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自顾自地吃了两颗,顺便悄悄检查了一遍葡萄,这才拿毛巾给赵欣悦净手后,将那串葡萄递给了她。
魏四郎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周兄弟,虽然弟妹现在不方便,可到底是结发夫妻。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你可别顾着自己,毕竟人家跟了你一场。再说我这里多的是水果,你想吃只管开口。”
这是间接怪罪周靖轩贪嘴,只顾着自己!
周靖轩心里明白,却不解释,只是虚心道歉:“魏四哥说得对,是我粗心了。”
赵欣悦知道周靖轩心里的小九九,此时只是解围:“魏四哥你误会了,我夫君他很细心的,只是我这人有个坏习惯,不和口的东西,即使再喜欢也不会去吃的。是以刚才夫君只是替我尝尝,这葡萄怎么样罢了。”
“原来是这样。”
魏四郎望向周靖轩,一脸的崇拜:“周兄弟有福气,居然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儿,哪像我!唉……,不说也罢。”
两刻钟后,宁笑笑就过来了。
她神情有些疲惫,直到看到魏四郎后,瞬间就活了过来:“魏四郎!你在这里做什么?”
魏四郎的神情也一下子冷了下来:“我来看看你这娘们,带回来的野汉子怎么样,不行吗?”
周靖轩怒火噌地就升了起来:这是什么人哪?这人刚刚还在与自己称兄道弟,下一瞬,自己就成野汉子了!
不过,为了赵欣悦,他此时只有忍了下来。
就听宁笑笑撅嘴回道:“我带野汉子回来,你正好可以去找你的小娇娘,咱们这样也不算违反婚前协议的。”
魏四郎气得抬脚踢翻了自己坐的太师椅,随即走了出去,出去之前还不忘拿一个凤梨在手上。
让周靖轩恍惚中,有一种错觉:这高大气派的魏公府,主子们连个水果都快吃不起了吗?居然光明正大地抢送给客人的水果!
宁笑笑来叮嘱了他们几句后,这才起身离去。
一个时辰后,魏四郎和宁笑笑都进来,说是老太君要见他的。
原来这魏公府乃是余州府的名门望族。
祖上出过一个宰相,三个进士,五个秀才。并且祖上还出了个从龙之功的人,大门上的那块牌匾就是先祖皇帝亲赐的呢!
是以,这魏公府在余州,一直都是权利的象征。
现在的当家人,正是魏四郎的祖母,人称尹封君。
尹封君虽然有八十岁高龄,可是精神头很好,见客人来,她起身站得笔直。
旁边站着她的三房媳妇。
周靖轩和赵欣悦规矩又落落大方地向众人问好。
余四郎行完礼后,直接坐在了梨木椅上,伸手拿了一个芒果,就吃了起来。
宁笑笑则走到老封君面前,眼里泪光闪闪:“老封君,孙媳只是觉得跟他们投缘,又见他们走途无路的,这才把他们带到府里来。可是四郎他骂我,还抹黑我的客人。老封君,您得给孙媳做主啊!”
“四郎怎么敢如此说你?”老封君信以为真,把手里的狮头拐杖在地上敲得叮咚作响:
“笑笑别怕,你祖母我还没老糊涂,还做得了这个家的主!”
她走到周靖轩面前,说道:“好孩子,你们夫妻俩只管住下,缺什么,就来这福寿堂中告诉我一声儿。”
周靖轩拱手道谢:“多谢老封君的收留。”
一旁的三个媳妇却不干了:“老封君,您怎么能如此纵容宁氏如此荒唐的举动?”
“是呀!老封君您不知道,她刚从赌场里被人追杀出来,转眼就带着这个小白脸上门了。老封君您不觉得奇怪吗?”
魏四郎在旁边咳嗽一声,嘻嘻两声:“我更正一下啊,人家小白脸是夫妻俩都来了。”
那个先说话的妇人,不满地啐了他一口:“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我不说话!”魏四郎认命般地将整个芒果都塞到了嘴里,弄了满手满脸的芒果汁。
老封君不满地撇撇嘴:“宁丫头也大了,也是当娘的人了,难道在这个家里还做不得,一点儿半点儿主吗?”
“可是这两人明显的来路不明呀?”
一个身着红装的妇人,几乎要急得跳脚。
老封君看她一眼,随即看向魏四郎:“四郎啊,你怎么看?”
魏四郎闻言,忙起身令人递过毛巾,擦干净嘴后,这才望向他母亲,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委屈:“娘不让我说话的。”
大妇人气得怒目圆睁:“你祖母问你话你就说,扯你娘做什么?”
魏四郎这才小声道:“人家是夫妻,又和宁氏是半路遇到的。而且我观这姓周的,对他盲妻关怀备至、一往情深,能做到如此的男人,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嗯,既然四郎点了头了,你们就不必瞎猜了。”老封君一锤子定音。
众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众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喊到:“二爷二奶奶,不好了,小少爷……,快救救小少爷!”
那丫鬟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众人一下子慌了神。
特别是魏四郎,此时的动作比谁都快,那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第一个冲了出去。
见魏四郎走,周靖轩背着赵欣悦,也跟了过去。
原来,魏四郎的儿子,小名虎头,如今才三岁,正是好动的年龄。
他刚刚在花园里玩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把头卡在了,那荷花池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缺失了半根的白玉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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