一呛,没好气的瞪了我一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想管你呀!我还不是担心卓欧,要不是因为救我,他怎么会现在还不回来呢?你上次不也抱怨我,说是因为我才......真是,养大了的闺女就成了别人家的,你说我,亏不亏呀!”
我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声,语气里这才带上了些柔和,“好啦好啦,我才没有怪你呢!你是我爸爸,你被人冤枉才是让我最伤心的事情,你现在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和林阿姨一起健健康康的安度晚年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爸爸听我这话,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说:“你林阿姨说熬了桂圆莲子汤,她说你脸色不太好,给你补一补,你忙完就快出来,咱们一起喝。”他转身就要走,看着他苍老的有些微微佝偻的脊背,我忽然就觉得,他老了。
那天,我什么也没做,甚至连文件都没想着挪到另一个位子上放着,在客厅里陪着爸爸下棋,陪着林阿姨聊天,教小清念诗,做游戏,好似那样的快乐,我真的好久都没有再尝到过了,能记起来的还是当初和芭比娃娃,萧然哥一起玩玩闹闹的时候呢!
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爸爸吵醒了,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性锁上房门,所以我想,这也是爸爸为什么只能无奈的敲门而不能一下扭开房门直接上来掀被子的原因吧?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成一团的头发打开房门,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意外的是,林阿姨也站在他的身后,竟然没有劝他!
爸爸手上扬了扬那几张白纸,生气的问:“这是什么?离婚协议书?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准备瞒下去吗?啊!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女儿,这没心没肺都是跟谁学的啊!你!你说话啊!”
林阿姨眼里已经泛着泪花了,只有她怀里抱着的小清还一脸无辜的啥也不知道一般冲我伸手喊:“妈妈抱,妈妈,妈妈抱~”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单纯!哪里像成人的世界,遇到和自己相关的不相关的,全部都想去管一管。
我的确是不希望爸爸知道这件事情的,起码,在我没搞清楚之前,我不希望如此。面对爸爸的质问,我发现自己有些无力反击,甚至无话可说。
我能说什么呢?我总不能说,我猜这是假造的,我猜这不是卓欧的意思,我猜这是有隐情的吧?我,当然没那样的大度,没那样的,没心没肺。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爸爸竟然还告诉了萧然哥,当然,萧然哥算是比较沉得住气的,他下午的时候才打电话过来,算算时间,他那边该是凌晨的三四点钟,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周围一片寂静,显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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