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在医院里躺着,上半身缠着绷带,手上打着点滴,我哥坐在旁边睡着了。
我整个人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我哥醒了。
他见我醒过来,问了一句:“饿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确实感觉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他起身离开,我脑海里想起什么事情来,忙叫住他,心里有些不安:“哥...肥仔呢?”
我哥沉默了一下,随后才道:“在房车里...还没醒。”
我心头一阵失落和难过,呼出一口气,犹豫了一下又问:“陈卿呢?”
“也在房车里。”他看着我道:“你不用担心太多,我先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说完他出去了,我躺在床上,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在医院里又待了几天,等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这才允许我们离开,回到房车,我看到肥仔躺在沙发上已经将近一周了,没有任何动静。
我哥把他身上给清洗干净,道:“肥仔是灵体,被鬼具伤到,凭他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太久,要想救他,待找人帮忙。”
“找谁?”
我哥想了想,最后摇头道:“不知道。”
我沉默着,抬头就看见高跟鞋放在架子上,被画师用脚踩烂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走过去叫了两声陈卿,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坐在车上,点了根烟,皱眉道:“现在事情很多,麻烦也很多,咱们必须要行动快点才行。”
我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但问题是自己心里实在难过,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能勉强点点头。
他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道:“来,我们梳理一下,你看,一方面,画师已经死了,我们找到了母亲的画像,虽然没有发现父亲的,但可以先去找刑徒,把事情交代了,而另一方面,缘老去世了,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里面的因素恐怕很多,把事情栽赃给我们,不能背这个锅,必须要去咸阳一趟。”
我点点头,有关鬼客四人和刑徒的事情,可以等找到刑徒后暂时先停一段落,缘老去世这件事,不能再等了。
而且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去找术士帮忙,一是有关母亲的画像,二是肥仔和陈卿的伤势问题,都需要急切解决。
我心里想了一下,建议是先去找刑徒,把事情交代了。
可我哥却不这样想,他摇了摇头,道:“恐怕来不及,这些效率太慢,我有种感觉,咱们从游乐园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盯上了,最好兵分两路走这样速度快。”
“分两路?”
“恩。”他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咸阳,我去找刑徒,最后再汇合。”
我听到他的建议,感到极为震惊:“咱们两个...可从来没分开过单独行动...”
“只能这样了。”他叹口气道:“你这两天躺在医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期间查看了一下异论坛的情况,发现画师的死,在三天前就已经登上了论坛热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听到这句话愣住了,脑海里冒出一个令自己毛骨悚然的想法:“....有人在记录着这些东西?”
“对。”我哥脸色沉重的点点头,道:“消息传的非常快,是我们低估了鬼客四人所占的地位,它们的死在整个论坛引起的轩然大波,人们都在讨论这件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们杀了画师,这也意味着,我们成了众矢之的!”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这才几天的时间,消息竟然会传播的这么迅速,我们从去往游乐园到离开,不应该有别的人知道啊,怎么刚回来没几天,就已经登上热板了?
我心里感到极为震惊,异论坛里的水向来很深,这还是刘快口告诉我的,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雷区。
“画师死了,鬼客四人里剩下的三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哥皱眉道:“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开始找我们了,问题是,现在陈卿和肥仔都受了伤,我们手上没有足够的战斗力,是没有胜算的。”
“对了,从画师手里得到的那两副鬼具呢?那东西不是挺强的吗?”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急忙问了一句。
“是挺强,但问题是,你会用吗?”他这句话倒问住我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
“鬼具这东西,我在论坛里简单了解过。”他道:“这东西认主,说玄乎点,,它有自己的意识,拐杖和画笔都是画师的,我担心我们使用不当,反而会伤了自己。”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画师使用鬼具的样子,心想怪不得他用起来这么得心应手。
我哥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道:“行了,就先这么定了,动作必须要快,明天就出发。”
我心里有些不愿意,分开行动,总让人感到不安,但见我哥态度如此坚决,不情愿的话到了嘴边,也不还意思再说出来。
等到了第二天,我哥把房车交给了我,他带着母亲的画像去找刑徒了。
而我则开着房车前往咸阳,去术士所在的地方。
这一走,他身在北京附近,而我则在陕西,相差的距离可就不是一丁半点了,虽说如今交通发达,但有危险之际,也绝不是一分片刻就能赶到的。
分开时,我本想和他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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