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莫斯和布托斯没有冲锋,但也没有退去。
为了中土大陆,他们不能与十四名骑士一同赴死;但出于尊敬,他们必须记下十四名骑士冲锋的这一刻,必须有人要为这十四名骑士以及战死的洛谷丹骁骑撰写史诗。
十四名骑士无畏地冲锋着,暴雪根本无法击垮他们的意志。
兽人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回荡着……
但是突然,兽人的号角就像人被掐住喉咙般断了。
耶鲁萨尔愤怒地朝着吹号手的方向看去,却惊愕地发现吹号手被一支精致的弓箭射穿了喉咙。
伊拉莫斯和耶鲁萨尔不约而同地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一个被风雪浸染的山丘之上,同样数以万记的精灵大军正手持着弓箭,每一个精灵弓手都找好了自己的目标,尽管精灵的弓箭很细会被风吹偏,暴雪将精灵们的视线遮掩,但精灵们的射击仍是不可能偏离目标的。
西月森林的精灵之王——菲拉斯尔骑着银白巨狼优雅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菲拉斯尔高傲地对自己的军队说道:“tixiye’rxiubuyyalu!ydudbadldiesruep!(来吧,我的精灵们!教教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弓术!)”
一瞬间,怨恨、憎恶、愤怒在耶鲁萨尔的眼中露出,她无法与占据高处的精灵们抗衡。
第一波箭雨给予了兽人军团无比的重创。
耶鲁萨尔下令军队后撤。
十四名骑士依然在勇猛地冲锋追击着。
菲拉斯尔拔出精灵之剑,高声呼喝道:“tanuslye!”
精灵们在听到号令后纷纷拔出长剑,从山丘上优雅地跃下,朝着正败退的兽人们发起了进攻。
顿时,伊拉莫斯快意地大笑了起来。
布托斯也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
伊拉莫斯拿着法杖,缓缓地转过身,朝着洛谷丹王城走去。
沾染了鲜血的法师长袍扫过了洛谷丹骑士的尸体,同样,伊拉莫斯的脚步也迈过了兽人们的尸体。
伊拉莫斯此时的眼神就犹如龙鹰一般,布托斯只能勉强与之对视,畏惧之心渐渐升起。
伊拉莫斯用威严地口吻质问布托斯:“这的确是娜迦族的宝物,但是,这上面为什么会有巫术的烙印!”
西埃尔冷笑着,得意与愉悦在其内心滋长。
“巫术”,布托斯不止一次两次听到这两个字。布托斯回想起了利尔威,回想起了有关寒冰的一切。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巫术,他只知道“鲛鱼之泪”有时很可怕,很诡异,但那毕竟也是老布托斯给他留下的东西,他不能将其舍弃。
布托斯无助地在内心中呼唤着老布托斯的名字。直到现在,他都还相信戒灵就是他最深爱的祖父——老布托斯。
然而这一次,戒灵没有给布托斯任何回复。
伊拉莫斯的身形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高大且令人生畏,威压逼得布托斯无路可逃。
“告诉我,这个巫术的烙印从何而来!”伊拉莫斯的声音无比严厉。
布托斯看着伊拉莫斯一点一点地朝自己靠近,他想要退避却又不敢向后退开半步,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能有如此的威严。
“我,我不知道……它一直都很怪异,但是,因为它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不能丢下它。”布托斯战栗着讲出了实话。
伊拉莫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冰冷威严:“你是谁?”
布托斯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此刻,他说不出话来。
伊拉莫斯继续逼问着:“你是谁!”
一旁的西埃尔也被伊拉莫斯的神情所威慑到了,他一时丧失了公爵的尊贵,朝着某个角落退避着。
布托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压力了,在伊拉莫斯再一次朝他靠近时,他慌忙地向后转身逃去。
然而,他只迈出了两步,就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布托斯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了裹着一切,强烈的圣光瞬间使布托斯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伊拉莫斯的声音再度出现,然而这一次,那种威严却不复存在了:“原来是这样,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可爱的小布托斯。”
布托斯心里一惊,然后小心谨慎地缓缓睁开双眼。
在这一瞬间,布托斯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变回了那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布托斯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泪为什么会流出来,在这个圣光笼罩的地方,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像冬天的火炉旁、像夏天清晨的太阳更像老布托斯的怀抱。
伊拉莫斯缓缓说道:“这才是你本来的状貌,布托斯。”
伊拉莫斯此刻温柔得像一头年迈的羊,他继续对布托斯讲着:“你的身体曾被魔法催化,你的记忆与知识也被填充,这是消耗极大的法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将其作用在一个孩子身上,但是他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目的。”
布托斯依旧没有说话,眼泪在打着转。
伊拉莫斯安抚着布托斯:“这是你我的单独的领域,在这里除了我们彼此,再也没有谁能和你我产生联系。可怜的小布托斯,从你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与另一个灵魂有着羁绊,现在他听不到你说的话,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布托斯微微颤着身子,开始讲起了自己与老布托斯的故事,但当他讲到自己以及六骑士被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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