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魈巨大的身躯倒向地面,整个大地都是一震,虎子也随着山魈的倒地,整个身子被掏空般的,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虎子”,张三郎发疯般的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喉咙已经被山魈掐沙哑,他艰难的爬到虎子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依然很均匀,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孱弱但不失有规律,心里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般疼,这一刻就连站起身来也成了一种奢望。
张三郎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哨子(当时猎人之间传递消息的工具),放在嘴边,他知道,如果此时再来了什么猛兽,自己和儿子那就彻底完了,于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吹响了三长两短的哨音(遇到了危险),随着尖锐的哨音在山谷间回荡,没过多久一阵一短一长的哨音(方位在哪)也回复了过来,张三郎听见了回复的哨音心下这才稍安,举起哨子又吹道,一短,三短(东南方)。
约么一炷香的时间,一阵呼喊从树林外传来:“三郎,虎子,你们在哪?”只见王元亮手里提着一杆铁枪,背后背弓,腰中悬箭的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干爹,我跟虎子在这里!”张三郎用沙哑的喉咙拼命的喊道,当王元亮赶到他和虎子身前的时候,他再也支撑不住已经遍体鳞伤的身子,神经一松,昏了过去。
当张三郎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裹的满是药布,床前坐的是满眼含泪的柳卿与珠儿,还有满眼关切的看着自己的王元亮,见到张三郎醒转,珠儿欢呼道:“爹爹醒了!”
柳卿含在眼眶中的眼泪更是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心疼的道:“三哥,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张三郎拼命的想坐起身子,却被王元亮一把按住:“诶,你刚刚醒来,身子还虚弱得很,好好躺着,不要乱动。”
张三郎用力的摇了摇头,想发声,喉咙却火辣辣的疼,只费力的吐出两个字:“虎子。”
王元亮和柳卿对视了一下,均报以张三郎一个微笑,道:“虎子没事,只是受了一点擦伤,精神有些萎靡,睡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张三郎朝着柳卿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柳卿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张三郎这才头一偏,又沉沉的睡去。
一股子饭香,引的犹自在熟睡的张三郎的肚子“咕噜”一声,眼睛也随之慢慢的睁开,饿,好饿,他转了转依然疼痛的脖子,喉咙的火辣也舒缓了很多,他略微活动了一下那仿佛折了般的四肢,挣扎着坐了起来,床头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里面还有一个大大的鸡蛋,他口水几乎都要流下来了,现在才觉得,汤面原来是这么的香,他慢慢的端起碗来不一会儿便将面吃了个精光,一头的密汗沁在额头上,舒服,太舒服了,刚刚还特别明显的疼痛感,居然减轻了许多。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虎子的状况,便穿上床头的鞋子,下了地缓步朝门外走去,迈出没两步就看见了听到动静迎面而来的柳卿,柳卿嗔怪道:“瞧你,怎么起来了呢?”
张三郎傻傻一笑,显然是已经没了之昨日的那种虚弱,道:“我没事了,想去看看虎子。”
柳卿假装责怪的一指点在他脑门上,道:“你呀,心里只有儿子。”说罢,搀扶住张三郎的胳膊,走出了门口。
门外,王元亮正坐在一张长凳之上,正在听着虎子手舞足蹈的形容着昨天和山魈战斗的场景,看着他唾沫横飞极其兴奋的讲述,王元亮爆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珠儿也在一旁凑趣,蹦蹦跳跳的拍着手,直道:“哥哥和爹爹真厉害。”而院子的门口,正是那小山般的山魈的尸体。
几人正笑谈间,发现从门内走出的张三郎,急忙聚拢过去,七嘴八舌的道“三郎你怎么起来了”,“爹爹你没事了吧”,连珠炮般的发问,搞的张三郎不知道先回答谁才好,只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脸关切的拉过虎子,左看看,右瞧瞧,发现虎子只是脸上有一块淤青而已的时候,彻底的松了口气,转过头这才对王元亮一躬道:“多谢干爹援手,否则我们爷俩就危险了。”
虎子也学着张三郎的样子,朝王元亮磕头道:“多谢爷爷。”
王元亮一把拉起二人,“瞧你们说的,咱们一家人还客气什么,你们没事就好。”
一番客套后,王元亮对张三郎道:“咱们爷俩狩猎十余载,也没遇见过此等凶兽,谁想,你带着虎子头一天,就怕碰见了这么个东西,我查看过,这畜生喉中横骨已去,又听虎子讲其又能口吐人言,看来是已经成了精怪,我年轻时曾听我恩师讲过,凡此属妖类,身体坚如钢铁,凶残无比,且力大无穷,专门吸食动物与人的脑浆做为大补,寻常人遇见免不了要惨遭毒手,不想被你跟虎子斩杀,也幸亏如此,要是老朽我遇见了,那肯定就九死一生了。”
张三郎听了苦笑道:“哪里有我什么功劳,是虎子不知哪里驱的一道剑一般的光芒,斩了此魔,否则哪里还来的什么生路。”
王元亮饶有兴致的看着虎子,虽然虎子也曾与他跟张三郎讲述过山洞遇仙的事情,但二人总觉得半信半疑,经过今天这件事,二人不由深信不疑,就说山魈那头颅的剑痕,寻常兵刃根本就无法做到,因为王元亮仅是剥掉那山魈半条腿上的皮,就发现用来剥皮的刀居然没了刀刃,其坚韧程度甚至比内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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