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莫斯此时的眼神就犹如龙鹰一般,布托斯只能勉强与之对视,畏惧之心渐渐升起。
伊拉莫斯用威严地口吻质问布托斯:“这的确是娜迦族的宝物,但是,这上面为什么会有巫术的烙印!”
西埃尔冷笑着,得意与愉悦在其内心滋长。
“巫术”,布托斯不止一次两次听到这两个字。布托斯回想起了利尔威,回想起了有关寒冰的一切。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巫术,他只知道“鲛鱼之泪”有时很可怕,很诡异,但那毕竟也是老布托斯给他留下的东西,他不能将其舍弃。
布托斯无助地在内心中呼唤着老布托斯的名字。直到现在,他都还相信戒灵就是他最深爱的祖父——老布托斯。
然而这一次,戒灵没有给布托斯任何回复。
伊拉莫斯的身形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高大且令人生畏,威压逼得布托斯无路可逃。
“告诉我,这个巫术的烙印从何而来!”伊拉莫斯的声音无比严厉。
布托斯看着伊拉莫斯一点一点地朝自己靠近,他想要退避却又不敢向后退开半步,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能有如此的威严。
“我,我不知道……它一直都很怪异,但是,因为它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不能丢下它。”布托斯战栗着讲出了实话。
伊拉莫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冰冷威严:“你是谁?”
布托斯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此刻,他说不出话来。
伊拉莫斯继续逼问着:“你是谁!”
一旁的西埃尔也被伊拉莫斯的神情所威慑到了,他一时丧失了公爵的尊贵,朝着某个角落退避着。
布托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压力了,在伊拉莫斯再一次朝他靠近时,他慌忙地向后转身逃去。
然而,他只迈出了两步,就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布托斯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了裹着一切,强烈的圣光瞬间使布托斯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伊拉莫斯的声音再度出现,然而这一次,那种威严却不复存在了:“原来是这样,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可爱的小布托斯。”
布托斯心里一惊,然后小心谨慎地缓缓睁开双眼。
在这一瞬间,布托斯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变回了那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布托斯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泪为什么会流出来,在这个圣光笼罩的地方,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像冬天的火炉旁、像夏天清晨的太阳更像老布托斯的怀抱。
伊拉莫斯缓缓说道:“这才是你本来的状貌,布托斯。”
伊拉莫斯此刻温柔得像一头年迈的羊,他继续对布托斯讲着:“你的身体曾被魔法催化,你的记忆与知识也被填充,这是消耗极大的法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将其作用在一个孩子身上,但是他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目的。”
布托斯依旧没有说话,眼泪在打着转。
伊拉莫斯安抚着布托斯:“这是你我的单独的领域,在这里除了我们彼此,再也没有谁能和你我产生联系。可怜的小布托斯,从你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与另一个灵魂有着羁绊,现在他听不到你说的话,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布托斯微微颤着身子,开始讲起了自己与老布托斯的故事,但当他讲到自己以及六骑士被送上刑场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该完全相信伊拉莫斯,老布托斯讲过,想要复活他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自己将一切都告诉了伊拉莫斯,那么伊拉莫斯是绝对会阻止自己的!
最终,布托斯并没有将自己与黑戒的事情完全告诉给伊拉莫斯。他只是讲到自己去了冰原,然后一道神秘的符文出现,自己就到了这里,也突然成长到了二十岁的年纪。至于灵魂羁绊他一无所知。
伊拉莫斯听完,只是微微笑着。
“前一段时间,黑沼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已故的亡灵从中逸散而出,我想你的老布托斯是因为与你有血脉关联,所以你才会与他的灵魂产生联系。”伊拉莫斯缓缓说着。
“这难道不是很好吗……会有更多的人能看到自己所思念的亲人……”此时的布托斯又是那样的单纯。
“这并非吉兆,千万年来,亡灵都会被囚禁于黑沼,如今没有了束缚,亡灵将会散落各地,总有邪恶的人会利用他们。”伊拉莫斯郑重地说着:“小布托斯,也许你可以和你的祖父相处一段时间,但这个时间绝对不会持续到永久。亡灵最终必须要有一个归处。”
听到这番话,布托斯的内心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伊拉莫斯拍了拍布托斯的肩膀:“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布托斯只是一个抬头间,自己就又回到了伊拉莫斯的宫殿之中。
伊拉莫斯对着西埃尔说道:“西埃尔公爵,你可以先回去了,至于这个少年就先留在我这里。”
西埃尔感觉很意外,他以为伊拉莫斯会判定布托斯是一个恶魔,然后再以处理恶魔的方式处理掉布托斯。那样的话,自己也可以得到还算可以的赏赐,但是……
西埃尔皱着眉头,最终只好恭敬地离开宫殿。
西埃尔离开之后,伊拉莫斯拿着“鲛鱼之泪”对布托斯说道:“北方频繁地有巫术出现,黑沼中的亡灵逸逃而出,一切都预示着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布托斯此时是成年的模样。他看着伊拉莫斯的双眼,继续听着伊拉莫斯用他那苍老但充满魅力的声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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